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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六,乙卯月,甲子日。
宜:栽種,沐浴,祭祀,除蟲。忌:成親,搬家,搬新房,安葬,作灶。
朱兒將黃曆小心地放回廂房內,提著褡褳出來時,便瞧見李越穿過花門走了進來,正好抬眼瞧見她,朝她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朱兒姑娘安好。”
朱兒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裡紅光微現。
李越看得一驚,下意識問:“朱兒姑娘?”
誰知朱兒卻又皺了眉,明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李越心驚膽顫,還以為有何不好,正要再問。
走廊另一頭傳來謝安安輕和喚聲,“朱兒。”
朱兒瞪了李越一眼,朝前走去,將褡褳捧過去,問:“師姐,這次真的不需我去麼?”
謝安安將褡褳掛在肩上,笑著伸手揉了下她今日尚未來得及梳理的炸開的額髮,道:“今日鎮魂,陰煞之氣過重。”
朱兒一聽,只好撇撇嘴,道:“便宜那水煮蛋了。”
“你說誰水煮蛋!”小紫突然從褡褳的一個口袋裡鑽出來,怒氣衝衝地吼:“你才是破麻雀!”
“你說誰麻雀!你個臭鴨蛋!”朱兒立時反唇相譏!
“說的就是你!三腳雞!”小紫不甘示弱!
“你……”朱兒被氣炸,縱身一躍化作丹鳥就要去撕小紫!
小紫立馬‘呲溜’一下鑽回褡褳裡!
朱兒氣得大罵,“你出來!膽小鬼!你出來!”
謝安安叫她們吵得頭痛,無奈搖頭,走到李越面前,笑道:“叫李郎君見笑。”
李越忙道,“小紫姑娘與朱兒姑娘都是真性情。”
正氣在頭上的朱兒猛地轉身,“誰跟她是姑娘!我是姐姐!姐姐!”
說完,雙翅一振,騰空而去!
“……”
走廊中,一陣無聲。
片刻後,小紫爬出來,嘀咕:“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姐姐???誰教她的……唔!!”
被謝安安按住腦袋,塞了回去。
她看了眼對面倏然滿臉漲紅的李越,只當不曾發現什麼,朝前走去。
李越想起上次在馬車上鬧的笑話,沒想到居然真被這麼個小丫頭記到心裡去了,簡直……又羞又悔。
忙不迭跟上謝安安,暗暗鬆了口氣——幸而謝女冠乃世外之人,心性淡薄,不曾笑話他。
卻沒瞧見,前頭的謝安安,終究沒忍住,微微翹起的嘴角。
輕車熟路,又是清晨,京都街道上尚未有多少行人攤販,道路便寬敞許多。
馬車很快就到了李宅門前。
依舊是熟悉的貔貅二座鎮宅神獸。
謝安安下了馬車,抬眼一瞧——原本縈繞在李宅大門前的那股子隱隱的煞氣,還是不曾散去。
她抬眼朝李宅的牌匾看去,正巧,大門內,李林帶著一家子匆匆迎了出來。
“謝女冠,勞您大駕受累,今日,可是拜託您了!”李林杵著柺杖,見了謝安安就行大禮。
謝安安微微錯開一步,剛要說話,視線卻落在李林身後。
他的身後,李劉氏及李方、李墨母子三人皆站在那兒,三人的手上……全都包了麻布。
李越也注意到,十分詫異,正待要問。
謝安安已說道:“夫人的手,是受了什麼意外?”
李劉氏抬了下手,滿臉憔悴地點了點頭,眼眶通紅地說道:“有勞謝女冠關心,是我自己不當心,昨兒個夜裡碰翻了屋子裡的香爐,燙傷了。”
李越一聽,忙低聲問:“可瞧過大夫了?”
李劉氏朝他笑了笑,“沒什麼要緊,四郎不必憂心。”
謝安安又轉臉看向李方李墨兄弟二人,“二位郎君的手,也是意外?”
李墨翻了個白眼,“我摔的。怎麼,謝女冠要幫忙給瞧一瞧麼?對了,謝女冠既然有通天能耐,這傷想必是能妙手回春吧?不如給我吹口仙氣如何……哎呀!”
李林又一柺杖甩來,惡狠狠地罵道:“滾一邊去!”
李墨撇撇嘴,揉著胳膊縮到李劉氏身後。
李方看了眼謝安安,眼神微沉,似是有些抗拒,卻還是說道:“今早讀書時,不慎被鎮紙給砸了手指,大夫說傷了筋骨,需得以捆縛之法固定,才能恢復。”
李越還是頭一回聽說李方居然會早起讀書,正覺意外,扭頭卻瞧見謝安安無起無伏的神情。
愣了下,忽然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