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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養居殿。
皇帝蕭炎見蕭鳴凱進殿,剛要張口說話就硬生生的止住了,甚少見蕭鳴凱穿如此顏色的衣服,倒是添了幾分書生氣。
阮妃見了蕭鳴凱,也是硬生生止住了傷懷情緒,拉著蕭鳴凱上下打量著,“凱兒這衣衫……甚好。”
蕭鳴凱有些不好意思,行了禮,說“兒臣接到旨意匆忙入宮,未來得及更衣。”
阮妃看出了蕭鳴凱的小侷促,說“凱兒這衣衫真是好意頭,看著可比沉悶的顏色悅目的多。凱兒,戰場兇險,定要照顧好自己。”
“母妃放心,兒臣曉得。”蕭鳴凱說。
“凱兒,今日就住在宮裡,父皇還有事與你說。”皇帝蕭炎說。
“是,兒臣遵旨。”蕭鳴凱看了看阮妃,“母妃,您早些回宮歇著吧,兒臣與父皇還有事談,莫要擔心,府裡已經給兒臣準備了許多所需之物。”
蕭鳴凱捏捏阮妃的胳膊,阮妃淚眼朦朧的看著蕭鳴凱,她都知道,但仍是止不住的傷懷,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好,母妃回去了,府裡的事母妃會幫你照應著。若是得空,記得給母妃來信報個平安。”阮妃的聲音有些哽咽。
“兒臣明白。”蕭鳴凱明白母妃的不捨,他也感同身受。目送著阮妃出了大殿,蕭鳴凱才收回目光。
“凱兒,剛剛收到軍報,西戎只是屯兵,沒有一絲想進攻的意思,你怎麼看?”皇帝蕭炎問。
“父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憑西戎出什麼招,兒臣都接的住。”蕭鳴凱自信的說。
“好,父皇相信你。只是凱兒,切莫大意才好。”蕭炎沒有說司天監占卜的不吉之象,蕭鳴凱也從來不信這些。
蕭炎又囑咐幾句,讓蕭鳴凱去偏殿休息了,自己在養居殿坐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一早,皇帝蕭炎親自為蕭鳴凱穿上了盔甲,蕭鳴凱穿了一套黑色的衣衫,清冷的面龐猶如清冷的盔甲一樣。
穿好盔甲,皇帝蕭炎同蕭鳴凱帶領文武百官前往祭臺,進行了祭祀儀式。因著只是發兵邊境,並未舉辦太大的儀式。
祭壇前,皇帝蕭炎肅立,雙手持香,“黃天厚土在上,臣下蕭炎,敬祭天地,祈求天地神靈,保佑我朝將士旗開得勝,保佑我朝子民世代安康。”
眾百官同蕭炎一起跪拜,太常寺宣讀了祭文,聽的眾人熱血澎湃。祭完天地,主帥蕭鳴凱祭了軍旗,將祭祀用的牲畜的血,灑在軍旗上,高呼,“錚錚鐵骨,揚我軍威,鐵血戰士,壯我軍魂!”一同出征的武將,跟著一起高呼著。
蕭鳴凱拜別了皇帝蕭炎,舉著軍旗,翻身上馬,帶領將士出了城門。城外,大軍整裝待發,只待主帥一聲號令。蕭鳴凱舉起軍旗,高聲的說,“西戎蠻夷,屯兵於邊境,意欲侵犯我朝,吾輩將士,豈能任由爾等宵小猖狂作亂!鳴衛軍何在!”
“在!”幾萬士兵的回答聲震耳欲聾,驚天動地。
“鳴衛軍人,赤膽忠心。身先士卒,鞠躬盡瘁,保家衛國,視死如歸!”
“保家衛國,視死如歸!”山呼海嘯的聲音,響徹天地。
“鳴衛軍聽令,出發!”蕭鳴凱高舉著軍旗,指向前方。
大軍浩浩蕩蕩的開拔了,大地都跟著震動,蕭鳴凱將軍旗交給秦勇將軍,秦勇接過軍旗,策馬揚鞭,奔向了前方。
蕭鳴凱回頭看了看城樓上,城牆上站著兩個人,戴著帷帽,雖然看不清臉,但蕭鳴凱知道,那個一襲綠衣的人,一定是柳萱。請等我回來,蕭鳴凱輕聲的說。
駱冰也看到了城牆上的身影,沒有催促蕭鳴凱,這一去不知何時能回,讓王爺多看一眼也好。
蕭鳴凱沉了沉心思,對著城樓上的人揮了揮手,追著大軍而去。
城樓上的人正是柳萱和鄒丹陽,兩人站在城樓上,盯著蕭鳴凱的身影隱沒在大軍裡,盯著聲勢浩大的軍隊漸漸的遠處,變成一個小黑點,直到消失不見。
鄒丹陽有種衝動,想跟著大軍一起走,就算她不能衝鋒陷陣,也能隨侍王爺左右,端茶倒水,縫縫補補都可以。但她不能,王爺有王爺的戰場,她有她的戰場。
柳萱倒是平靜的很,能做的都做了,即使到了邊境,也有更好的醫者,她那點雕蟲小技,怕是班門弄斧了。只是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地方,有些離別的酸澀,就像是送老朋友遠行一樣,不知歸期。
“鄒側妃,柳小姐,遠王已經走遠了。”蕭鳴澤說,“本王送兩位回府吧。”
“建王殿下,給建王請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