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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兒,別,別胡說。”
李林顫了顫,心緒微定,伸手去拉李清,“你素來是個乖巧體貼的孩子,怎會出這樣的主意來害自己。不用為他們母子幾個開脫,阿爹知曉你是心軟。放心,阿爹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李清卻落下淚,抓住李林的胳膊,定定地看著他,啞聲道:“阿爹!是我!”
她分明沒有如同李方李墨那般說許多認罪的話,可李林卻在對上她視線的時候,便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他瞪了瞪眼。
旁邊的李方忽然道:“是我!不是三娘!是我做的!你只管來罰我!我都認!”
李墨也急了,伸手向來拽李清,“三娘你是不是病糊塗了!是你什麼是你!是我做的!你二哥混賬!害了你!你打我罵我便是!何必如此來汙衊自己!”
李劉氏哭著將李清抱住,泣不成聲,“是阿孃的錯,乖乖,是阿孃的錯。”
李越站在後頭,看著幾人,募地垂下眼,攥住了拳頭!
李林呆滯地看著面前的妻兒,半晌,終於緩緩開口,卻只問:“為何……啊?阿爹,阿爹最疼你啊!”
李清閉了閉眼,淚水決堤,“阿爹,就因為您最疼我,所以,我只能選擇這個法子,讓您為了久病纏綿的我,常常回家來。”
李越愣住。
李林卻是一抖,“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我是你爹啊!”
李清睜開眼,就這麼看著他,良久,緩緩說道,“是啊!您是我阿爹啊!”
所以,作為女兒的她,想讓自己的父親常常回家,就只能選擇這種傷害自己的法子,來乞求阿爹那一點心疼與眷顧。
李清不再看李林,她依偎在李墨的胳膊上,輕輕地說道。
“最開始,是我命人去外頭打聽能做法給人下咒的道士,然後被二郎知曉了。”
李墨抓住李清胳膊的手緊了緊。
“二郎罵我,不許我做這種事,可卻抵不過我苦苦哀求。便說,這事他出面,無需我再去費心思。”李清看向李墨,含淚微笑,“我知二郎疼我,讓人悄悄地去打聽。果然打聽到,二郎拿了我的簪子,只吩咐那道士讓我小病一場。”
李墨扭過頭,倔強的眼睛泛起了紅暈。李清看著他,笑了笑。
“可我不過臥床幾天,阿爹又哪裡會真的擔心到會留在家裡呢?”李清的聲音很低,可說出的話,卻如重錘,一下一下地砸在所有人的心頭,“於是,我便又要去買通那道士,讓他下的咒狠一些。可二郎卻怎麼也不肯,我便與他鬧了起來。然後就被來看望我的大郎給聽見了。”
李方垂下頭,額角的鮮血已經半乾,凝固在他陰沉頹喪的臉上,有些猙獰。
李清朝他看了眼,道:“大郎自然也是不答應的,可我……拿了剪子懟著我自己的脖子威脅他們。”
李林顫了顫,瞪著這個素來柔弱文靜的女兒。
李方低聲道:“別說了!”
李清卻朝他笑道:“大病一場與自戕之間,他們自然只能選我的性命。然後,我們湊了銀子,又給那道士送了去,那道士便讓大郎拿了好些符回來,說埋在我的院子裡,就能讓我重病一場。之後若不想再咒人,只需將那些符挖出來便好。”
李越心下微動——原來如此!
大郎兄妹幾個不過是想要讓三娘病一場,沒成想卻被那道人算計著,差點害了清兒的性命!
可……
他微皺了下眉,那道士後來又毀了謝女冠的符人,甚至做法暗害謝女冠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時。
李墨開了口:“符咒埋下後,三娘果然病了,阿爹回來的時日變多了,後來還乾脆歇在了家裡。大郎說要把那符挖了,三娘卻說,再埋一段時日。誰知……就出了事。”
他朝那邊的謝安安看了眼,又低下頭,道:“沒想到二叔聽說了三孃的事兒,居然請了謝女冠來。我與大郎擔心謝女冠發現那符咒的事兒,就去找那道士,說能不能阻止謝女冠在我家繼續做法,可那道士法力不足,竟然被謝女冠鬥敗了。”
當時李福還在那兒,回來自然第一時間告訴了李墨。
李墨垂著頭,有些喪氣,“大郎就知不好了,這謝女冠必然是有真本事的。我們倆便趁夜偷偷地去三孃的院子裡,想將那些符挖出來。卻被……”
“二郎!”李方忽而低喝一聲。
李墨頓了頓,沒再說話。
李劉氏卻抬起頭來,哽咽道:“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