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柴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別分神!”宋硯書的兩鬢間有散落的髮絲,眼尾有擦破的血痕,此刻他有些後悔為什麼沒能多學學近身攻擊,單單是危機時刻沒有兵器就足夠致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絨花和青梨都沒能趕回來,宋硯書的精力也大不如前,侍衛一批一批的趕進來,他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抬手一看手掌的血和汗珠糅雜在一起,吳穗寧見他恍神一拳打在他胸口,謝江抬劍去擋為宋硯書爭取些許休息的時間。
可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呢!
他硬挺著劇痛靠在門前,胸口的酥麻讓他遲遲緩不上勁來,安韻渾身發著抖大喊著:“硯書,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的硯書.....”
“韻兒,別哭,都怪我...都怪我!”宋沐天涕泗橫流的扶著安韻,生怕一時情緒激動暈厥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的人去哪了?武將軍呢?”安韻扯著宋沐天的衣領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裡。
“他....他如今不在宮中,被派遣去了嶺南。”宋沐天完全不敢看安韻的眼睛,因為他的這一決定導致他的宋國就此葬送在了吳國的手上。
“嶺南?好端端的去嶺南幹嘛?”安韻不解的問著,可宋沐天是如何也開不了口啊,他沉默的不說話,可是屋外的打鬥聲接連不斷的傳來,安韻焦慮的心促使她難受的喘不上氣。
宋沐天見她如此嚇得一直撫摸她的後背順氣:“冷靜冷靜。”
“我怎麼冷靜啊!我唯一的孩子還在外面!你到底幹了什麼啊你!”安韻的眼皮直跳,她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嘟囔著:“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別找了,今日我們怕是都得死在這了。”
“你胡說什麼?你胡說什麼?”安韻發了瘋似的拍打著宋沐天的胸膛,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痛,因為這是他罪有應得的報應,可是卻不該連累自己的辛苦一生的妻子和孩子。
“不要再妄想找到武將軍了,看看這是什麼?”吳穗寧拍了拍手臉上帶著嗜血的微笑,後面的人雙手捧著一個托盤,一張血紅的布料下是一個凸起的球體。
謝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他手持佩劍步步後退,直到他的手拉住了宋硯書才開口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殘忍血腥。”
“這才是生存之道。”她指尖一捻,布料滑落了下來,布料的一角泛著白原來這是一塊白布,而不是一塊紅布。
托盤上面盛放著可不是什麼熱騰騰的飯菜而是一個連帶著半截脖頸的頭顱,甚至只要托盤微微傾斜裡面的血水便會像下雨一般滴答滴答的墜落。
宋硯書緊攥著拳頭,武將軍一直認真教他身法,教他如何見招拆招,前天才剛剛見過面的人頃刻間就成了最後一面,即便他是皇家子弟也還尚未上過戰場,這般悽慘死狀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他血紅的眼球充盈著不可置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