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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宮內,皇后此刻坐立難安,她不耐煩地摸了摸右手旁的茶盞,卻發現那茶盞已經涼了,她有些心煩地將那茶盞推至一旁:“賞秋!賞秋!”
聽見皇后命令的賞秋立刻從一旁的偏殿中走了出來,她剛福了福身,便聽見皇后厲聲呵斥道:“你在做何事?本宮叫了你這般久,你也不給本宮一些回應?”
賞秋忙半跪在地上,她也不敢解釋,可明明娘娘只喚了她一聲。
她低頭看著那大理石地板上的芙蓉花暗紋,低聲認錯道:“是奴婢的不是,粗心大意了些。”
皇后聽見賞秋的認錯後,心情這才稍微舒服了些,她看向了外面茫茫的夜色道:“迎春被帶去慎刑司多久了?”她沒有想到的是,皇上命人帶走了小廚房一干人等後,竟然又命人來帶走了迎春。
迎春是她跟前最為得力的宮女了,也替她做了不少事情,雖說這丫頭心性堅韌,可若是嚴刑拷打……慎刑司的那些刑罰,她也是瞭解一二的,只怕迎春是撐不住的。
雖說到了最後,蕭嫵脫不了關係,可她的人只怕也摘不了關係了!
皇后越想越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就在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之時,突然聽見了賞秋的話道:“娘娘放心,迎春走之前都和奴婢交代了,最壞的結果便是希望娘娘能照顧好她的家人。”
皇后聽見這話後心裡那顆懸著的石頭落了下來,她明白迎春的意思是什麼了,若當真是過不去了,那麼迎春便會用命來保全她,這樣,她依舊會是尊貴無比的皇后,至於皇上如何想的不重要,皇上對她,除了剛成婚那幾日,素來便沒有幾分情意。
“好,不管如何,妥善安排迎春的家人。”皇后依靠在了梨花木椅上,神色鬆懈地說道。
與皇宮的寂靜不同,距離錦衣衛辦事處不遠處的蕭宅裡此刻倒是迎來了一位客人。
只見那三進三出大宅子的會客廳裡坐著一位身穿飛魚服的男人,那男人身形挺拔,眉眼俊秀,一把象徵著權力與震懾力的繡春刀正擺放在了一側的木椅上。
喜兒看著這男人又來了他們府上,可心情與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之前是期望自家大小姐能得到一個好的歸處,更何況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這可是多麼高不可攀啊!小姐若是能嫁給這樣大權在握的大人,日後便一路榮華了,可惜前幾日見了這大人與那異域姑娘卿卿我我的樣子,喜兒覺得,這冷大人也並非良人了。
就在喜兒嘆了口氣準備離去之時,卻聽見那男人幽聲道:“難道你家小姐還不打算見我?”
喜兒的腳步一頓,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人發現了,不過也對,錦衣衛指揮使武功過人,這點動靜怎麼會察覺不到。
那日後,這冷指揮使每日都來府上坐坐,小姐這些日子倒是不忙,只是也不想見他,所以冷指揮使便在他們府上的會客廳一連坐了好幾夜。
這也是喜兒想不通的一點,若說這冷指揮使沒有半點心,怎麼會日日等著自家小姐呢,但不管怎麼說,眼見為實啊!
喜兒緩緩走上前來,她拎起一旁的茶壺給冷鋒倒了一杯茶道:“大人,您還是回去吧,我家小姐這些日子正忙著查那些分鋪的賬本,委實沒有時間來招待您,您若是困了,喜兒叫人跟您收拾一間床鋪,讓您休息休息可好?”
“她既然在忙,那便算了。”冷鋒端起那杯清茶放在薄唇前,他並未飲下,只是聞著那茶水的清香想起了那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兒。
淡淡的,彷彿是冬日裡盛開的傲梅,凌寒獨自開,卻帶有獨屬它的清香。
喜兒見冷鋒這般說了,便也不再多話,放下茶壺後便起身離開了,而就在喜兒離開之後,冷鋒拎起繡春刀便往外走去,不過他並沒有走向大門,反而是透過一旁的偏門到了一處的西廂房,而這廂房和蕭薔住處的東廂房僅僅一牆之隔。
他抬眸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夜深人靜,正是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翻牆之時。
……
穿著一襲輕紗薄衣的蕭薔剛剛躺下,便察覺到屋內有人進來了,而且聽那腳步聲不似喜兒的!
她警覺地坐起身來,素手挑開那輕紗幔帳的一角,卻看到了那飛魚服的一角。
她那因歹徒闖入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可對於那人不喜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她的語氣不善道:“你來此處做什麼?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難道也會做一些偷香竊玉的舉動?”
偷香竊玉的舉動?
從未有人這般說過冷鋒,冷鋒自然也不屑做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