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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澈和莫悠快馬加鞭,很快到了赤城,見到了守城的杜剛,杜剛簡單的說了那次戰役的一些情況,心情沉重的說了柳大將軍不幸身故的事。
路上,莫悠冷靜了下來,和柳澈說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柳澈也相信了,自己的父親大概是用了障眼法,或許後面會有大動作。
直到現在,柳澈也沒有收到蕭鳴凱送來的任何訊息,若父親真的不幸身故,蕭鳴凱至少也會來信寬慰一二的。
所以當杜剛真真假假的說起當時的事,柳澈和莫悠都看出了杜剛的故作傷心,但沒有揭穿他,配合著落了淚。
杜剛說,“當時戰事慘烈,敵軍撤退後我們清掃戰場,才發現大將軍,大將軍的,大將軍的頭顱不見了,只能根據鎧甲和身上的令牌確認身份。
卑職也不相信是大將軍,但是尋遍了整個營地,整個戰場都沒有尋到,直到北狄邊城傳來訊息說,大將軍的頭顱掛在城牆上,卑職……”杜剛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本來柳澈和莫悠已經從杜剛的表情看出了端倪,可聽他這麼說,又覺得杜剛是強忍著悲傷說的,莫悠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了,一股冷意從腳底開始向上蔓延。
柳澈還算冷靜,問杜剛,“頭顱可拿回來了?父親的遺體呢?”
杜剛抹了淚說,“拿回來了,但是腐壞的嚴重,面目全非,大將軍的遺體在城外的亦莊,夫人和柳大人先休息,明日卑職帶二位過去。”
“這就去吧。”莫悠眼神發直,有氣無力的說。
“母親,不要瞎想,在沒有見到遺體之前,兒子不相信!”柳澈說。
莫悠木然的看著柳澈,柳澈緊緊的握著莫悠冰冷的手,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杜剛知道拗不過兩人,備了馬車,帶他們去了城外。
儘管有心理準備,但莫悠看到那她再熟悉不過的鎧甲時,腳下還是趔趄了, 不敢再向前一步。柳澈走了過去,看了看冰床上的人的右手,奈何時日太久,身體已經腐敗嚴重,就算滿屋都是冰塊,溫度再低,想從體表檢視印記,也是檢視不到了。
柳澈走回莫悠身邊,莫悠看著柳澈,想讓柳澈說,此人不是他的父親,但柳澈沒有說話,帶著莫悠出了冰室,到了前廳,安頓莫悠坐下歇著。
“杜將軍,煩您請一個仵作來,要這赤城最好的仵作。”柳澈說。
杜剛差人去請了,莫悠一直盯著柳澈,她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但又怕有確切的答案。柳澈看著莫悠說,“母親,遺體腐敗嚴重,看不出什麼了,兒子記得父親腳上受過傷,傷到過腳趾,請人來一驗便知。母親,你也想一下,父親還有沒有什麼傷,傷及骨頭的傷。”
莫悠認真的去回想了,想了很久,從她與柳林洲相識開始,到柳林洲被抓。莫悠低著頭,慢悠悠的說,“你的父親,練武天賦極高,身材高大又英俊,年少時跟著還是王爺的當今聖上與北狄交戰,一戰成名,是多少閨中女子的春閨夢裡人,可他偏偏看上我這個平凡的女子,我年少的時候,不喜練武,也不愛學醫,氣的你外公直呼後繼無人。
是林洲,與我成親後,跟著你外公學武藝,將你外公一身的本事都學會了,除了醫術。等後來有了你,你父親,你外公又開始教你了。
林洲能受什麼傷,腳上的傷還是不因為教我騎馬。唉,這麼一個人,讓我相信裡面的那個就是,澈兒,母親做不到!那絕對不是你父親,不是!”
莫悠說著說著,情緒激動起來,面目猙獰的對著柳澈喊,“你父親!是這天下武藝超群之人,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他沒有死,他不可能死了!”
柳澈對著莫悠點著頭,想抓著莫悠的手,讓她冷靜,莫悠躲開了,衝著屋外大聲的喊,“仵作呢,仵作!仵作!”
仵作沒來,倒是柳大將軍的副將陳鵬將軍來了,聽見了莫悠歇斯底里的喊仵作,小跑著到了屋門口,“夫人,柳公子。”
“陳鵬,你來的正好,你告訴我林洲去哪了,他是不是有秘密的行動,是不是?他沒有死,裡面的人不是他,對不對?”莫悠抓著陳鵬的胳膊,詢問著。
“夫人,請您節哀。”陳鵬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低沉著聲音說了這一句。
“我節什麼哀!那個人就不是林洲,不是!你們要幹什麼!都盼著林洲死嗎!林洲平日待你們如何,你們居然如此,心懷叵測!”莫悠又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喊。
“母親,”柳澈很痛心,但仍然假裝鎮定的說,“仵作沒有複驗之前,您冷靜一些好嗎?或許真是障眼法呢?母親,你這個樣子,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