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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胤禛醒的時候,年世蘭還在他懷裡睡得正香,香甜香甜的,小小的一團,看得胤禛心都要化了。
親暱地拿胡茬蹭了蹭她的小臉,她被撓得不舒服,皺著眉頭在他懷裡拱了拱,將臉埋進被子裡,就留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面。
胤禛從胸膛裡發出幾聲呵呵的悶哼,眼尾都是笑意,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
將她的小臉從被子裡扒拉了出來,笑罵了一聲,“嬌氣!”
也沒再打擾她睡覺,昨晚鬧得她也累了。
出了內室,頌芝也跟著過來伺候。
“你不用伺候了,去給小廚房說一聲,給華妃備點紅棗銀耳湯,等她醒了勸她吃點。”胤禛看了一眼拿著他龍袍的頌芝,打發她出去。
“是”頌芝不明所以,小廚房一直備著好幾項早膳,就怕娘娘挑食,皇上說的這湯,小廚房也備著。
但她沒說什麼,福身行禮後退下了,去小廚房逛了一圈。
胤禛見她走後,又將門口守著人支開,帶著蘇培盛繞到了後面的竹林。
蘇培盛本來他還在想皇上把人支開幹什麼,可見皇上走的方向就知道他要去那裡了,
福禧閣!
兩人來到這小佛堂裡,一尊十五寸高的觀自在菩薩立在佛堂前。
斜下方供著一個牌位,一尊青銅的香爐,滿爐的香灰裡面,立著三根燃盡的線香。
這般清靜隱秘的地方,胤禛靜靜地立著,面上瞧不出喜怒。
蘇培盛時刻注意著皇上的一舉一動,要是皇上生氣把這個掀了,他肯定是要上去攔著。
這個要是掀了,華妃得瘋!
胤禛將牌位拿在手上,擦了擦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
這是檀香木,上面刻著“安兒”,這是小妮子親筆所寫,親手所刻。
他摩擦著上面的字,心裡也很悲痛。
他不敢想象小妮子平時這麼驕傲的人,躲在暗處偷偷刻這牌位的樣子。
一想到這,他的心都在泣血,他原以為他將她捧在手心,可卻不知道他才是傷害她最深地那一個。
蘇培盛見皇上紅了眼眶,心裡如同海浪一樣波濤洶湧,震驚不已。默默地去旁邊點了三根香,過了好一會才回來。將它遞給胤禛。
胤禛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接過,臉上已經沒有什麼表情了。
可蘇培盛知道,皇上剛剛是真的哭了。
胤禛緩緩地將香插進香爐,頭也不回地走了。
早朝的時候,胤禛還是那樣運籌帷幄,英勇果斷,看不出絲毫的悲傷。
從胤禛被他親額娘訓斥他總是嘻嘻哈哈後,胤禛就不敢喜怒於色,總是冷著臉,也沒有什麼表情在臉上。
可後面德妃又說他陰沉不定,對她這個親孃也沒有個笑臉!
蘇培盛他當時聽見都替皇上感到委屈,說皇上喜怒於色也是她,後面皇上改了,說陰沉不定也是她!
可皇上已經養成習慣了,改不過來!
旁人都道他做事冷心冷面,不留情面,心狠手辣,朝堂上當時支援他的人很少。也經常有大臣給他使絆子,想要將他拉下馬,怕他觸碰了他們的利益。
蘇培盛還記得有一次秋闈,那真的是死裡逃生,利箭就直直地插進皇上的胸口,多虧張院判醫術高明,搶回了一條命!
皇上也苦!有時候他還挺感謝華妃的,至少皇上在她那不用這麼辛苦,整天繃著臉,心裡話都沒得人說。
下了朝後,皇上早膳都還沒用,又看起了江南那邊的摺子。
水患現在都還沒解決,胤禛也是急的上火,嘴角都起了痘,又紅又亮!好在胤禛的面板是那種小麥色,這並不顯眼,不然今日上朝,大臣少不得要關一下龍體。
小夏子走了過來,湊到蘇培盛旁邊耳語,“華妃娘娘給皇上送來了早膳,師傅去問問皇上?”
蘇培盛聽了,也沒去和皇上說,直接急忙慌地出去迎華妃了,
小夏子見他這樣著急,摸不著頭腦,
師傅以前不是說誰來了都得通傳稟報一聲嗎?
華妃不用嗎?
“哎喲!娘娘怎麼親自過來了!”蘇培盛臉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連忙去接過紅袖手中的提籃,抬了一下重量,見很厚實,臉笑得更開心了。
“行了,別在這獻殷勤了!”年世蘭笑著看他的動作,問他,“皇上可用早膳了?”
“沒有,奴才不敢勸啊,正為這事著急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