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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禁足,可千萬別哭壞了身子,不顧大的,也要顧一顧小的呀。”
清竹和清紅兩個丫頭一聽這話,彷彿被火炭燒了腳似的,恨不能跳起來罵人,可偏生又尋不到人家一星半點的錯處,真要急赤白臉地理論起來,反倒成了自己不識好歹。
如意看她們生氣,偏要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笑嘻嘻地撂下一句。
“慢慢喝,好好補。走了,不送。”
回到梨香院,她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聽得小昭哈哈大笑。
薛綏卻是沒什麼表情。
這一招本就是薛月盈教的,沒新意。
只是風水輪流轉,總也得讓她嚐嚐被孤立的滋味。
這才開始,慢慢來。她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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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雨初歇,薛綏帶著兩個丫鬟,撐著傘從後門出去。
主僕三人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停了一輛馬車。
一個男子在馬車前來回踱步,那張熟悉的面孔,滿是焦慮之色。
小廝從大門那頭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沒瞧見薛綏三人,只顧著跟顧介回話:
“五爺,四姑娘被禁足了,薛家老爺不許她出門。”
“小人將五爺送的東西,遞進府去了,旁的事也打聽不到。”
顧介想阻止小廝已是來不及,讓薛綏聽個滿耳。
他懊惱不已,看著迎面走來的薛綏,率先發難。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薛綏看著他走近,目光直直對上。
顧介心下一突,以為她要控訴不平或是委屈幾句,沒承想她眉眼都沒動一下。
“勞駕,讓讓。”
顧介回頭一望,才發現車伕沒把馬車停好,橫擋在巷子口,臉上一陣發熱,忙示意車伕讓到一側。
說罷見薛綏一句話都不跟他說,徑直走過去,心裡莫名地煩躁起來。
“薛六,盈兒到底怎麼了?”
“薛老爺為何要罰她?”
“是不是你害的?定是你又惹事了!”
無人應答。
薛綏充耳不聞。
顧介提高嗓門:“薛六!”
薛綏還沒有上火,小昭先急了。
“姑娘……”
她那句“殺了吧”沒說出來,便被如意的“呸”聲堵了回去。
只見如意攔在薛綏跟前,唾沫星子有毒似的,噼裡啪啦往外吐。
“顧五爺,別怪我們做下人的嘴碎,說話沒個把門。您樂意把那茅坑裡的臭石頭當成寶,旁人也攔不住,喜歡吃屎也是您自個的癖好,咱們嫌臭,走遠些便罷了。可您倒好,偏不要臉往我們家姑娘跟前湊……”
“嘖嘖,瞧瞧您吶也不嫌害臊。娶了個無名無分就跟男子私通,還未婚大肚子的腌臢玩意兒,就跟娶了天仙似的。羞不羞啊?我看上京那些樓子裡的姑娘,都比她體面……”
“您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只是往後,這種丟人的話,就不要在我們姑娘跟前說了,省得髒了我們姑娘的耳朵,還得費幾桶清水!”
顧介書生入仕,幾時被人這般辱罵過?
他目瞪口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等回神,那主僕三個已翩然而去……
他咬了咬牙,跨上馬車,剛駛出那條巷子上了正街,想著薛月盈的事發愁,遠處一人打馬而來。
來人做東宮侍從打扮,橫刀立馬,鞭子一甩,便扯著嗓子吼:
“前方何人擋道?還不速速帶著你的人和車駕,滾遠些!”
靖遠侯府的車伕回頭看看顧介,小心拱手,“官爺,這道夠寬……”
“少囉嗦!”來人低斥:“老子馬大,過不去!”
馬大!這就是存心找茬吧?
小廝在顧介跟前,低聲嘟囔,“這路寬著呢,哪能就擋住東宮的馬了,這也太霸道了些。”
顧介臉色極為難看,可李肇平日就是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連帶著東宮的那些狗奴才們,也一個比一個橫,騎馬的居然讓駕車的讓道?
豈有此理!
顧介一陣臉熱:“罷了。我們讓!”
關涯等顧介的馬車讓到道邊停下,這才策馬當街闖過去,然後繞一圈回去覆命。
“爺,全照您吩咐說了。那孫子一句多話都不敢講!”
馬車裡,李肇整了整衣衫,淡淡道:“回吧。”
薛綏出來的時候,也瞧見了李肇的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