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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如往常,同舟同濟,互為臂膀。”
李肇氣得喉頭髮緊,恨不能捏死她。
“好得很!”
“殿下也不用太緊張,待薛六事成之日,情絲蠱必已長成。蠱蟲一旦壽元終了,自會死去,殿下那日便可得自由……”
薛綏微笑著說完,瞥他一眼,慢慢走向緊閉的窗扉,用力拉扯一下果然拉不開,她便在窗欞處輕輕地敲擊。
李肇無動於衷地看著她,“不必徒勞。平樂既然敢做這種悖逆天道的事情,必然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她不現身,我們出不去的。”
薛綏回頭。
看李肇面容平靜,心底陡然生出一絲不安。
“殿下不怕被人看到?”
李肇瞳色幽暗:“既來之,則安之。”
好一個既來之,則安之。
薛綏心下微驚,從李肇話裡聽出點不同尋常的端倪來。
一個常年在危機中行走,在蕭貴妃和蕭氏一族強權打壓下仍然穩坐東宮,活得遊刃有餘的太子,怎會不帶侍從欣然赴宴,輕而易舉落入平樂的掌心?
薛綏神情漸冷,笑容也變得僵硬。
“我與殿下不同。殿下天之驕子,萬事皆可週全,我背後無人,沒有依靠,所以我走一步,得算七步,從不敢聽天由命。”
李肇道:“薛平安,你真是可憐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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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閣的宴席還在繼續。
幾個姑娘圍著平樂說說笑笑。
一個婆子過來,小心翼翼湊到平樂身邊,耳語幾句,平樂臉上便流露出喜色。
“好!”
她笑了笑,望向身側幾個姑娘和婦人。
“坐久了。身子都乏了,陪我出去走走。”
那幾個姑娘都是在平樂坊女人社裡跟著她廝混的人,不用親口說什麼,使一個眼色,便一個個笑著起身,向皇后告饒,一個個說吃得撐了,要出去醒醒酒,消消食。
謝皇后微微一笑:“去吧。”
平樂牽著年僅四歲的女兒,扭著腰肢走在前頭,眾姑娘緊跟其後,簇擁一般,浩浩蕩蕩地往外走,十分高調。
她一走,席上的人彷彿瞬間空掉一半。
謝皇后面不改色,就像沒有察覺這些人的不敬,若無其事地穩坐案後,舉杯小酌,與留下的命婦們柔聲說笑。
不到片刻,一個宮人便匆忙跑了進來。
“娘娘,不好了……”
謝皇后臉色微微一沉,將杯盞重重放在桌上。
“慌什麼?好好說話。”
那宮人驚嚇一跳,在謝皇后嚴肅的目光裡,到底不敢把平樂公主說的“太子與姑娘私室貪歡”這種話,直接說出口,而是委婉地道:
“殿下醉了,在竹林雅室歇下,許久未出,方才平樂公主同一眾姑娘過去,便有嬤嬤前來稟報,說,說那屋裡似有女子的聲音……娘娘,您快去瞧瞧吧……”
她意有所指地抬眼,謝皇后已然色變,但也只有一瞬。
下一刻,她頷首一笑便恢復了常態,淡定地說:“恐是太子不勝酒力,本宮去瞧瞧,諸位且放寬心,盡興慢飲……”
謝皇后說罷便鎮定地離席而去。
席上眾命婦面面相覷,心下俱是一凜。
蘇秀婉方才出去湊了湊熱鬧,生怕旁人不知情似的,趕回來便小聲對傅氏道:“尚書夫人,得聞是你家的姑娘成了好事呀……恭喜了。”
傅氏蹙眉看了看身側的薛月娥和薛月滿,心下不由一驚。
難道是薛六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給尚書府丟人了?
傅氏一言不發,起身便跟著三三兩兩的夫人,走了出去。
薛月沉聽到風聲,心裡也是慌亂,“翡翠。”
翡翠應聲,薛月沉使了個眼神,用帕子拭拭嘴角,跟在傅氏的後面,不動聲色地往御苑東側花圃外的竹林雅室而去。
她不相信薛六會做這種事。
上次為蕭貴妃獻計,六妹妹便在幫她,明知薛家和端王府捆綁至深,她怎會去攀附東宮?
太子能給她什麼?
李肇哪裡比得上李桓?
這樣一想,薛月沉心下安定了些。
“肯定不是六妹妹,我們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