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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黃沙隨風而走形成數米寬的沙流，浩浩蕩蕩延伸去天之盡頭。
沙流飛騰在地表，土黃色岩石被蝕刻成千奇百怪的狀貌。
一道人影端坐在岩石上，四肢在不明力量拉扯下略有僵直。
關山月正在和道樹較力，道樹自然不會放棄如此美味可口的道果。
而關山月也在盤算著給道樹一下狠得。
自數月前他合道後練出元始道果，道樹就想遵循本能，把關山月掛樹上。
從引誘、勸解、威脅、利誘開始，直到最後關某人毫無所動。
道樹卻急了，直接上手，想將關山月拉進自己的嘴裡。
關山月此時正在羅鈽泊，許久之前的那一次核試驗還是有微小輻射殘留。
他面前懸浮著兩樣東西，一把刀，通體潔白，如同白玉，形制簡單。
沒有刀鐔，沒有刀鞘，本該是刀尖的地方是圓的，單面開刃，看上去像是一根玉尺。
那朵雲比較複雜，只有三畝大小，內裡層層疊疊，顏色不定。
關山月合目垂首，盤坐在那裡，看上去像個死人。
“這星星真好看啊，很久沒見過這麼亮的星空了。”
“城市裡見不到這麼明顯的星空。”
再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三個大黑耗子趴在地上竊竊私語。
馮寶寶穿著專業沙漠戶外裝備，坐在地上。
張楚嵐和西北中老年組合一人手裡一個望遠鏡，趴在沙丘上。
“不是，寶兒姐，下回買裝備能不能給小嵐子也買上。”
“你早說你要啊！”
張楚嵐心累，趴著不動，站起來就會吃一嘴沙。
“喂，張楚嵐，你說天尊在做什麼？”馮寶寶盯著那個好像死了一樣的身影。
張楚嵐頭都不轉，高深莫測的回答馮寶寶問題：“養道！”
“怎麼養？”
張楚嵐：(￣┏Д┓￣°*)
“你覺得我要懂還會在這兒，我早去不吃牛肉了。”
“誒，還是你們年輕人說話有意思。”
眯眯眼禿頂老頭，哪都通西北大區負責人——華風，旁邊社畜中年人是臨時工老孟。
張楚嵐開始瞎白話，他以為任務艱難，來之前已經做好一番大戰的準備。
沒成想光是安檢程式就走了兩天，有些環節還要許可權。
別的不知道，反正最後兩道許可權比趙董還高。
“要開始了，張楚嵐，你和馮寶寶完事之後得下個禁制。”
華風輕描淡寫的給二人安排。
“就我倆被下禁制嗎？”馮寶寶心裡不太願意。
老孟怕有誤會，解釋道：“這片地域那位來的時候就被清空了。”
“對外的名義是要搞核武器實驗，外圍被包的水洩不通。”
“涉及到的軍隊幾十萬，全籤保密協議。知道內情的異人和領導都有禁制。”
“目前是這樣，事後安排得看上面怎麼說。”
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沒人有異議：“明白，我和寶兒姐都同意，最好多下幾個。”
第一縷陽光刺破陰雲，天地大明，老孟提醒：“開始了！”
隨著天光地氣交匯，關山月所在之地異象頻發。
浩蕩紫氣從空間深處湧現，一道騎著青牛的身影出現。
“我屮艹芔茻，”張楚嵐一個大跳，就要說出騎牛身影的名字。
老孟立即提醒：“無論接下來看到誰，都不要說名字。”
看到馮寶寶和張楚嵐仍有疑惑，華風解釋了一下：“我們現在離某些東西太近，說出來就會被感應到。”
“然後呢？”
“然後就會變成人幹，體內炁會被抽取一空。”
張楚嵐以往只是對一些古老道統心照不宣的秘密有猜測。
直到這一刻，他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崩潰和頹喪顯而易見的出現在他臉上，“我們還有機會嗎？”
“有，坐在那裡的那個人就是機會。”
呼——長呼一口氣，張楚嵐將一切驚懼、害怕、推測壓在心底，抬頭望去。
和道樹的交鋒在關山月合道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玄黃道樹想吃掉他完成復甦。
從一開始的試探，發展到現在見面直接打，時間不長，雙方都明白，這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不存在任何妥協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