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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蘇以純照常來林家蹭家教曲逸之給林卓誠補課。
“曲老師,我覺得這個地方還可以這樣……”
正當蘇以純和曲逸之積極探討學術問題時,蘇毅著急忙慌的從外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
眾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有些失態的蘇毅。
蘇以純看到一向沉穩的父親忽然這麼著急忙慌的樣子,她的心一下子被刺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萌生。
蘇毅看著書房裡乖巧的女兒蘇以純,他忍住眼角的淚,嘴角顫抖著說出了一個驚天噩耗:“以純啊……你媽……你媽她快不行了……趕緊跟我去一趟醫院……醫生說,醫生說盡早去看她最後一眼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聽到這個不幸的訊息,蘇以純不敢置信的癱軟在椅子上,她呼吸沉重,嘴角微張著:“怎,怎麼可能呢!我昨天還去醫院看了她……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麼快就……”
蘇毅搖頭嘆氣,臉色凝重。
蘇以純說著說著,一向堅韌不拔的她此時眼角淌出了熱淚,心如刀絞般疼痛難忍,她無法接受母親就這麼突然離世,雖然母親因為一場意外全身癱瘓成了植物人,可是隻要母親有生命特徵,有存活的跡象,只要還有一口氣,蘇以純都會是開心的,至少,母親一直默默的在身邊陪伴著她。
這是林卓誠第一次見到蘇以純脆弱的哭泣,他知道她性格一直都很倔強,即便是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場意外變成了沒有知覺的植物人,但是這個小女孩從來不嫌棄自己的親生母親,也從來沒有抱怨過生活的不公,這麼多年了,依舊是盡心盡責的在母親床榻邊伺候著,盡孝著,如今突入其來母親去世的噩耗等於是讓蘇以純這麼多年來的執念給斬斷了,她再也沒有媽媽了。
林卓誠遞上紙巾,安慰著蘇以純:“以純,你要不先去醫院看看你媽媽最後一眼吧……”
蘇以純痛哭流涕,激動的一把推開了林卓誠遞來的紙巾,她哭啞著嗓子咆哮著:“不可能!不可能!我媽媽她沒有死,沒有死!就在昨天,我還去醫院看她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沒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嗚嗚嗚……你們都在騙我,騙我的……”
曲逸之默默的看著,憶起往事,他的臉色也很沉重,但他仍然提醒到蘇以純:“蘇以純,你聽著,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難受,這種失去母親的痛苦我也曾親身經歷過,可是,你現在還有機會能去看看你母親最後一眼,別再耽誤時間了!快去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蘇以純抽泣著,哭紅著眼,聽著曲逸之的提醒才拉回了她的一絲理智,她顫顫巍巍的走向父親:“爸……”
“女兒啊,走,爸帶你去看你媽……”
蘇毅開著車載著蘇以純以最快的車速抵達了她母親所在的醫院。
下了車,蘇以純瘋跑著上樓,期間由於跑的速度太快了,磕磕絆絆了好幾次,手掌心都摔破了,又硬著頭皮站起來繼續跑到母親所在的病房裡。
“媽!”
一進病房,醫生和護士戴著白色口罩,身著白大褂站在母親身旁低頭默哀。
傍晚八點一刻。
母親被醫生宣告腦死亡,確認死亡救不活了。
蘇以純趴在蓋著白布的母親床邊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淚再也哭不出來,聲音哭得沙啞了,也不得不承認母親確確實實永遠的在此時離開了她。
對於母親的印象雖然只是停留在她兒童的時候,但是在蘇以純為數不多的回憶裡,母親都是那樣的溫柔美麗,她仍然還記得母親纖細的手曾勾起她小手的溫度,這樣美好的回憶也只是回憶,上天對母親太殘忍了,讓她年紀輕輕因為意外癱瘓終身變成植物人,還沒來得及感受世界的美好,還沒親眼見證女兒長大成人的過程,就這麼兩眼一閉撒手人寰。
第二天,蘇以純跟隨父親蘇毅,懷著沉重的心情火化了母親,留下了母親唯一存在這世間珍貴的“紀念物”。
蘇以純依舊通紅著眼,昨夜母親去世的噩耗讓她哭了一夜,徹夜未眠,今天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眼睛腫的跟個大燈泡一樣。
她抱著母親的骨灰回到家中,把骨灰放在桌子上就這麼一直愣愣的看著許久,回憶著與母親的點點滴滴都讓她感傷,雖然這麼多年都是她一個人對著母親的軀體自言自語,雖然母親不能開口說話,但她都覺得母親好像一直都在她身邊默默的聆聽著。
蘇毅看著蘇以純憔悴的精神狀態,擔憂地說:“孩子啊,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過於傷心了,你媽興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