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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莫說謝皇后,便是宮中妃嬪和外命婦,都覺得場面難看。
薛綏坐著肩輦來到長春閣,除了臉色略顯蒼白、身子看著虛弱些,絲毫瞧不出在華宜殿受過傷的模樣。
夫人們沒得到確切訊息,只能暗自猜測。
至於謝皇后,她這般大張旗鼓地派肩輦去接人,自然不全是心疼薛綏,更多的是想給蕭貴妃難堪。
可當薛六姑娘真被抬到面前,謝皇后不禁心中一軟。
在竹林雅閣裡,那個宮女湊到她的耳邊,告訴她的原話是——
“娘娘別怕,屋裡沒有女子。”
她不知薛六到底有沒有和太子在那間屋子裡共處過,至今不明真相。
但她也暗自慶幸,虧得這姑娘聰慧機警,讓自己的兒子逃過一劫。
因此,她對薛綏還真有了幾分憐惜。
“薛六姑娘,你受委屈了。”
謝皇后也不明說什麼,看了傅氏一眼,慢聲細氣地道:
“等下就讓六姑娘坐本宮的肩輦出御苑。尚書夫人,你可要多照看些,上下馬車,讓丫頭仔細點攙扶,莫要讓六姑娘受累。”
傅氏微微欠身,臉上露出笑容。
“多謝娘娘垂憐,這丫頭福薄,哪裡受得起娘娘這般恩典……”
謝皇后朝她笑了笑,褪下腕上一隻通體翠綠的嵌金翡翠鐲子,交給身側的宮人,示意她送到薛綏手上。
“薛六姑娘今日立下大功,不僅救下小郡主,還救了平樂公主一命,什麼樣的恩典受不起?不僅本宮要賞她,陛下也要賞她呢。”
傅氏聽了,心中大驚。
這薛六是幹了什麼,走得如此大運?
不僅蕭貴妃和謝皇后看重,還入了陛下的眼?
她誠惶誠恐地應了一聲“是”,看著那姑姑將鐲子套在薛綏白皙的腕子上,心臟止不住地往下沉,隱隱不安。
可薛六那死丫頭倒好,端坐不動,平靜得彷彿根本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恩賜。
“民女謝娘娘賞。”
看著她乖順有禮,謝皇后不由嘆息。
這麼好的孩子,卻要被送去端王府,陷於那李桓的內宅,實在可惜。
她滿心同情,可即便貴為皇后,也無法替她做些什麼……
這便是命,就如同她自己,誰也拗不過。
“回吧,路上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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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綏在宮中救了郡主和公主,得了賞賜,還坐了娘娘的肩輦,人還沒有到,這訊息便已然傳到了薛府。
府上好奇又意外。
薛月盈都忍不住派人打聽。
可梨香院大門緊閉,一絲風都不透。
薛綏剛被如意和小昭扶入內室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錦書便過來了。
她帶來一堆老太太給的藥材和吃食,小心翼翼地將其放置在桌上,擺放整齊,才神色凝重地走到薛綏身邊。
“聽說姑娘在宮裡受了驚嚇,還傷了身子,老太太心疼壞了,特地讓我拿這些過來。還反覆叮囑,定要讓姑娘按時服藥,養好身子。”
自打薛慶修回府,老太太對她屬實是不錯。
但薛綏只是笑一笑,說了幾句場面話。
錦書看她臉色不佳,尋個藉口,讓如意把同來的丫頭帶出去,這才壓低聲音說話。
“姑娘,那陳嬤嬤的家裡,都安頓好了。”
薛綏眼皮微微一垂。
“有勞你們了。”
錦書接著說:“姑娘也別往心裡去,她本就沒安好心,跟著平樂公主為虎作倀多年,即便今日不栽在太子手上,日後也遲早要倒黴。”
薛綏輕輕“嗯”了一聲。
沉默一下道:“李肇真狠。”
那兩個嬤嬤都是公主府上的心腹,在竹林雅閣也確實是為平樂來安事的。
但薛綏在舊陵沼做詔使這些年,早把平樂公主府裡能查的人,都查了個底朝天。
這個陳嬤嬤有個寶貝兒子,在上京一家綢緞莊做事,平常有老孃撐著臉面,在外面也喜歡充大爺,閒來無事喝酒賭錢,早早便入了鴻福賭坊的套,欠下一屁股債……
當時在竹林雅閣,陳嬤嬤聽到聲音開鎖來看,薛綏和李肇便起身對上她的眼睛。
那老婆子當即褪去了血色。
因為兩個人看上去,十分清醒。
待薛綏把她親兒子的生辰八字和所行所為一說,她便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