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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看守劍陵,執掌天行劍,看來這一切並非機緣巧合,而是人為早已設局,如此將一切貫通起來,莫白成了有人執掌天行劍以來,最坎坷的一任就都不難解釋了,奈何他自己竟然還絲毫不知,命運早已被人定格,世人皆仰慕天行劍主人何等威風,卻不知這當中骯髒齷蹉到,肆意予奪他人命運,這便是被世人奉為神明的強者左右世間格局的手段。
見到商君愁兀自呢喃,神情蕭然,當即言道:“天殘之人日後若能破局而出,便是逆命天機的寵兒!”
提及逆命天機,商君愁猛然想到之前逆鱗所言,一旦莫白的逆命天機身份確信,於冰心便該‘復活’現身了。
相助莫白破局的,亦正是於冰心,如何破局,破局之後又該如何哪般,這一切只怕只有於冰心知曉了。
日前冷寒霜厲言喝止,不讓商君愁對莫白提及此事,如今看來,這一切的變數,亦都有他的參與,若說莫白此生之前遭遇的種種是他的宿命,倒不如說是這些人擺弄了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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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秦守一所言,天殘之人未歸位之前,他是決計不會出手的,無奈只得將商君愁與楊修二人安排在一處偏寓落腳。
若說冥冥中早有註定,如今這一切動亂的禍事,都於這龍行司所起。
靜待旬日,這日谷中清風寥寥幾道,帶起雨潤漱洗嘈雜,莫白等一行人迎雨入谷,早早便被焦急在此等候多時的商君愁看見。
若非眼下形勢所定,秦守一定會規勸來人回頭是岸,此地雖是紛爭是非之外的一方淨土,殊不知,因慾念而起的是非終究可以在幡然醒悟時放下回頭,尤有可期,命運尚可把握,若入了這龍行司,所有人都會淪為棋盤上的一枚落子,進退難再自求周全。
商君愁早就洞悉了一切,奈何為勢所趨,世人的懵懂,豈是她一人之力能左右得了的,所以看著莫白一步步走近,心中思緒交織繁複不定,幾欲出言呼喚,無奈事已成定局,況且還有逆鱗,冷寒霜,樊孤塵這三家巨頭為首之人在旁,為免引火燒身,商君愁只能選擇矢口不語。
“秦老!有貴客到訪!”逆鱗暗運內力,一聲招呼,猶如廟裡鐘鼓之聲,響徹山谷,他似是早已知曉有人在前觀望,此人定是商君愁與楊修無二,似這等內力雄渾至極的呼吼,無非震懾之意。
此前相助莫白成就不滅金身之時,他所說的已然折損多半元氣,短期內難以復原,可如今看來,聲音之中毫無後勁不足的徵兆,既是他們所掌控的全域性,想必莫白形神分體,落得極為虛弱,亦是他們的手段,循此種種跡象,不難看出莫白又一次被玩於股掌之間了,天下亦然。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商君愁之所以能跳出棋盤之外,全然是因為冷寒霜曾對她所言的隻字片語。
如今雖說三家分立,冷、樊兩家已然落魄,只有龍行司還如日中天,除了號稱不敗神話之外,其餘兩家的衰落,或多或少都有龍行司的功勞,常言道孤掌難鳴,寡眾懸殊之下,爭不了那一覽眾山小的威風,冷寒霜與樊孤塵不得不棲身在龍行司這棵大樹下,有道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如此,亦可避開許多江湖瑣事的紛擾。
逆鱗,冷寒霜,樊孤塵三人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芥蒂,實際上也是各懷鬼胎,貌合神離。
冷寒霜有意讓商君愁置身於局外,又放出邪器‘化血金陽羽’,讓商君愁相助楊修,以期日後與莫白實力相當,掣肘於他,這實際上亦是他對龍行司一家獨大心有不甘的安排。
天行劍與天行令一直被江湖中人奉為聖劍,鋒芒無人敢敵,十年前卻又錯發天行令,恰逢當時樊孤塵執掌天行劍,因性情所累,南宮戀兒的背離,令他一蹶不振,再無爭強好勝之念,以致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攪得天下大亂,事後龍行司卻不做收尾,聽之任之,亦或許就是從那時起,龍行司便已經開始圖謀一家獨大了。
常言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反之則是慾望越大。
三家均有傾覆武林的實力,各自相安,卻也令整個江湖平息了不少爭名奪利的血腥爭鬥,可如今為了彼此的私慾,帶頭作禍。
逆鱗一聲呼喝之下,只見秦守一立即畢恭畢敬地上前聽命。
“秦老,該來的人,本司主已然全部找來了!如何接待,便交由你了!”逆鱗與秦守一面相而立,和聲說道,逆鱗雖然尊為龍行司之主,但他對秦守一還是十分敬重的。
聽言,秦守一眺眼掃視了逆鱗同行諸人一圈,未作答話,只是心中默默嘆息了一聲,在逆鱗面前他還是要有些主從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