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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佔地極闊,由汴京城四通八達的河流自後苑的北側引入水源,在後苑東北部匯聚成四百餘畝的大湖後,再由東側流出皇宮。
“這釣魚啊!蘊含的學問極大。去年五師兄回來,在西北湖釣了一天也沒有釣到一條,我師父上個月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釣出四尾十餘斤的大魚。”
秦塞揹著手,挺著胸脯,看著遼闊的湖面說,儼然一副行家裡手指點江山的模樣。
“那你呢塞哥兒,你能釣出很多魚嗎?”趙禎問道。
“我可是我師父最聰明的弟子,你說呢?”秦塞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反問道。
不一會兒,小六子拖著一個丈餘長的竹竿,賊頭賊腦的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把竹竿放到兩人腳下,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灰色的布包,開啟布包,露出一團棉線和一個被拗成鉤狀的縫衣針,另有一個用木頭刻制的魚漂,不知道出於誰的手藝,打磨的十分光滑,看起來很精緻。
而秦塞則從衣袖裡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個油紙小包,開啟后里面竟是幾塊蜜三刀,趙禎一聞就知道是書店街老鐵家鋪子裡的,趁秦塞不注意捏了一塊扔進口中,被秦塞開到後在小腦門兒上彈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那小六子見狀忙轉移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秦塞和趙禎一起把棉線、魚漂、竹竿和魚鉤綁好,把蜜三刀當魚餌用作魚餌掛在魚鉤上,找了一處能容兩人的石頭坐了下來。
“你看著啊!看我怎麼釣,一會兒你就這樣。”秦塞抄起竹竿的一頭就把彎曲的縫衣針連同掛好的蜜三刀一併拋入了湖面。
“別出聲啊,你就等著,一會保準釣出大魚。”他小聲對趙禎說。
兩人蹲在石頭上,瞪大雙眼如臨大敵,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看到那豎立在水面的魚漂搖動,秦塞一聲大喊“走你”就撩起了魚竿,然而,魚鉤空空如也,就連蜜三刀也不知所終。
“你行不行啊,咋啥都沒有啊,魚漂好像根本就沒動,不是聽說只有魚漂下沉才有魚兒上鉤嗎?”,趙禎滿臉狐疑道,
“不對呀,我明明看到魚漂動了幾下,再來。”秦塞臉上連一絲尷尬都欠奉,他抄起魚竿,再度揮向湖面。這次兩人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一眨不眨的盯著魚漂。
汴京城七月下旬的午後尤其炎熱,湖邊雖時有絲絲微風吹來,然而忽的靜下來的孩子們卻感受不到絲毫涼爽。水鳥們較平日更加慵懶,無精打采的鳧在水面上,並不見起飛,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岸邊垂柳上的知了卻十分雀躍,敞開了嗓門,“吱——吱——”的叫個不休。
秦塞畢竟年長了兩歲,尚能坐的安穩,一旁的趙禎不禁按捺不住起來,似是石頭上長了草一般,小屁股挪來挪去,兩人的小臉上不一會兒就掛上了汗珠。
時間好像是靜止了一般,又好像過了很久,兩人聽得“嘩啦”一聲,頓時精神大振,抬眼望去,竟是在魚竿另一頭的不遠處鑽出一隻鴛鴦,嘴上叼一條兀自拼命擺動尾巴的魚兒。
“他孃的,那是我的魚兒!”趙禎自從在秦塞那學了這句渾話以後,深感“他孃的”三字大聲喊出來尤其爽利,一到沒人的時候就說將出來,不遠處的小六子狠狠的跺著腳,一臉惋惜的神情,與主子的遺憾配合的天衣無縫。
在三人的不耐中,湖面吹來的風所攜帶的涼意更加寡淡起來,秦塞忽然把左手的食指放在嘴邊輕聲“噓~”了一下,趙禎與小六子頓時精神大振,目光同時投向水面的魚漂。只見那魚漂先是緩緩的往上頂了一下,又微微抖了抖,然後就不動了,大概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又往上頂了一下,再抖動幾下,如是表現十餘次。三人壓低了呼吸,趙禎的左手指向魚漂定在空中不敢動彈,此時胳膊都酸了也沒敢收回來,岸邊的小六子一直保持微蹲姿勢,脖子伸的很長,也是左手定在空中,小臉蛋兒上汗流的更加歡快了些。
秦塞兩手死死的握著魚竿,不覺間手心也開始出汗。趙禎定在空中的胳膊實在酸的受不了剛收回來,那豎立在水面的魚漂突然下沉,僅露出頂端的尖,接著劇烈抖動後消失。秦塞連忙猛的提起魚竿,將掛著魚鉤的一端甩向岸邊,岸邊的小六子也跟著大喝:“釣到了!”三人歡呼著奔向魚鉤,卻見魚鉤上空空如也。趙禎大喊道:
“肯定有魚,我看到一條小魚!”
三人手忙腳亂的在岸邊的草叢裡翻找,找了良久,終於在一片草葉的下邊找到一條寸許長的小魚正跳的歡實,無奈個頭實在太小,像極了一片狹長的草葉,在草叢中讓三人一時沒能找到。小魚的生命力讓三人大為歎服,釣出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