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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盯死這家茶館。”薛逸風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只要這些胥吏有任何可疑的行動,立刻向我彙報。”
其中一名捕快點頭問道:“薛大俠,這些人膽子大得很,若他們發現我們,會不會狗急跳牆?”
薛逸風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鋒利:“他們的確肆無忌憚,但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露出破綻。放心,他們還沒膽量跟捕快正面對抗。”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分散行動,白天暗中盯梢,晚上輪流值守。切記,不可驚動任何人。”
眾人齊聲應諾,隨即散開,像一張無形的網悄然撒開。
幾個胥吏模樣的男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抽著旱菸,喝著茶,神情看似輕鬆,但言談間卻透著一股狡黠。
薛逸風獨自一人偽裝成茶客,也走進茶室點了一壺茶,在他們的隔壁的一張桌旁坐下,並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說話。
“老黃,這次從村裡多撈了幾鬥米,夠孝敬上頭了吧?”一個肥胖的胥吏笑著說道。
另一人咧嘴一笑,語氣中滿是得意:“夠了,夠了。張大人看得起咱們,咱就得讓他滿意。至於那些村民,隨他們怎麼鬧騰,反正還不是得聽咱的。”
胖胥吏哈哈大笑:“哈哈,說得好!咱們胥吏才是真正的當家人,縣令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過場。”
聽到這話,薛逸風攥緊了拳頭,眼中寒光閃過。他忍住怒火,仔細傾聽這些人繼續談論。
聽了一會,感覺到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薛逸風就走了出了茶館。這時,等候多時的捕快低聲彙報:“薛大俠,剛剛胥吏們的馬車又運了一批糧食進倉。聽說他們還計劃明天去收一筆‘孝敬錢’。”
薛逸風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很好。這次一定要盯緊他們。讓兄弟們輪流跟蹤馬車,不要露出馬腳。”
捕快抱拳應道:“明白!他們若有任何動作,我立刻來報。”
薛逸風看著遠處的茶館,低聲自語:“希望青雲能說服那些村民,這樣我們才能真正將這些毒瘤連根拔除。”
縣衙內,後堂的燈火搖曳,李青雲和薛逸風帶著各自收集的證據,坐在趙文清的書桌前。桌上堆放著賬冊、證詞和幾張監視記錄,每一份檔案都記錄了胥吏們的罪行。
趙文清眉頭緊鎖,翻閱著薛逸風的記錄,神色越來越凝重:“薛兄,你提到的張大人,果然是他。”
李青雲不解地問道:“趙兄,這個張大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趙文清嘆了口氣,合上手中的賬冊,語氣低沉:“張敬澤,縣丞,也就是我的副手。他的手段極其陰險,不僅貪財好色,還十分擅長籠絡人心。在蘭陵縣,這些胥吏不過是他的爪牙,很多惡事都是他在背後指使。表面上,他對我恭敬有加,實際上卻處處掣肘。”
薛逸風冷笑一聲:“果然是條大魚。我聽那些胥吏說,所有貪墨的稅糧和銀錢,最後都會有一部分送到張敬澤手中。其他部分則用來收買縣衙的捕快和胥吏。”
趙文清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沒錯。他就是透過這樣的手段,將整個縣衙的胥吏、書吏,甚至部分捕快牢牢掌控。表面上,他是我的副手,但實際上,這整個蘭陵縣衙,很多地方早已不受我控制。”
李青雲聽到這裡,拳頭不由得攥緊,憤憤說道:“這種人簡直是毒瘤!趙兄,既然我們已經掌握了這麼多證據,何不直接將他拿下?”
趙文清搖了搖頭,語氣沉重:“不行。張敬澤這個人做事極為謹慎,留下的把柄不多。而且,他在上級府衙中也有靠山,貿然行動,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李青雲皺眉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繼續橫行嗎?”
趙文清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光:“青雲,薛兄,這一次,我不僅要拔除張敬澤,還要連他的黨羽一起剷除。”
他拿起一張地圖,指著其中幾個標註的地點說道:“胥吏們分為幾派,他們表面上聽命於張敬澤,但實際上內部有很多矛盾。尤其是最近因為貪墨的分贓問題,胥吏與捕快之間已經不和。這是我們的機會。”
薛逸風眉頭一挑:“狗咬狗?你是想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
趙文清點頭道:“沒錯。我們先將一部分捕快暗中調開,讓胥吏們以為自己的後臺鬆懈,再暗示幾名胥吏,懷疑其他同夥在分贓時多吞了好處。只要他們狗咬狗,暴露出更多的罪證,張敬澤就算再謹慎,也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