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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魚兒金九豈不是聽起來像和我重名?”秦塞表示反對,他接著說:
“這小魚兒身上有金星,十分難得,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依我看,就叫金風。”
話一出口,那魚兒立刻在水中歡騰起來,像是在表示對這名字很滿意。
看著魚兒的雀躍,趙禎也很滿意,隨即點頭同意。
“十三哥兒,還有塞哥兒,你們這是幹嘛去了,衣服溼透了也不知道換?”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在三人的耳邊響起。
正是大宋當今的皇后秋憶濃,她自從十二年前嫁給趙恆成為大宋後宮之主以來,先後生了兩個兒子都沒有成活,後來便再無所出。趙禎的生母雖然是薛黛薛貴妃,一歲以後就抱到了德壽宮由皇后帶著,所以小趙禎和她的感情尤勝生母薛貴妃。
秋皇后嫁給趙禎以後,對內,寬以待人,整個後宮不管是皇子公主賓妃,還是宮女太監內衛,無不深感她的賢良淑德,對她感恩戴德;對外,嚴於律己,嚴格約束孃家人,不管是在朝的父兄還是在野的幾個侄兒,從不敢仗著她是後宮之主的身份違法亂紀。
至善四年,她二哥家的女婿巧取了同鄉二十傾良田,她得知後下了一道懿旨,令其加倍返還於苦主並將侄女婿杖責,那侄女婿在床上躺了三月有餘,至今再沒聽說有什麼不良的風評。
趙禎對皇后娘娘的敬和畏均遠勝於生母薛貴妃,因年僅六歲尚沒有安排老師教導學問,不管是《百家姓》還是《三字經》,或者直至今天上午已背誦至“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的《論語》,都是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子不厭其煩一句一句教會他的。每當做錯事被趙恆罰跪,也是她第一時間站出來求情,然後輕聲細語的勸解,可以說五年以來,在趙禎心目中,皇后對他的疼愛要遠甚於薛貴妃,他對皇后的敬畏也遠甚於薛貴妃。
看到是皇后,趙禎和小六子馬上下跪請安,而秦塞則是揹著雙手,微微點頭致意,皇后和其身後的一眾太監宮女似是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奇怪。
在幾個宮女的服侍下,秦塞三人換好乾衣服,重新見過皇后。趙禎沒敢說謊,把本來在陪趙恆下棋,到被趕走,幾人私下釣魚,然後天降大雨跑回德壽宮,一一說與秋憶濃。
秋憶濃聽了以後是既後怕,又好笑,後怕的是趙禎等私自去喚魚池釣魚,一個不小心滑入四百畝方圓的湖水,趙禎這根皇室迄今為止僅存的獨苗很可能就像他十二個哥哥一樣夭折了,一旦再度發生這等慘事,往小了說皇宮動盪,往大了講恐怕未來整個大宋的走勢都會受到影響。好笑的是,幾個人折騰了這麼許久,才釣到這麼長不及小拇指的一條小魚兒,還如獲至寶。
礙於秦塞在,秋憶濃沒像往常一樣勸解趙禎,而是吩咐宮女準備參湯給幾個孩子喝,免得著涼。參湯還沒上來,就有太監通報,桂天元喊秦塞回三無齋。
秦塞跟著桂天元走出皇宮,登上了停在皇宮正門西側的馬車。此時已近黃昏,落日的餘暉灑遍了這座千年古都的角角落落,整座城市的氣質顯得更加恢弘廣博,天空中不覺間架起的巨大彩虹,讓這個午後發生的種種更加玄幻。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回到了三無齋。剛進大門,秦塞二人就聽到一個洪鐘般的嗓門在那嚷嚷。
“要不是師傅你說話驚走那廝,看我不把他的賊鳥頭劈開?”
不用看,秦塞就知道是三師兄司徒小滿,只見這條三十歲出頭的大漢眼睛瞪的溜圓,亂七八糟長滿了半張臉的鬍鬚沒能掩蓋那張紫色臉膛映出的光,兩撇眉毛鋼刷般斜指左右天際,咧著大嘴暴露出因鬍鬚過於濃密而顯得白的過分大門牙。灰色麻衣下一身肌肉誇張隆起,衣袖半挽,小蛇般的青筋盤踞小臂。
“嚷嚷什麼呢?你懂啥,整天除了練武和打鐵,就只剩下吃肉,說了多少次讓你和老二多學學,免得出去連累整個三無齋都跟著掉價。”
司徒小滿面前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儒雅男子,個子偏高,一身白袍很是熨帖合身,臉上的面板白裡透紅,細膩的能羨煞汴京城裡的一眾官家太太小姐,鬍子黢黑且疏密有度,眼睛大而有神,劍眉,稜角分明的嘴唇尤其給這張臉加分,一張臉走在汴京街頭時常引得少婦少女們頻頻回頭,用秦塞的話講是帥的一塌糊塗的老帥男。
這儒雅男子此時正揹著手站在院中,淵渟嶽峙,不動如山,一臉淡定,顯得十分神氣。
“師父”,桂天元彎腰見禮。
“老頭兒,又擱這裝啥呢?”秦塞眯著眼問道。
那老帥男一個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