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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宮。
皇后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才四個月,肚子卻大的出奇。
劉太醫已經在給她燻艾了。
等劉太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太醫院時,溫實初正在複習他佈置的功課。
看見他,連忙放下書蹦躂地跑了過來。
臉上也帶著驚喜,“師父,您回來了!”又連忙伸手扶著劉太醫,將他扶到椅子上。
又給他端茶倒水!
劉太醫擠出一絲笑意,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
“昨晚我沒在,你一個人怕不怕?”
溫實初搖了搖頭,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底烏青的劉太醫,“師父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啊?”
說著轉身就要去收拾小炕,
“不用忙活了,等會還要去景仁宮。”
說到這,劉太醫目光沉了沉,臉上流露出幾分苦笑。
但還是溫和地笑著安慰溫實初,“我沒事,你別擔心,你待會把我鎖在櫃子裡的書,全部拿出宮去燒了。”
劉太醫說話時,一直看著溫實初的眼睛,
眼裡很清澈,像剛出生在深林山澗的小鹿,懵懵懂懂的,
只有交給溫實初,他才是最放心的,“記著,你不要開啟看!也不要給別人看,全部燒掉就行!”
“記住了嗎?”
溫實初很少見這麼嚴肅的師父,心裡有些不安。
但還是堅定地點頭,保證道:“師父你放心,我肯定燒的乾乾淨淨的!”
得了他的保證,劉太醫才顫顫巍巍的將懷裡的鑰匙掏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塞進溫實初的手裡,
下一秒,江福海就在門外來了,面色嚴肅,帶著幾分催促,“劉太醫,您好了沒有,皇后娘娘還等著你呢!”
“來了,來了!”劉太醫快速起身,在藥櫃裡拿了幾味藥材,什麼話也沒囑咐就小跑著出去。
溫實初注意到,趙太醫臉上也帶著幾分疲憊,但等多的是死灰無望的破敗之象。
溫實初不知道在皇后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在江福海目光看向他時,他還是下意識地將拿著鑰匙的手撇向背後,笑著對他點頭示意。
等他們走後,溫實初還在門口左右環顧了一圈,見沒有人才將櫃子開啟,看了看裡面大概有多少書。
又將櫃門關上,鎖好,鑰匙小心地塞進懷裡放好。
晚上得找個大一點的袋子,偷偷運出宮去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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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錢掌櫃傳信過來了。”頌芝拿了一封信過來,說著就要將信遞給年世蘭。
年世蘭半眯著眼,昨晚看賬本太累了,她到現在都沒精神。
她對著頌芝擺了擺手,淡淡地懶懶地道:“你念給本宮聽。”
頌芝清了清嗓子,開啟信封唸了起來。
大概意思是,漲價並非他本意,而是很多鋪子都在漲價,他們東悅鋪子不漲價,會引來他們惡意地報復。
後面是他的致歉,也表明這些錢賺得他天天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最後提出了一些可行的建議。
他想將多賺的錢原封不動的退給老百姓。問年世蘭可允?
周寧海聽到這裡,屾屾地摸了下鼻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差點就冤枉了一個好人。
年世蘭也抬頭瞪他一眼!
還好沒聽他的!
年世蘭看向頌芝,語氣多了幾分愉悅,帶著對人才的欣賞,“頌芝,你給他寫信,就讓他這麼辦!”
“也讓他放心,本宮的鋪子還沒人敢動,不管是來硬的還是軟的,也要看看他們有幾條命夠本宮嚯嚯!”
年世蘭眸色驟冷,帶著無盡的肅殺之氣,那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人忍不住生出臣服之心來。
對她頂禮膜拜!
頌芝正了正神色,面帶嚴肅,福身行禮道“奴婢馬上就去寫信。”
周寧海對著頌芝背影喊道,“不著急,慢慢寫,剛好我要出宮一趟!”
頌芝隔著門外應了一聲。
這件事解決了,年世蘭心裡還記掛著另一件事,
莊子上該派個人去管理管理,總是靠著一些會種莊稼的老奴去幹這事,不妥!
術業有專攻,他們負責勞力活還行,其餘的還得找專人去幹這事!
他們只想著每個季度好種出糧食來交差,可沒有考慮收成的多少,反正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