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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也只是拉了拉她的手搖頭說道:“你被狗咬了一口你會咬回去嗎?”
“不會。”阿芙的回答也是君暮雪的答案,既然知道她是條瘋狗那就將她視作空氣,不管不問便可,若是總有回應她也總有話說。
—東海
“阿景,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有相中的女子,為父好替你上門提親。”時豐再次提起這件老生常談的話題,每每提起時景總要跟他鬧脾氣,可他年事已高若是再不幫時景早日定下來怕是
來不及了。
“父親,我沒有心儀的姑娘,也不要試圖說服我了。”時景翹著二郎腿,臉上依舊帶著笑。
“阿景,看你成婚是我和你母親最大的心願,你為何總是這麼執拗呢?”時豐手中的茶杯被他在桌面上連連敲擊了好幾下,滾燙的茶水灑在手上也都沒了感覺。
“阿景,母親什麼都不求,只求你早日安定下來。”文芳的眼淚早已無聲落下,她拿著手帕輕輕點拭眼底的溼潤,微微渾濁的眼眸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晰。
時景不忍再看,只是偏過頭去抿了一口茶水:“今天這茶怎麼這麼澀?似乎沒有之前的好喝。”
“時景!”時豐知道時景在裝傻,可是他的病不能在拖延下去了,若是自己還有年月肯定不會這般催促時景,可是眼下他若沒有成婚,那這龍王之位又得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父親,我真的沒有心儀的姑娘,總不能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吧,我得對人家負責。”時景將茶水在口腔中來回翻騰,遲遲不能下嚥。
就像他明知道父親的病癒加惡劣他卻無能為力。
“無論是誰,你必須在我元神俱滅之前完婚!”時豐語氣激動,以至於咳嗽的停不下來直至憋紅了臉才平靜下來。
“父親,你的病又不是沒得救了!為何如此喪氣!”時景忽然站起身子怒吼道。
“我這身子骨我還不清楚嗎?等我走了這龍王之位便是你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完婚這件事你絕對不可以敷衍了事。”時豐手中的茶杯像是警鐘一般不斷的敲擊著時景的神經。
“龍王之位我不稀罕,誰要誰拿走。”時景嚮往不被束縛的自由自在,而不是為了繼承王位隨便找個女子禁錮自己的一生。
這樣的折磨是他不能接受的。
“阿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父親說話!給我跪下!”文芳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時景,這是時景印象裡母親第一次發火,也是第一次讓他跪下。
時景愣在原地不過幾秒便屈膝跪在了冰冷的地面。
“若你遲遲不完婚,父親怎會瞑目,這親手打下的東海你是想要讓給誰?誰比你更有資格繼承父親的位子?”文芳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重,生怕時景漏聽了。
時景低垂著頭,鼻子酸酸的。
“阿景,父親時日不多了,唯一的願望就是看著你完婚,你就答應他吧。好嗎?我的孩子。”文芳的語氣突然放軟,她知道自己剛剛話說重了,但是時豐實在不能等下去了。
“母親….”時景抬起頭看向哭的泣不成聲的文芳,沉重的內心獲得了永久的枷鎖。
“我考慮一下。”時景自顧自的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也再也沒有那種燦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只有滿面愁容。
他隻身來到一處潭水旁,耳邊又響起他孩童般稚嫩的聲音,他靠著木頭柱子閉著眼睛又能看到他從前和父親母親採摘水仙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無憂無慮,父親身體康健,母親也總是眉開眼笑的看著他。
他只需要坐在那就能被誇獎,可現在卻要擔負起整個東海的責任,他忽然覺得那些美好都只是一場美夢,做完這場美夢他也該醒了。
“小景?你怎麼哭了”時景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立馬將臉藏了起來不停的用袖子擦拭著淚珠。
可這淚珠怎麼像斷了線的珠子,越擦越多…直到袖子溼了大半都沒能擦乾淨。
“你有什麼心事嗎?”龍姬將懷中的手帕遞至時景的面前。
時景緩緩抬起頭,龍姬看到了他發紅的眼尾,不停流著鼻涕的大紅鼻子,她不由得笑出了聲:“有什麼難事跟我說我幫你。”
龍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我…沒事。”時景的話剛到嘴邊就被理智擋了回來。
龍姬拿起手帕粗魯的擦了擦時景滿是淚痕的小臉,指尖掩藏不住的芬芳讓時景倍感溫暖。
他抬手握住龍姬的手腕,炙熱的肌膚觸感與熱切眼神相互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