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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解了溫柔,誰亂了誰的回眸;寄,錯了相思,離愁撫平了守候。
商君愁默然站在蠟黃的門後,透著未掩實的門縫,似是已然看出了莫白心中的茫然,稍時,探言說道:“清風送君走,問君何事愁!”
說罷,跨門而入。
陡然聽到身後傳來清脆之聲,莫白立時知道,此時此地,唯有商君愁,當即稍斂神態,應言答道:“去也人意,留也人意!”
須臾,當商君愁走近莫白身後之時,莫白隨然放下手中的天行劍,冷聲笑道:“世人只知它如何神聖,殊不知如今所憂所愁,皆是因它而起!”
見到莫白意欲傾吐心中不快,一展抑鬱之情,商君愁此時竟有些面露欣然之色,和言細聲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莫兄又何須多想!”
“商姑娘言之有理,此憂此愁皆因此劍而起,而此刻又不能把它放下,此時在下心緒很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莫白麵色苦惱地無奈說道。
“只怕心愁的起因並非因此而來,而是沒遇到能開啟你心門的人,去年今日此門中,桃花依舊笑春風,君愁說得可對麼?”商君愁故作調侃言道。
“留不住的過去是痛,而眼前的又盡是傷,對也罷,錯也罷,往事已是難解的鬱結!”言及此處,莫白心頭猛然一陣抽痛,他,想起了千里之外,孤墳裡埋葬的香魂,於冰心。
聽罷莫白所言,商君愁登時突兀,常言道生離死別,最是痛心,死者已矣,儘管身旁群芳繚繞,而莫白此刻最在意的,卻還是香魂早殞的於冰心,心中竟浮出一絲憐惜。
“過去的始終都是過去,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莫白兄!”商君愁慰言說道。
時之荏苒,轉眼已入深秋,群峰連影,水天齊形,不知多少年風雨,依然屹立不改的‘小樓集’三個字,一直與峰壑對望著,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群峰眾嶺的一處,看似單調,卻有著幾棵參天喬木的地方,那個身影,站在石塊壘砌的小土堆旁,靜靜地,幾乎一動不動。
那個土堆實際上是個墳堆,裡面埋著一個香魂早逝的女子。
“冰心姑娘,你雖然多有不幸,但卻從此在那個人的心裡,揮之不去!”墳堆旁的那個人,用一種十分沉悶的聲音說道,夾雜著一絲哀怨與憤慨。
言語之人非別,正是長年駐守賢樓,冷寒霜的得力下屬商君愁,那日阡陌林時與莫白的閣樓作別之後,自此兩人各自分道揚鑣,莫白遵循冷寒霜與樊孤塵的吩咐,前往尋找契機,意圖開啟那個引人入勝的不敗神話。
而商君愁出谷之後,多方探問之下,終得知於冰心魂冢所在,那日閣樓作別之時,亦正是因為親眼見到莫白對於冰心的用情堅定,矢志不渝,不忍莫白就此長做斷情之人,就此毅然決定,相助莫白破解了化消食情蠱的最後玄關,她認為這樣並無值得與否。
其實在當時聽到冷寒霜與樊孤塵那番交談之後,冷寒霜雖未明言吩咐,但唇齒之間暗含之意漸明。
商君愁為了莫白,做出了女子一生一世最神聖的犧牲,然而,她並未就此應求任何只字片語的承諾,在她心裡,沒有理所應當,更沒有恩怨必報的謹守。
作別之後,莫白也曾幾乎口出信誓旦旦的承諾,意圖藉此緩釋心中的歉疚,然而他的任何挽留應允之言,對商君愁起不了絲毫作用,亦或許她根本就無此打算。
在莫白心裡,於冰心是他永遠無法癒合的傷,而此時,商君愁的這等犧牲,讓他不得已又辜負了此女子。
萬山千水起,別時無一言;雲煙飄渺去,天涯尋伊人。
商君愁與莫白兩人的彼此不告而別之後,莫白因為心中歉疚難平,多方尋蹤覓跡,亦顧不得冷寒霜等人所託之事,然而商君愁有心避他,讓他如何能尋找得見。
自此下來,已是月餘有多。
正邪對立,方有制衡,恆古有之,而一旦彼此牽制的時局,出現了某種不可預知的干擾之後,失去了制衡,必然會有一方獨大,趁勢風起。
莫白的存在,雖然在形勢上與蒙哥藍嫣彼此牽制,兩相伯仲,但實際上從某種層面剋制住了風憐影與馬三軍的勃勃野心,自從莫白被冷寒霜自阡陌林中劫走之後,風憐影糾集江湖群豪索要未果,江湖從此便沒了他的訊息。
又恰逢當時,於莫白手下重創和合二魔,自此江湖之中,已再無可與馬三軍麾下的鐵衛軍相抗衡的勢力,如此一來,風憐影與馬三軍私下訂立的計劃便在悄然無形之中,暗暗鋪張開來。
馬三軍依照風憐影所提要求,將寒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