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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靜氣,由內而外、由外及內在氣勁迴圈中逐步提升自身修為。第三種較為少見,無具體修習門徑,乃是儒家修習之浩然正氣,以氣養神,以神養身,古往今來大成者較為少見,本朝僅程頤程顥兄弟、張載等寥寥幾人略有建樹。三無齋蒐羅各類書籍集於知本臺,各類功法當然也很多,少林、武當、峨眉等高門大派之所以屹立千年仍可執江湖牛耳,皆因其海納百川、相容幷蓄的廣博胸懷。
陶忘機出身儒門,數十年間,讀書多,遊歷廣,不但到各大門派世家切磋交流,且虛懷如谷的尋訪名聲不顯的小門小戶,既砥礪了自身,又豐富了收藏,同時對儒道釋要義的理解與鑽研均達到了相當的高度。三無齋讓整個江湖眼紅的各派秘籍的神秘感較之少林藏經閣和武當玉虛宮雖仍有不及,但其諸子百家、奇淫技巧、天文地理、經史子集等全門類書籍收藏卻遠遠超出兩者。按照陶忘機的說法,萬事萬物的發展和執行,最終仍逃不過理和道。
此間種種高度當然絕非鐵拳山莊五老所能企及。但秦塞改良後的拳法與潘家內功心法契合度的大幅提升所帶來的的好處顯而易見,潘清仁五人及潘高樓兄弟僅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內功非但沒再流失、凝滯,反而日益精進,這對潘家核心層來講的確是天大的驚喜,同時對秦塞的此次出行尋訪充滿了期待。
秦塞等人剛踏上前廳前方地上用顏色深淺交錯的鵝卵石鋪就數丈圓圈的迎賓場,一路急行的潘高樓滿臉含笑的迎了上來。其實秦塞四人剛入虎牢關鐵拳山莊就知道了訊息,潘高樓和五老在後院茅屋前的空地上討論拳法入迷,一時竟將這事忘了,直到幾人到大門前下馬,家人潘誠才飛奔告知。
潘高樓熱切的抓住秦塞的手問道;
“兄弟,怎麼樣?”
秦塞點點頭,從懷中拿出幾頁紙遞了過去,潘高樓接過翻開,第一頁寫滿了蠅頭小楷,自第二頁抬頭寫“四十九式撼山拳”,隨後是幾頁工筆勾勒了圖畫的紙張。草草看了幾眼,明白紙張的內容後,潘高樓馬上把這輕飄飄的幾張紙合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重新摺好,放入懷中。他衝秦塞深施一禮道:
“兄弟,啥也不說了,這天大的恩情,潘家永世不忘。兄弟幾人奔波了一天,快快進待客廳用些茶水,休息一下。今晚我鐵拳山莊要大擺宴席,為兄弟接風!”
晚上,鐵拳山莊舉辦了潘玉文兄弟記憶中最盛大的酒宴,潘氏老少、暫住和常住山莊的各路豪傑六百餘人入席,席間羅列杯盤、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潘高樓在席間宣佈:
“秦塞永遠是潘家最過命的好朋友,在潘家永遠享受潘家家住待遇。”
一時間,找秦塞敬酒的人絡繹不絕起來,最後秦塞不得不作弊偷偷的用真氣逼出酒氣。
昨夜剛下過大雪,今日月兒已高掛,星辰漫天,映照的整個北邙山宛若白晝。秦塞和潘采薇偷偷溜出了氣氛仍舊高漲的巨大餐廳,緩步走在山莊鋪滿鵝卵石的小徑上,享受與不遠處的喧囂截然不同的寧靜。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女孩兒的面頰紅彤彤的,櫻桃小口中不時呵出的熱氣也無形中多了一絲俏皮的味道,回來之前,秦塞想好了滿腹的話兒要對這個讓他每次見面都如那日清晨般怦然心動的女子訴說,而此時雖張了好幾次嘴卻一個字也沒能吐出來。
女孩兒走路時先是提腳向前探出,腳抬的很低,幾乎貼著地面向斜前方滑出去,即將落地時又會自然向外探出半個腳掌再落地,走的很慢,兩個小手也擺動的不快,俄爾捧起雙手放在唇邊呵出熱氣,這風景怎麼看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當她第四次呵氣溫暖雙手又放下後,秦塞往姑娘身邊靠近了些許,似是無意實是有意的碰了碰姑娘的小手,這個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的姑娘徑直走著,似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無形中助長了秦塞的膽色,伸開溫暖的大手把那隻柔滑沁涼的柔荑裹在了手心,那小手輕顫了一下,卻並沒有如同秦塞擔心的那般抽走,這讓秦初哥膽色大壯,張開另一條手臂,想要把這姑娘擁入懷中。
“賊子,哪裡逃?”宴席大廳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聽聲音像是五老之首潘清仁。
秦塞聞聲立即放開那隻尚未來得及溫暖的小手,轉身往大廳射去,幾個起落到了大廳,此時大廳已亂作一團。
潘家嫡系人員圍成一大圈,一眾武林豪客有坐有站,有的還端著酒碗或伸著筷子,不約而同的盯著大廳中間的主桌愣在那裡,秦塞閃身來到主桌旁,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臉色青紫的潘高樓,潘清義、潘清信和潘玉文兄弟等潘家後輩怔怔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鄰桌的君振北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