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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鳴澤自那日見了柳萱後,一直鬱鬱寡歡,其實孟氏有孕,他可以晚些進宮稟報了,不過是想借機詢問一下柳萱,可柳萱似乎也是束手無策。
聽到柳府來人了,蕭鳴澤眼前一亮,繼而又暗淡了下去,這個時候來人,想必是為了柳侯爺的身後事。
蕭鳴澤出了書房,這些天他都是睡在書房,怕孟氏察覺到他的情緒,只能自己躲在書房傷懷。
為了不衝撞建王府,柳管家站在離建王府門口很遠的地方,還是守門的侍衛發現了,給傳的話。
蕭鳴澤見柳府的馬車停在遠處,還以為是柳萱在車上,快步的走了過去,問,“是柳小姐來了嗎?”
“回王爺,小姐沒有來,打發奴才來傳話,想求王爺派人出城接應夫人和世子。”柳管家說。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王派人出城。”蕭鳴澤說。
“如此多謝建王了。”柳管家行了禮,站著沒有動。
蕭鳴澤以為柳管家還有話說,等了半天也沒見他繼續開口,看著這馬車,也不像是下人能坐的馬車,於是說,“今日進宮,父皇同本王說,要照看侯府一些,本王派去的人,在侯府可還盡心。”
“建王府的人自是沒話說,多謝建王爺了,只是柳府離京時日太久,府裡主事的就小姐一個弱女子,若是王爺方便,能否親自去指點一番?”柳管家說。
蕭鳴澤心下明白了,這真的是特意來請他的,沒有再猶疑,上了馬車,又讓建王府的管家帶了一隊人跟著一起去了侯府。
到了侯府,下了馬車,蕭鳴澤看著侯府的白幡在夜風裡飄飄蕩蕩的,心中無限的悲涼。蕭鳴澤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又向柳萱行了禮,柳萱回了禮,扶著常嬤嬤的胳膊站了起來。
“多謝建王前來弔唁,臣女在此謝過。”柳萱說。
“柳小姐節哀。”蕭鳴澤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建王殿下,臣女有一事相求,能否借一步說話?”柳萱問。
蕭鳴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常嬤嬤和柳萱互相攙扶著,走到一邊。柳萱刻意的提高聲調說,“臣女想請王爺派人出城接應家母和兄長,不知王爺能否襄助?”
“可,明日本王便派人出城。”蕭鳴澤說。
柳萱抬眼看了一眼蕭鳴澤,皺著眉頭說,“聽柳管家說,王爺派了人過來,只是府中只有臣女一個女眷,若是可以,能否借王府兩個嬤嬤來,幫臣女一起操辦家父的身後事?”
蕭鳴澤不知道柳萱何意,有些難為的說,“這……”
柳萱示意常嬤嬤退下,“嬤嬤,你去守著,我有些話同建王殿下說。”
常嬤嬤也有些為難,“小姐,你的膝蓋才痊癒,老奴……”
柳萱打斷了常嬤嬤的話說,“去請墨月姑娘來,嬤嬤若是不放心就站我旁邊吧。”
柳管家過來說,“小姐,不如同王爺去前廳吧,小姐的身體重要,這裡老奴著人看著就是了。”
蕭鳴澤說,“柳小姐身體要緊,先歇著,慢慢說,本王定當全力配合。”
柳萱福了福身,扶著常嬤嬤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往前廳走,蕭鳴澤跟在後面,看著柳萱的腳步看得覺得自己走路也有些這樣了。
蕭鳴澤壓抑著心裡的躁動,聽柳萱的意思,多半是要給他治腿了,只是趕在這麼個時候,真是有些不便。若真是要給自己治腿,往後他蕭鳴澤為柳萱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墨月聽到侍女來傳話,還以為柳萱怎麼了,把屋裡的兩個人拋下,施展了身法就向前院去了,暗衛也悄聲的跟在後面。
到了前廳,墨月向建王行了禮,趕快走到柳萱身邊,上上下下的仔細看著。柳萱拉過墨月,附在耳邊說了幾句話。柳管家一看這樣子,讓侍女上了茶,帶著一行人退出了。
墨月見下人都出去了,走到蕭鳴澤身邊,蕭鳴澤伸出了手腕,墨月把了一邊手的脈,又把了另一個,對著柳萱點點頭。
柳萱皺著眉,這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毒,不能再用肅清來解了吧,畢竟蕭鳴澤是王爺,不能冒險。當時她都不該用蕭鳴凱冒險的,只是那時剛醒來,不曉得其中的利害,現下知道了,可不能再來一次。
蕭鳴澤見兩個人半天沒說話,問柳萱“是不是很難?”
柳萱搖搖頭,“難也不難,只是不能用王爺的身體來冒險,臣女得好好想想。”
墨月站回柳萱身旁問,“不能用肅清嗎?”
“不能!”柳萱回答的很乾脆,“肅清的藥力過猛,咱們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