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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見到齊嬤嬤時,不敢置信,怎得齊嬤嬤不僅出了宮,還出城了,是特意來看自己的嗎?
“老奴給小姐請安了,小姐萬安。”齊嬤嬤看著柳萱呆愣的樣子,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小姐,受傷可好些了?”
不說這事還好,說起來柳萱就有淚要溢位來了,就像是忍耐了許久,終於見到了親人的關懷一樣,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齊嬤嬤紅著眼睛,聲音顫抖的說“老奴來了,小姐不哭了,不哭了。”這麼多年,齊嬤嬤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還可以如此重要。
“小姐,有話咱們路上說,好不好,王爺派老奴來接小姐回府。”齊嬤嬤說。
“馬上就走嗎?”時煙問。
“是,時煙姑娘,快給小姐收拾東西。”齊嬤嬤說。
“可是城中有事?”時煙又問。
“這老奴就不知了,還未出城門,王爺被叫去了宮裡,要不就一起來接小姐了。”齊嬤嬤解釋著。
“常嬤嬤和紫綿快去收拾東西,時煙姑娘,我要帶些東西回去,能不能與主事再借輛馬車?”柳萱說。
“好,小姐放心。”時煙讓侍衛去找了管事,她與墨坤商議了一下,讓墨坤先行回去了。
馬車上,柳萱撒嬌似的抱著齊嬤嬤的胳膊,說個不停,齊嬤嬤一臉慈愛的聽著,順勢看了柳萱的膝蓋,膝蓋青紫,已經結痂了,又看了手肘,同樣青紫。掌心結痂,碰到時,柳萱有些痛,縮回了手。
齊嬤嬤見柳萱還在說著在山上挖植被的事,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回到王府的時候,宮裡傳旨的太監剛走,蕭鳴凱正站在府門口,見馬車回來,立馬走了過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開始有些期待見到那個人兒了。
柳萱下了馬車,對著蕭鳴凱行了禮。蕭鳴凱虛扶一下說,“柳小姐免禮,路上可順利?”
“謝王爺掛懷,一切都好。”柳萱的語氣裡透著輕鬆和歡喜。
“嬤嬤,勞煩您照看柳小姐,本王要即刻入宮一趟,府裡的事,您費心了。”蕭鳴凱接到進宮的旨意時,有意的多磨蹭了一會,現下見到了柳萱,準備進宮去了。
“老奴遵旨。”齊嬤嬤扶著柳萱要往府裡走,柳萱不放心帶回來的東西,盯著下人搬運,蕭鳴凱也盯著這些搬下車的東西,駱冰催促了一聲,才戀戀不捨的進宮了。
皇宮,養居殿。
左相,右相,兵部尚書,戶部尚書都在,見蕭鳴凱進來,眾人齊刷刷的目光看著蕭鳴凱,蕭鳴凱見父皇臉色不太好,問了安,未再多言,站在了一旁,悄悄的打量著眾人。
右相站出來說,“皇上,既然遠王已到,有些事還是要聽遠王解釋一下才好。”說完,對著蕭鳴凱說,“遠王殿下,兵部和戶部上奏,遠王近日支取了大量的兵器和糧草,老臣想問遠王,何以支取如此之多。”
蕭鳴凱站出來說,“父皇,城外大軍每日糧草消耗戶部、兵部皆有造冊,將士們平日訓練兵器有所損耗也是在正常範圍之內,兒臣不明白,右相為何有此一問。”
左相站出來說,“遠王殿下,兵器之事暫且不說,這糧草您囤積三五日所需,也在常理,但再多……遠王殿下所為何意呢?”
“左相,如今西戎在邊境虎視眈眈,軍情緊急,有事不妨直說,莫要耽誤時候,本王做過的事,都認。”蕭鳴凱轉身對著蕭炎說,“父皇,兒臣自兩年前回京,一直著人盯著西戎的動向,先於朝堂知道一些西戎的動作,提前有所準備,這也值得放到眾大人面前,再議一次兒臣何意嗎?”
“遠王殿下,西戎之事是和是戰,尚未有定論,皇上也並未說會派您出征西戎,這也未免太提前了些吧。”左相說“皇上,遠王何意,老臣不願妄自揣測,但遠王殿下如此準備,怕是能做皇上的主了。”
“左相慎言!”蕭炎有些不悅。
蕭鳴凱說,“如此說來,本王倒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左相了,一萬士兵一月的糧草消耗應為多少,本王所支取的糧草又夠五萬士兵多少日所需。”
左相說“老臣分管文臣之事,這些事還是問兵部尚書得好。”
蕭鳴凱氣笑了,“既然左相不知,就敢有如此揣測,真是……”蕭鳴凱想說,真是不知怎麼當上這個左相的,但又恐再生事端,停住了話頭。
“皇上,”右相沒有理會左相張口要說話,對著皇帝蕭炎說,“如今西戎屯兵,實不該糾結此事了,應到早做決斷,防患於未然才好。”
蕭炎看著幾人,心思轉了轉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