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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綏沒有動。

李肇走了過來。

薛綏聽到他的腳步聲,就停在她身後,近得好似他呼吸的氣息,都落到了頭頂。

“見到昔日仇人,為何這般平靜?”

太子按劍在側,長身而立,看她片刻,慢慢將劍遞了過來。

“在幽篁居殺他,無人知曉。”

薛綏仍是一動不動。

她許久沒有經受過這麼大的考驗了,面前突然便出現了兩條岔路,只要她選錯,隨時會有殺身之禍。

殺她的,就是那把劍的主人。

瓊華堂裡寂靜無聲。

有東宮侍從虎視眈眈,李肇不發話,薛綏走不出幽篁居。她看到小昭悄無聲息地扶上了左腕。那裡有舊陵沼特製的一柄袖箭,是為不時之需……

薛綏給了小昭一個安撫的眼神,低頭看著太子握劍的手。

那隻手很白皙,骨節分明,乾淨漂亮,就如他這個人,看上去無比尊貴。咫尺之近,疏離千里。

她伸手拿劍:“勞煩殿下花心思了。”

李肇鬆手,長劍哐噹一聲落在地上,劍柄砸中了薛綏的腳尖,她沒有動,看著李肇。

眼神互動。

兩人四目相對。

較量好似是一瞬間,又仿若過了許久。

薛綏問:“殿下,尤三郎說了什麼?”

李肇瞥一眼那個已去半條命,全然無知般的尤三郎,突然輕笑出聲,彎下腰,近距離看著她的臉,眼角漾起微妙的風暴。

“他說昔日踩你,就如玩弄一隻螞蟻。”

門口的風好似比方才急,吹散她眼底的戾氣。

薛綏垂下眸子,也跟著笑開。

也就李肇能想到這麼巧妙的法子。

他不像端王滿上京查詢嫌疑人,而是審受害者。他將受害者重刑痛打,自然就套出他嘴裡的話。得罪過的人,又或是他想了解的那個人,再無秘密。

這個尤知睦不能再落入李桓手裡了。

薛綏看一眼血泊中的男子。

往事便如那奔騰的潮水一般,湧入腦海。

尤知睦說得沒錯,十年前的尤三郎玩弄她,就像玩一隻螞蟻。在那一群少年裡,尤知睦不喜言語恫嚇,最愛動手。他喜歡把膝蓋頂在她的心窩,或是掐住她的喉頭,讓她覺得呼吸一口都成奢望……

每當那時,尤知睦就很得意。

一種無法無天的得意。

他會對著她乞求的眼睛,和其他人會心大笑,然後狂妄問她。

“知錯了嗎?”

“不知錯在何處,對不對?”

“錯在你投錯了胎!”

“世間皆有尊卑。貴者,如我們。賤者,如你。你同螻蟻,就該匍匐我們這些貴人的腳下,天命如此。”

薛綏看著尤知睦,將死的尤知睦,喉頭腥甜之氣不斷上湧,抑制不住的痛苦便如附骨之疽,啃齧血骨。

“他不能動了。”薛綏道:“如今所求,無非痛快一死。”

就像她曾經在被他們欺凌時,常常冒出來的念頭一樣,死是最大的仁慈。

李肇揚了揚眉,“也可以不死。”

薛綏嗯聲,“我回府還有家宴,不好沾染血腥。”

李肇:“孤可代勞。”

沉凝的聲音,帶著淡淡慵懶的嘲笑,若非此人是李肇,薛綏大概會覺得他體貼入微,待人親和。

但他是李肇。

太子李肇。

薛綏抬頭看他,那幽冷黑眸裡倒映著她的模樣,難以捉摸。

“尤三爺,我是薛六。”

那血人嘴巴張了張,似是想看清楚她。

李肇愜意地半眯起眼。

薛綏慢慢撿起長劍,挽個漂亮的劍花,直直斜飛出去,穿透尤知睦的胸口。

鮮血飛濺出來。

李肇一聲笑,“仁慈。”

薛綏沒有說話,彎腰行個禮,帶上小昭揚長而去。

這次,無人阻擋。

-

回到薛府,薛綏已平靜下來。

清闌院的繡姑候在梨香院,帶來了一些衣物飾品,胰子香膏,胭脂水粉,雪姬看著這麼多東西,欠著身子,對繡姑千恩萬謝,說盡了好話。

繡姑鄙夷地笑,“要是六姑娘有雪姬這麼懂事,大夫人要省多少心吶?”

雪姬喏聲:“小女兒家的,就是嘴快,不知個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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