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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兩個上夜班的小姐姐,一晚上眼睜睜看著這兩人來回折騰好幾次,終於在凌晨一點多安靜下來。
“不是吧……怎麼是抱著出去的啊,被抱著的那個小嬌嬌,不會是弄傷了吧?”
“……這才上去多久……”
“技術不行吧……”
“被弄傷”的小嬌嬌並不知道自己被編排成什麼樣了,他只知道他被狄野抱著來回折騰臉都丟盡了。
“技術不行”的小王八蛋正在給“小嬌嬌”腳踝燙傷的地方塗藥,末了還輕輕地吹吹。
“你有病嗎?”年懿被他吹得心裡癢,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他紅著臉把靠在小腿上的腦袋推開:“不要弄了。”
這個位置……好像在,在做很奇怪的事。
“你不疼嗎?”狄野給他包好傷口,站起身。
“不疼,睡覺了。”年懿已經沒臉看他了,腦子裡全是怎麼欺負狄野的畫面,那張清純男高臉如果露出破碎情緒會是什麼樣,哭著說“不要”又是什麼樣,弄哭一個小孩子很簡單,但弄哭狄野……
那張蠢乎乎的臉上會有眼淚嗎?
大概哭起來只會更蠢。
狄野輕輕在他身側趴下,歪過頭來輕輕地親了一口他的指尖:“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年懿被電到似的收回手,轉過身去:“去那張床,別跟我擠一起。”
“床這麼大,我就睡這。”狄野的手攀上他的腰把他往懷裡帶:“我想跟你睡。”
年懿頓時炸了,想起身又被狄野死死纏住,這個混賬不知死活地往他身上蹭,他要真有點念頭了那就真不好收場了。
“睡個屁,非要兩大男人在一塊挨著睡,誰教你的?”年懿抓住他亂動的手,有些鬱悶:“被燙成東坡肉了還不消停。”
狄野暗歎一聲,不肯撒手:“就不松,我又不幹什麼。”
你是不幹什麼,你是幹不了!
年懿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今天為什麼要腦門一熱跟他從醫院出來。
又鬧了一會,年懿實在沒精力跟他耗了反正就當身後多了一堵牆,只要狄野別再沾惹他都好。
一覺睡沉下去,第二天再醒來年懿出了一身汗。
原因是身後這堵“熱牆”把他抱在懷裡捂著,像個小太陽似的。
年懿起身把搭在他腰上的手扒拉下去,這次倒是沒用多大勁,軟趴趴的,他摸了摸狄野的手心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滾燙。
他忙掀開被子,只一瞧,狄野燒得像開水壺似的都他媽要冒煙了,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吸很是急促。
年懿嚇得猛然從床上起來,燒成這樣了還得了,他三下五除二地把狄野打包收拾完畢揹著人就往醫院跑。
這該死的天還下著小雨,灰濛濛的,年懿之後把自己的外套蓋在狄野頭上,能擋一點是一點,一路小跑著進了醫院。
這場景,年懿不由得想起了小學作文裡寫半夜老母親揹著發燒的小孩冒雨進醫院的橋段,可不是嗎,這背上的可不是個小祖宗嗎?
狄野頭重得像掛著個秤砣,腦袋裡好像有一隻心臟一樣一下一下跳著疼,渾身筋骨像被拖拉機碾過一點勁也使不上,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疼。
“隊長……”
“別特麼叫了,傻兒子,你可真是個難伺候的祖宗。”年懿一邊罵一邊扶著他,額角青筋直跳。
“傷口感染惡化了。”護士給他重新處理好背上的傷,有些責怪道:“不是說了別碰水嗎?紗布還綁得亂七八糟的。”
“……”狄野低頭捱罵,無精打采的,像被屁崩蔫了的小黃花。
護士見他眼皮都睜不開,輕嘆了一口氣,幫著他倒了杯水將藥一塊遞給他:“好好休息,把藥吃了,你要是再這樣傷口一時半會都好不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狄野順從地接過藥片,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他聲音啞得厲害,像是一隻老鴨子在叫,一口水下去總算舒服一些。
護士推門出去了。
年懿坐到窗邊,手裡邊歪歪斜斜地削著蘋果,一會削掉一片,一會又削掉一塊,看得狄野是膽戰心驚,等蘋果皮削乾淨了,只剩了個光禿禿的蘋果核,果肉全帶皮進了垃圾桶。
“……”狄野顫巍巍地接過那個無從下口的蘋果核,湊到嘴邊咬到薄薄一層殘留的果肉:“甜,好吃。”
“嘖,別吃了。”年懿看不慣他視死如歸的表情,自己也知道削得不好,惱羞成怒地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