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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胤禛他們到了永寧縣,永寧縣的父母官早就等著了。
看見他們過來,連忙帶著衙門上的人上前行禮,
“臣永寧縣縣令,王大海參見皇上。”
胤禛知道這個人,是個好官。親自攙扶他起來,“辛苦你了!”
王大海像是想到了最近經受的苦,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卻被這句話弄得眼紅,,喃喃道:
“不辛苦,不辛苦!”
胤禛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混亂,街道上殘留著淤泥,房屋好多也是歪斜著,下面支撐的木樁子也是溼漉漉的。
胤禛的心沉了幾分,這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些,
“流民有多少?”
“大概有四五萬。”
胤禛點點頭,四五萬人,賑災的糧食怕也是剩不多了,他帶的糧食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
還得想辦法!
胤禛突然想到還有一個人,問道:“許炎呢?”
王大海似乎怕胤禛怪罪,連忙解釋道:“許大人在河提那裡,他在負責人修河堤。他不放心那裡,每時每刻都守著的。”
胤禛面上沒什麼表情,王大海也看不出他到底生沒生氣。
只能心裡忐忑地在前面帶路。
胤禛到的時候,就只看見一群泥人扛著沙袋忙碌地從他們身邊穿梭,都在忙著自己的事,誰也沒停下來看一眼,胤禛他們也沒發現有一個戴官帽的。
王大海也踮著腳四處張望,也沒看見人,他不好意思的朝著胤禛笑了笑,
站遠了些,氣沉丹田的大喊,
“許炎,許炎,許——炎——”
那群泥人的隊伍裡傳來了一道極不耐煩的聲音,“叫,叫,叫,叫什麼叫,叫魂呢!”
“找老子幹什麼昂!”
說話的人,身上還扛著麻袋,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粗布麻衣,臉上也是淤泥。
年羹堯聽見這狂妄的聲,大笑,看見胤禛冷眼瞥過來,才連忙站好捂著自己的嘴,討好的對著他笑。
他當時就不該嘴賤請旨過來,胤禛這人天天看他不順眼。
他都不知道這人有這麼多龜病。
一會說他站的不端正,罰站。一會又說他坐的沒規矩,不罰坐了,罰扎馬步!又不讓他說髒話,不讓罵人,幹了就罰抄書!
他真是搞不懂,你說你來體察民情,你還帶著那些破書幹什麼!
他天天都快被折磨瘋了!看見毛筆都手抖!
真不知道他妹妹喜歡這人哪裡,一個偽君子,天天不幹人……
年羹堯實在是怕他了,在心裡都不敢罵他!
年羹堯一直盯著許炎,眼裡閃過一絲惡趣,他自己一個人受罰都這麼久了,終於也能看看別人受罰了,
年羹堯眼裡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王大海被他這話嚇得不行,連忙跑到他面前說了什麼,才帶著許炎過來。
許炎一張國字臉,嚴肅的不行,留著好幾天都刮的鬍鬚,過得很粗糙。
他利索的單膝跪地,道:“臣許炎,參見皇上!”
聲音不是很大,許是怕引起幹活的人的注意,擾了他們的秩序。
胤禛笑著親自扶起他,也不在乎他滿身的淤泥。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什麼難處,直接來告訴朕!”
許炎也不個客氣的,直接開口道:“河堤這邊封固上,問題就不大,可就是這些老百姓都沒吃飽飯,幹活也沒力氣!”
王大海好幾次都給許炎使眼色,許炎都當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說著。
可胤禛不在乎,他就是喜歡這些剛正不阿,敢於直言的人。
“好,賑災的糧食隨後就來,你放心便是。”
胤禛為什麼會親自過來,就是親自過來送糧食的。
他太清楚有些官員的脾性了,每人都貪一點,層層搜刮,到百姓手裡都沒多少糧食了!
他終有一天會將他們全部都換了,等這次科舉後,選一些好的人才。
貴族的孩子終是貴族,寒門子弟總是寒門子弟。
他們沒有門路,想要出人頭地太難了。這一次,就由朕來當他們的門路!
年羹堯都看呆了,憑什麼不罰他,他也說髒話了!
年羹堯看著許炎,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番,也沒發現他有哪裡特殊!
心裡不服氣的很,鼻子裡都喘著粗氣。
許炎又去搬沙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