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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後,狄野垂頭看著他,總想用手指細細去描摹他臉上的線條,只覺得時間很快,歲月靜好。
其實現在他沒有什麼要去想的了,只要年懿好好的,一切都沒什麼好怕的。
眼前這個真是生的極好,狄野惡補了那麼久的語文表達水平,在這一刻還是顯得太匱乏,腦海裡一直迴盪著年懿的每一次轉身看他的模樣,要麼嘲諷,要麼笑……要麼——意氣風發喊他好大兒。
雖然覺得現在很不合適,但狄野就是輕笑出聲了。
是的,年懿本該那樣,張揚得像一場燒紅半邊天的燎原大火,什麼都不怕,也沒有人能試圖遮掩住他的半分光彩,就算是他也不行。
這個人骨子裡是惡劣的,但這份惡劣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展示過危害,甚至這種不完美的樣子更顯得他獨特精彩。
年懿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任何時候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甚至也沒有表現出一點點脆弱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變成那個樣子,所以他永遠都是狄野找不到什麼負面詞形容的樣子。
或許是偶像光環,或許又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或許是十八歲那晚的風信子,或許是偶然間刷影片看見賽場上那個當面放狠話的大爹。
一幕幕,都是年懿這個人骨子裡的惡劣與驕傲。
狄野想,或許自己永遠也比不上年懿,但年懿永遠都是他眼裡最光亮的樣子。
真好看。
小狗兒守著最高處的那朵薔薇,淺嗅芬芳足矣,但要是有誰要敢摘了它去往小狗兒找不到的地方,那麼花牆後便會躍出一隻狠戾的兇狼。
“你媽的,別看了。”年懿強撐著睜開了一條縫,眯著眼,嗓子有幾分低啞:“神經病。”
“你不是睡著了嘛。”
“哦,你這麼看著,誰能睡得下去?”年懿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身子往旁邊挪了一些:“不要鬧,陪我睡一會。”
“好。”狄野上了床,抓住他的手塞進被子裡:“我想抱著你。”
年懿有些不耐,推了他一把,半推半就隨他去了,側著身子躺下:“熱死了。”
“開著空調的啊。”狄野一手攬著他的腰把人抱進懷裡,似乎這樣就能填補了心裡的空缺,讓他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愉悅。
年懿身上有些涼,床上並不熱,兩個人在一起卻慢慢升了溫,這個溫度也絕對到不了熱的程度,不過正好哄年懿睡個好覺。
“煩死了你。”年懿被他摁著親了一口,半閉著眼睛躲了一下,仰頭找了個舒服地倒下去,再次睡去。
狄野就這樣抱著他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日沉西山,年賜逢提著保溫桶過來給年懿送飯,剛開門便看見了這副場景。
地上落著件衣服,病床上兩人相擁而眠,年懿的一隻手被另外一個人的手死死握著,有些過長的頭髮遮住了小半張臉,而後卻是一張略顯稚氣,但五官端正的少年臉,兩人依偎著,睡得香甜。
一點點餘暉從窗外飄進來,正好打在兩人身上,加了一層溫柔恬靜的氛圍感。
年賜逢腳步停在病房門口,有些猶豫,不知是該退回去,還是進去守著兩人。
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將保溫桶放在了床頭,自己坐了下來,扯了張紙輕輕地擦拭著眼鏡。
也不知這樣坐了多久,年懿終於從睡夢中驚醒,身子一抖,手不自覺地一掙卻又被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他猛地睜眼便對上了狄野的一雙眼睛,眸色淺淡泛著暖色光澤,很柔和,只一眼便讓他剛被一場噩夢擾亂的心靜了下來。
“不要怕。”狄野低聲道,又把他往懷裡帶了一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嘶啞,不過配著他懶洋洋的語調,聽著很舒服。
“……起來吃飯。”年賜逢顯然也被年懿這一動嚇了一跳,剛放眼去看卻正好被這倆小年輕整得無言以對,好一會才出聲破壞氛圍。
年懿一聽這聲音,鯉魚打挺似的從床上起來,只張了張嘴,好一會沒說出話來,他的目光從愕然漸漸轉變為無奈,見年賜逢沒打算再說些什麼,這才開口:“老頭,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睡著了要我叫醒你們嗎?”年賜逢眉頭一挑,有些搞怪似的,表情有些誇張,將地上落著的那件衣服撿起來拍了拍,“這衣服……是誰的?”
狄野被他問得冷汗直冒,握著年懿的手始終沒肯鬆開:“……年叔叔,是我的。”
“啊,是你的啊。”年賜逢把衣服折了折放到一邊,語氣緩緩的,打著轉兒,突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