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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不堪重負的說道:“別!折壽!你先起來!”
“那我如何感謝你?”
“那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們聊了這麼久互相還不知名字呢!”
“於摯。”
“君暮雪。”
“你與你的妻子年紀相當嗎?”君暮雪依稀記得那座落灰的雕像擺放時間久遠,而眼前的男人卻又如此年輕,在時間線上完全不匹配啊。
“是啊,我已經快六十了,我找了她整整四十年,說來慚愧我這眼睛啊也是日日夜夜累計起來哭瞎的,要是我能剋制好自己的情緒,或許我現在還能繼續找她。”
君暮雪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毫無衰老之意的男人暗自感嘆,這哪是六十啊?這分明才二十歲啊?
“你覺不覺得你的身體有哪些變化?”
“貌似沒有改變,我的眼睛看不見只能每日在一旁的木墩上刻畫著印記,一天為一道,不過我妻子在的時候每日都會餵我吃一個香甜的紅果子,說是樹上摘的。”君暮雪點了點頭跟隨著於摯的步伐看到了好幾個傷痕累累的木墩。
“不過五個,每日刻畫夠嗎?”
“不夠,因為一直沒能有她的訊息我漸漸的失去了生活的動力,就連空餘的木墩也所剩無幾了,我便不再記錄了,反正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可我又期待著她會回來。”
“你一定很愛她吧?”君暮雪蹲下身子撫摸著印記,這裡的每一個印記深淺彷彿都能代表著於摯的情緒。
“很愛,可我找不到她了。”於摯苦笑著,他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摸了摸重新系在身上的絲帶看似在整理自己的衣著實則是在想念找不到的她。
“一定會找到的。”
“你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的,其他人都勸我放棄吧,說她說不定跟人跑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別聽他們的,亂嚼舌根的人會短命的。”君暮雪無法想象為什麼陌生人對陌生人的惡意會那麼大,明明互不相識卻要用最骯髒的想法來揣測他人。
“是嗎?還有這個說法?”於摯傻笑著,這還是他四十年來第一次笑。
“你笑起來很好看的。”君暮雪不經意間的誇獎讓兩個本就相識不久的人再次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哎,你...”於摯的話還沒說話君暮雪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她抿了抿嘴唇尷尬的捂著肚子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餓了嗎?”於摯很善於觀察他人的動向,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有點點,不過剛剛不是說你妻子會給你摘果子嗎,不妨告訴我我去摘幾個解解饞。”君暮雪擔心自己吃了於摯的存糧他就沒得吃了,只能隨口提起路邊的野果子。
“左手邊的第二棵樹上面就有。”於摯也想嚐嚐,妻子不在他也好久沒吃過了。
君暮雪朝著左邊走去數到第二棵樹時發現它與其它的樹有些不同,只不過樹上的果子似乎已經乾枯了,完全看不出顏色,只有一層灰濛濛的塵土。
她踮起腳摘下一顆乾癟的果實,用手在果皮上擦拭了半天才勉強能看到黑紅色的外皮,她無奈的看著果子又看著坐在木凳上滿心期待的於摯只能狠狠心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