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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的菩薩……
恰在這時,普濟寺護院的一個武僧從後山方向跑了過來……
“後山竹林裡死人了。”
“快去稟報監院和方丈,後山死人了。”
春夫人一驚,煞白著臉道一聲阿彌陀佛,惶惶然道:“佛門重地,竟有人行兇?”
薛綏握緊她的手,淡淡瞥一眼薛月滿。
那位八姑娘聽到“後山竹林”,已然變了臉色,來不及再跟薛綏鬥嘴,領著丫頭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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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春夫人別過,又相約明兒早起一起去聽淨宏法師講經,薛綏便領著兩個丫頭回自家住的小院廂房。
薛綏和小昭並不緊張,平靜地從一個個往後山去的人身邊經過,聽著眾人議論,就像沒事人一般。
如意身子略略緊繃。
“姑娘,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必擔心。”小昭搶在薛綏前面,拉過如意的手,發現她手心發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怕什麼,人又不是你殺的。”
如意撇了撇嘴巴:“死人誒,你不怕嗎?那人還差點傷到咱們家姑娘……”
小昭看著她神色裡的不安,都不知道怎麼安慰……
要是讓如意知道她殺過人,還敢靠近她嗎?
薛綏掃來一眼,“寬心住下,虔誠禮佛,此事自有太子周全。”
從後山回來,她就沒有半點擔心。
李肇要是連這麼一點小事都搞不妥當,那東宮早就隕落了,哪裡還輪得到端王來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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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稱病在宮中休養。
幾個伴讀便相約前來探望,一律被拒在門外。
李肇平常對侍讀友好,該有的禮儀風度都十分周全,今日從榻上起身,卻是,臉色黑如鍋底。
侍讀們惶恐四顧。
東宮眾人再次不約而同地噤聲。
不知太子何故慍怒。
在宮中長大,李肇也可以說是長於婦人之手,卻從未見過像薛綏那樣果敢凌厲的女子。
宮裡妃嬪宮人鬥得再厲害,表面上也得裝個和氣,所謂婦德婦容婦言婦功,柔順婉約為美德,哪一個出來不是溫婉嫻靜,儀態端莊?
薛六也裝。
裝得很端莊。
但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半點臉面不給。
當然,也怪他一時不察,讓人捏了七寸……
“孤早晚會殺了她!”
情絲蠱解毒之日,就是薛六斃命之時!
晨起風大,宮人早備了可口的膳食,一一端進來。
李肇吃了兩口,沒什麼胃口,讓人撤下去,去書房寫字看書,片刻仍是靜不下心,便喚關涯找來斥候詢問。
“普濟寺的事情,如何了?薛六當日曾去後山,想必也有旁人瞧見……”
說罷,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手腳要乾淨點,勿使她身陷非議。”
那斥候一臉眉飛色舞,說得很是興奮。
“殿下放心,今日已有京兆府的官差前去勘查取證,一切都在殿下預料之中。”
李肇無聲望他一眼。
不回應。
斥候便繼續稟報。
“眼下外面都在傳言,說官差在竹林裡發現了鄭國公府四公子郭照軒蹀躞帶上的一枚小印,接著又有人出來指認,那日曾看到鄭國公府四爺和尚書府的八姑娘,偷偷摸摸鑽了小樹林子……”
郭照軒平日裡宿花眠柳,打發給花樓娘子的東西不在少數。
要尋一件他的佩飾,不是難事。
如此一來,事情便燙手了。
鄭國公府左右為難。
若是他們不承認郭照軒跟薛月滿去後山是為私相授受,暗裡偷情,那郭照軒腰上蹀躞帶懸掛的東西都蹭脫了,幹了什麼?
他如何說得清楚,與後山的無名屍首沒有一點關係?
承認是與姑娘私會吧,難看是難看一點,到底不用扯上命案……
郭照軒一承認,薛八姑娘便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丟人丟臉,各家自己領回去教訓。
“鄭國公氣壞了,說薛府盡出這種不知羞的東西,哪裡做得正妻,八姑娘和郭照軒的婚事,本就沒有定下來,如今事情鬧大,鄭國公府臉上無光,不想步靖遠侯府的後塵,不肯相娶了。”
“薛八姑娘這次,要麼委屈去鄭國公府做個良妾,要麼……只能含淚吃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