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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婕妤面色蒼白,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颳著淚珠,那雙眸子通紅得有些泛腫,一看就不知在宮中哭了多少次。
她若是瘋癲,常人也會理解。
有希望成為皇長子生母,位份節節高的女人一瞬間從高位跌落,什麼都不剩,而自己同位份的人還懷孕,刺激到她的神經再自然不過了。
“婉婕妤,說話要講證據。”坐在鳳椅上的皇后微微擰眉,一副開解婉婕妤的樣子道:“更何況從那塗塗房中搜出來的東西可不止蕭婕妤一人的。”
皇后這話看似在為蕭嫵解釋,卻又彷彿說蕭嫵有嫌疑。
婉婕妤聽了皇后的話只覺得心中崩潰,她淚眼婆娑地看向了皇后的位置,低聲哭泣道:“娘娘,嬪妾還怎麼活啊!嬪妾的小公主就這般沒了啊!若是臣妾自己護不住,臣妾便也認了,可那是遭人算計啊!”說罷忙捂著臉哭泣了起來。
婉婕妤出身江南書香門第,性子向來溫順,但落胎一事對她的打擊未免太大。
蕭嫵眸光低垂,她柔聲道:“婉婕妤,你我無冤無仇,況且蕭嫵也有身孕,犯不著做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
婉婕妤聽了蕭嫵的話,眸中這才恢復了幾分冷靜。
蕭嫵見婉婕妤沒有繼續針對她,便起身到了一旁的位置坐下,不過她瞧自己的位置和婉婕妤的位置相近,心中到底是多了幾分警惕,她抬眸看向了聽心的位置,聽心會意,稍微往前站了站,擋住了婉婕妤的目光,若是等會兒婉婕妤有什麼衝動的舉動,她也可以替小主攔住!
一旁的麗妃看蕭嫵那樣子忍不住冷哼一聲,她沒有落井下石,只是用眸光打量四周,沉聲道:“皇后娘娘,究竟是誰害了婉婕妤,您可要給個準話啊。”
“本宮也瞧不得這些骯髒事!”皇后的目光從麗妃身上滑過,她沉聲道:“雪舞,將東西拿上來。”
千重宮宮女雪舞領著幾個奴才走了上來。
那幾個宮人手中端著的托盤上都放了東西,而雪舞手中的托盤則是放了一雙精緻華貴的繡鞋。
只見雪舞用左手拎住那雙華貴的繡鞋根部,將其從托盤上拿起後用另一隻手托住鞋尖,微微翻轉後,將那鞋子的底部露在了眾人跟前。
眾人一見,四下譁然。
容妃費力地擰緊眉頭看了看後驚訝道:“這雙鞋子底部被人抹上了蠟油!”
蠟油顧名思義,顏色淺,卻易滑!
“這就是本宮在太后千秋節當日穿的鞋子,那日正是灼華宮宮女塗塗為本宮穿上的。”麗妃說這話之時恨得牙癢癢的,若非程採茵是她程家的人,她當真恨不得將程採茵千刀萬剮!
她的胎位壓根就算不得穩!
太醫說了,那日的撞擊對她腹中的胎兒到底是有影響的,她在灼華宮的這些日子,身子也時不時見紅,她快恨死程採茵了,若不是她的這招,不管婉婕妤如何,她的龍胎定是安然無恙的!
蕭嫵在麗妃的斜側下方端坐著,她細細觀摩麗妃的神色,只覺麗妃那樣子很奇怪,恨不得將那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但是也不像是很憤怒的樣子,這感覺……很奇怪。
她伸手輕輕握住了那觸感溫潤的木質椅身,猜測著,不會是狗咬狗吧?
這時,雪舞身後的幾個宮人上前,將托盤上的東西都呈了上來。
“這些東西也是奴婢領人在塗塗房間內搜出來的東西,物件華貴,一看便不是普通奴才能有的。”
當那東西一呈現上來時,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驚呼聲。
“怎麼會在這兒?”
“那不是本小主的胭脂?”
“那不是嬪妾的手釧?”
……
別說那些驚訝的嬪妃們了,連蕭嫵也在其中一個托盤上發現了自己的一隻金簪,不過她並不緊張。
“娘娘,嬪妾受傷後便在玄武殿內,徽音閣今日來群龍無首,出了什麼偷盜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蕭嫵淡然自若的回答也給了其他嬪妃們主意,她們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
“這幾日嬪妾也在潛心禮佛,實在是對殿內內務無暇顧及啊。”
“這胭脂,嬪妾早就覺得不好聞,便也捨棄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狡辯的聲音在千重宮內此起彼伏。
麗妃聽得這些話後看向了皇后道:“姐姐,還請您給妹妹一個交代……若非是妹妹肚中龍胎福大命大,只怕當初和婉婕妤的孩子一併去了。”
麗妃的話聽得婉婕妤太陽穴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