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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守孝的第四日晌午,莫悠和柳澈回了京城,莫悠回了侯府,柳澈直接入宮了。
莫悠踏進院子的時候,看著院子裡的一片素白,和跪了滿院的穿著孝衣的下人時,又忍不住的模糊了視線,直到看見一個走路有些趔趄的身影時,才擦乾了淚。
“母親,您回來了?”柳萱哽咽的說。
“我的萱兒,你受苦了。”莫悠快步走過去,抱著柳萱又是一陣痛哭,哭夠了,左看右看的,“萱兒,母親回來了,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了,母親會陪著你的。”
“母親,您回來就好,父親,父親他……”柳萱邊抹淚邊說。
莫悠環顧了左右,悄聲的跟柳萱說,“萱兒,回母親的院子,母親同你細說。”
莫悠說著,就拉著柳萱的手往後院走,前院的事全交待了柳管家,並吩咐柳管家,開門迎客。
到了莫悠的房裡,莫悠顧不上喝口水,就打發了下人出去,悄聲的跟柳萱說,“萱兒,其實你父親沒有事,定是得了皇上的秘旨,使了障眼法,不知去哪了。”
柳萱心裡一驚,繼而又開心了,“那真是太好了,母親,您見到父親了嗎?”
莫悠突然板起臉來,說,“既然是障眼法,你不能有如此喜悅的表情,要配合皇上一起演戲,知道嗎?”
柳萱立馬換了副傷心的表情,說,“母親,萱兒知道了。”
莫悠看著柳萱,突然在她的腰間擰了一把,沒有防備的柳萱疼的皺著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母親,疼!”柳萱說。
“你現下的表情才是難過傷心,若是露出了破綻,母親還是要如此的,明白嗎?”莫悠表情狠狠的說,說得柳萱很害怕,趕忙點頭表示明白。
“還有,萱兒,眼看著就是你的及笄禮了,母親想過了,不能大操大辦,你還在孝中,象徵性的挽個發就好了。即便我們都知道你父親的事,但做戲要做全套,明白嗎?”莫悠盯著柳萱說。
柳萱看了一眼莫悠的眼神,嚇得垂了眼睛,連連點頭。母親怎得變得有些讓人看不懂了,平日裡溫柔的母親怎得手勁如此大,真的好疼。柳萱忍著疼,也不敢揉一揉腰間被莫悠擰過的地方。
柳萱倒了杯茶給莫悠遞了過去,莫悠問,“近幾日府裡可有誰來過?”
柳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母親的話,只有建王和右相來過,女人不知該如何做,就閉門謝客了,一切等母親回來再說。”
莫悠喝了茶,說,“嗯,做得不錯,可有在靈堂前哭?”
柳萱說,“哭,哭了,父親離世,女兒傷心,就哭了。”
莫悠點點頭說,“以後莫要哭了,你父親沒有離世,但見過有人來弔唁,還是要哭的,且要哭得傷心,等下你就去靈堂跪著,有人來要禮數週全,可曉得?”
柳萱點點頭,“女兒明白,女兒這就去。”
柳萱出了門,外面的侍女拿著孝衣進了屋裡,莫悠的隨身嬤嬤走在最後面,見沒人注意,迅速的塞給了柳萱一張紙條,低著頭進屋伺候去了。
柳萱一手攥著紙條,一手摸了摸腰間,還是很疼,疼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一旁的玲瓏趕忙扶著柳萱說,“小姐,夫人已經回來了,您要保重身體。”
柳萱沒有說話,走到沒人的地方,開啟了紙條,上面寫著,“夫人得了癔症,小心應對。”
癔症?也就是說,就是說,父親真的去了?柳萱腳下一軟,癱倒在地,怎麼會是這樣?怎麼能是這樣?
玲瓏嘴裡喊著小姐,扶起了柳萱,柳萱站了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倒在了玲瓏的懷裡,倒下之前將手裡的紙條塞給了玲瓏。
玲瓏一邊將紙條收在自己的懷裡,一邊大聲的喊,“來人呀,小姐暈倒了,快來人呀。”
聽到呼叫的下人趕了過來,玲瓏讓一人去主院向夫人稟報,一人去喊了王媽媽過來。玲瓏坐在地上,抱著柳萱,小聲的喚著她,那一刻,玲瓏的心都要碎了。
王媽媽最先趕過來的,剛入府的時候,柳管家就囑咐過王媽媽,她可以不用守孝,守著柳萱就好,若是柳萱有個不適,好能及時的送去休息。但柳萱要強,柳管家就讓王媽媽離得遠一些跟著。
王媽媽抱起柳萱就向柳萱的院子走,聞訊趕來的莫悠讓人去請了郎中,又讓柳萱院裡的下人都回來伺候,一時間府裡忙成了一團。
柳澈從宮裡回來的時候,聽到柳萱暈倒還很詫異,再三確認是柳萱暈倒了,而不是母親莫悠暈倒了。見下人使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