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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差點沒把秦塞給噁心吐了,實在比不上這小子的厚臉皮,只好點頭答應。
剛出山莊門口秦塞就給這位二公子約法三章,否則立即讓他打道回府:
“一是到了目的地不能亂說話;二是回家以後不能亂說話,尤其不能說見過誰,做了什麼;三是行路時未經允許不能亂說話,更不能噁心人!”
出了虎牢關,山路逐漸崎嶇起來,這個季節的北邙山腳,到處都是金黃的收穫,人們臉上掛著笑容,這幾天他們不但收穫了半年來用汗水澆灌出的豐碩成果,也種下了來年豐收的希望。而虎牢關以西的變化十分明顯,山是清一色的荒蕪與蕭條的黃,偶爾有形單影隻的飛鳥掠過天空,卻讓天空看起來越發的寂寥。
秦塞最願意聊的天當然是有關潘采薇,每每想到那鵝黃色的倩影和那七個醉人的吻,他唇角的微笑便一定會愈發燦爛。無奈一向大嗓門的潘玉醉並不配合,每次提到他的那個小姑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午間,二人在洛陽城外各自簡單喝了碗老馬家牛肉湯順便餵馬,一個時辰的休息讓人馬再出發時均已精神煥發。繼續西行,到吃晚飯的時間二人便趕到了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陝州城,屈指一算,在途中沒換馬的情況下,兩人大半天的時間奔行了四百餘里山路,看來潘玉醉那匹大黑馬也絕非凡品。
天已擦黑,二人只得先住店,沒想到這座不大的縣城也有悅來客棧,這家客棧的分號果然如外界傳言般越來越多了,簡單洗漱以後,秦、潘二人就在客棧前廳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流行於秦地的太白釀小口喝了起來,此酒清冽割喉,入口成線,難怪粗獷無畏的西北漢子都喜歡這口。
“二哥,還是你有法子,今天我們賺了六貫多,平攤到入夥的每一戶頭上也有五百文上下,來錢兒真快誒!”
鄰座一個臉色黝黑的漢子說,這漢子四肢粗壯,說話帶著典型的陝州口音,一聽就知道是土生土長的陝州人,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瘦子,整張臉瘦的像一條狗舌頭,面白無鬚,五官都要較普通人小一號,尤其是一雙眼睛,若不仔細尋覓一番還真很難發現,確實比老鼠眼睛大的有限,這瘦子仰脖兒喝了口酒,舒服的哈了口氣操著蜀中口音道:
“這都是小意思,你讓鄉親們在那好好抓,我在城裡讓那些有錢的太太小姐們多發善心,魚兒轉來轉去差不多還是那些魚兒,格老子!太太小姐們口袋的銀子就源源不斷的跑到了我們兜兒裡!”
黑臉也跟著喝了口酒,接著衝瘦子豎起大拇指,點點頭沒有說話,那瘦子接著道:
“但是牛兄弟你要切記,千萬不要讓鄉親們知道這魚還是同一批魚,更不要讓他們知道這魚全是城裡的太太小姐們放生的,每天都要放,每天都能抓。否則一定會影響到我們的財路,畢竟那些娘們兒雖然有點呆,但卻不是全都傻的一塌糊塗,萬一被她們發現放來放去都是同一批魚,我們的飯碗準給砸了。”
黑臉牛兄弟聽的一臉嚴肅,頻頻點頭。
秦塞和潘玉醉這會兒也算聽明白了,這瘦子透過某種途徑在城裡的太太小姐等一眾女性中鼓吹放生積累道德功業,會給放生者帶來福報,同時帶領她們到指定的地點收購魚、蝦、烏龜等活物,收購完成後以福星走向、福位遷移等信徒完全不懂的理由,帶領這一眾信徒到指定的橋頭放生,其間嘴裡小聲唸叨著自撰的放生咒。
而牛兄弟則帶領一批人帶好漁網等捕撈工具,每日提早到達與瘦子之前約好的位置捕魚,通常是張開網躲在放生的橋頭下,待瘦子帶領信徒們放生結束轉身走開後,直接拉起漁網,第二天等著瘦子帶領另一批人來買,如是反覆,人和魚雖然都有些累,銀子確實源源不斷的滾進了他們的腰包。
秦塞二人聽著這一黑一白二人講話,相視一笑,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過這牛兄弟和那個白瘦子與信徒們也是願打願挨,還真是大宋的百姓近些年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如果放在百年前,有多少魚恐怕都會被先烤熟吃掉,哪裡還會有人閒下心來給未來祈福?
次日清晨,秦塞二人洗漱完後準備打聽一下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君場村怎麼走,剛牽著馬走出客棧門就遇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身著灰色粗布的和尚,脖子上掛著一百零八顆紫檀念珠包漿濃厚,雙手合十站在客棧門口。和尚長得十分俊秀,比潘玉醉還要女相幾分,他對面正是昨日在客棧前廳喝酒的白臉瘦子,和尚聲音很溫和,吐字卻鏗鏘有力:
“夏野流,莫要再跑了,你跑不掉的,還是跟我回寺裡懺悔吧!”那和尚聲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