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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禮。不待孝子出言相詢,那全身縞素的另一孝子,已驟然發難,拔刀刺入了同樣全身縞素的孝子胸膛!
桓溫偷襲得手,兀自抱持江播長子漸漸軟倒的屍身,終於保持不住,乃任其癱倒在地。靈堂內外,立刻轟然!江家族人賓客齊呼“有刺客”,立刻就有數名家丁上前圍住桓溫。桓溫手持帶血利刃,環視一週,江家家丁無人敢動,桓溫便慢慢退出靈堂。
江播次子與少子兄弟二人,自不甘心讓其走脫,便雙雙自家丁手中奪過利刃,撲向桓溫。這時的桓溫,早已是十人敵,江播未經磨礪之二子,如何是他對手!只見他從容不迫,待江播二子撲近身來,一個假趔趄趨向街巷一邊,手起刀落,已將江播次子砍翻在地!江播少子立刻看得呆了,還在呼“阿兄”,桓溫已驟然轉身,將利刃插入了其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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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族人賓客,俱各大驚失色,見此縞素少年如此兇悍,多人已然噤聲,不能言語,面無人色。桓溫放倒江播少子,不待江家族人與賓客再次驚撥出聲,他已揪著衣領提起江播次子使之跪倒,手起刀落,捅死了江播最後之子,遂揚長而去!
江家族人與賓客,及街巷兩邊觀戰之人——其實亦無所謂戰,江播二子被屠而已!桓溫走後,江家族人自急赴建康縣府報案,賓客卻仍在竊竊私語,有人道:“江府君生前,惟賣桓彝一事,引為深恨!此必桓彝之子也!”
桓溫既蘇峻之亂中死難忠臣桓彝之子,江播昔日身為桓彝屬下,卻賣主求生,朝廷恨未早知其惡,使其壽終正寢!今桓溫當眾手刃仇人三子,雖有過差,衡以父仇不共戴天,究是孝子之行,朝廷不予追究。
翌年,庾翼便向其姊庾太后推薦,以為桓溫人才難得,若收攏為用,異日必是疆埸大將之材,可使之尚主雲。庾太后便下旨褒獎功臣之後,賜桓溫尚明帝女南康長公主,封駙馬都尉。
庾翼又以駙馬都尉有名無實,當授桓溫以實職進言執政。執政便以桓溫為南琅琊太守,出守金城。不二年,以治績佳,桓溫復得庾翼推薦,擢為南徐州刺史、北中郎將,出鎮京口,統北府兵,遂有其“京口酒可飲,兵可用”名言傳世。
二
后王述雖以貪墨而仕途蹭蹬,終仕至揚州刺史,為與已官至西部大都督之桓溫抗衡,乃為朝廷一力承擔,主持北伐。朝廷無兵可用,王述乃以降將羌酋姚弋仲之子姚襄為前鋒。不意襄旋反叛於壽春,其時襄反之訊息由述私人傳回,朝中無人知。述用人不當,自當擔責,便尋思襄羌酋,不過貪財耳,既已奪臺軍糧草車牛,若好言撫慰,或可仍為朝廷所用。於是述即遣使撫慰姚襄。襄狐疑,以為緩兵之計,便率眾急上司州,欲攻洛陽。
桓溫時已遷荊州刺史數年,其為荊刺之明年,便率軍入蜀,滅了十六國第一國成漢,威名大盛,進位徵西大將軍,封臨賀郡公。至此桓溫伺機出兵,乃敗姚襄於伊水,遂收復舊都。王述得訊,憂憤而死。
王述在日,頗以所愛長子坦之入桓溫幕府為恥,恆以為桓家不過南渡流民帥耳,門第寒微,頗卑視之。彼時坦之為桓溫僚屬,桓欲與之聯姻結親家,坦之歸告其父。王述特愛坦之,坦之已為人父,述仍抱之膝上,此番聽得愛子所言,憤然推之墮地,斥道:“汝真痴也!桓溫,兵也!其女焉得配吾孫!”坦之返溫處,只得以謙詞相拒。溫瞭然於胸,道:“卿父不願耳!”
如今王述已死,溫乃舊事重提,相王司馬昱又在一旁敲邊鼓,坦之不得不允。相王以下文武百官得此喜訊,自紛紛向二人道賀,於是之前的緊張氣氛,便渙然冰釋,雙方談笑歡然。相王便上前執手,引桓溫入了石頭城。
:()殷紅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