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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嫵一愣,她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交給她一個婕妤來,按道理說,皇后事務繁忙,自然有麗妃協助,就算是麗妃不願意,那麼麗妃的庶妹也是很好的人選。
惠妃也沒有想到皇后會將這樣的重擔交給蕭嫵,她那清澈卻顯得有些愚笨的眸子裡眸光流轉,她不解道:“娘娘,太后娘娘千秋節乃是大事,這……”
“好了。”皇后直接打斷了惠妃的話,她聲音嚴肅且不容置喙道:“此事是皇上的意思,而且本宮也贊成,若是你們還有不同意見,便去問皇上。”
皇后這話一出,也沒有人敢有意見了,畢竟誰敢去質問皇上。
嬪妃們看向蕭嫵的目光中既有豔羨,也有嫉妒,不過蕭嫵都旁若無人般佇立在原地,等眾人都散去了後,皇后將蕭嫵留了下來:“給蕭婕妤看座。”
皇后身側的繪秋立刻邁著小碎步到了蕭嫵跟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蕭嫵請到了皇后左下方的一個黃花梨木軟椅上坐下。
這椅是上等梨花木製成,手柄觸感溫潤,椅背上放了柔軟的絨枕,即便是坐上許久也不會覺得甚至痠疼,最重要的是,這位置往日只有麗妃與惠妃能坐,是靠皇后最近的位置。
不過即便是蕭嫵坐上去了,她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做妃嬪的,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因為距離皇后近了,就會有取而代之,或者是耀武揚威的想法。
皇后既然能登上後位,那背後定然有強力支撐,畢竟後位可不是光靠淺薄的寵愛便能行的,所以換句話可以說,皇后和皇帝一樣,都是她的主子。
蕭嫵明白皇后為何要將自己留下來,但依舊態度很好地端坐在那梨花木椅上。
而從皇后的角度看來,這蕭嫵氣定神閒,雖只是一個婕妤,但氣度儀態也不輸那些高位分的嬪妃,她甚至覺得,這女子不像是普通的商戶女,不過她派去的人回稟的結果,蕭嫵是徹徹底底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商戶女。
“蕭婕妤,此次主辦千秋節的機會,是本宮向皇上提議的。”皇后開口的話讓蕭嫵一愣,她抬眸看向皇后,卻見皇后衝她溫和一笑。
皇后拿起放置在一側的茶盞,淺酌一口道:“皇上想再給你更高的位份,可祖宗規矩也沒有升得這般快的,所以本宮便給你想了個立功的機會。”說罷後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蕭嫵。
蕭嫵明白了,皇后這是在賣人情給她。
見皇帝對她還有些興致,便故意裝作什麼身體不適,把立功的機會給她,不過蕭嫵也不蠢,從皇后之前送扇子給她的種種行徑看來,皇后也分明是想把她培養成自己的一顆棋子。
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只有利益相關,才會有愛。
蕭嫵扶住梨花木椅後起身,雙手交疊在身側後單膝跪地,聲音不卑不亢道:“蕭嫵多謝娘娘關照,只是千秋街嬪妾從未經受過,甚至連參加也是頭次,還望娘娘多加指點。”
“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中規中矩地辦便行了。”皇后看向了一側的盼冬。
早已準備的盼冬抱著一大疊的冊子走到了蕭嫵跟前。
“這些是往年千秋節的一些財務支出,你可以看看,具體哪些財務支出,循規蹈矩的,總不出錯。”皇后說話的時候,臉頰旁的東珠耳墜輕微晃動,盪漾出柔美的弧度。
蕭嫵接過盼冬手中的冊子,簡單翻動了後,發現這些賬本寫得格外的細緻,於是她也不再翻看了,看向一側的春意。
春意會意,立刻上前將蕭嫵手中的冊子以及盼冬手中的冊子接了過來。
“嬪妾多謝娘娘關心。”蕭嫵言到此處微微頷首,眼底也帶了幾分水光:“妾身出身到現在,除了家中姐姐關心外,娘娘是第二個這般關心嬪妾的人,嬪妾……”蕭嫵的聲音帶了幾分哽咽。
皇后見狀,也露出了心疼的神色,扯下了自己腰間的細絲繡荷手絹,親自到了蕭嫵跟前,替她擦拭了眼底的淚花,她柔聲道:“既然進了宮,那便是自家姐妹了。”說這話時,皇后欣慰地打量著眼前那嬌豔欲滴的美人,她語重心長道:“只要你伺候好皇上,日後你與本宮一條心,本宮自然會多多照拂你的。”
果真,皇后的意思和蕭嫵猜測的沒有錯。
蕭嫵頷首,柔聲道:“皇后姐姐。”
皇后聞聲,滿意地應了一聲後又替蕭嫵擦了擦粉頰上的淚意。
等蕭嫵回到徽音閣後,聽心已經準備好了今日的午膳了,按照婕妤的規格準備了:什錦火鍋、糖醋白菜、肥雞餡餃子、醬汁油燜大蝦、紅糖木薯丸子(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