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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誰呢?”
就在他茫然之際,落後路千河一步的幾人都笑了起來,年懿撥開幾人,從後邊直起身子走了過來。
“……你,你要嚇死我了……”狄野說著,眼角又紅上了幾分,但是這次沒有再掉眼淚了,只是飛速地撲過去將他死死抱住了。
年懿這幾天又瘦了些,狄野剛一碰到他便鼻尖發酸,心裡越發酸脹,如獲至寶似的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想好好抱著他……只要這個人不要再嚇他了。
“乖,不怕了。”年懿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身上還帶著點醫院消毒水的味,他自己嫌棄的不行,輕輕推了推這條黏人小狗兒:“渾身消毒水味,不好聞。”
“……才不是,青檸味的。”狄野抱著他不肯撒手,“你又不跟我說,我真的要生氣了……”
年懿真是一臉黑線。
他媽的,這不得他來得及嗎?鬼知道那時候人倒下去就差點沒了,直到失去意識前一秒鐘他還在想,自己要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小狗兒該怎麼辦。
結果也不容他多想,先闆闆正正地躺了幾天,再醒來時間又不湊巧,年懿也不想讓他分心,乾脆關了手機不管了。
也就是那天六月六號,他手上扎著針,沒辦法打字,只好先讓贏曜這傢伙代勞,結果這小子把他結結實實坑苦了,說什麼高考來接這小子,不然就他這懶勁,還真不一定過來。
當然……年懿也覺得自己一身病氣,確實不好在這天過來,往鏡子前一瞧,清瘦的模樣,臉上沒什麼血色,跟他媽棺材裡剛爬出來似的,看著都怪晦氣。
不過……這不還是過來了。
畢竟話都說出來了,要是今天沒來,年懿打包票,這小狗兒能哭一晚上。
“青檸你個頭。”年懿笑了笑,沒好氣地把他臉捏得變形,“回去吧,我今天可是過來接你了,別哭了。”
狄野死死扒著他不撒手:“我不要……我想跟你走。”
年懿有些不自在,他目光掃過這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最後停在不遠處的狄聞夫婦身上,頭皮發麻。
“年懿?”周歡有些吃驚,卻也沒上前阻止,只是在車邊站著:“你今天也來了啊。”
“……周夫人,打擾了。”年懿說罷,有些無奈地摸了摸狄野的頭,用只有他們倆人能聽見的音量道:“還不放手,你爸媽看著,快回去吧。”
“爸,媽,我今天不跟你們回去了,我要跟年懿走。”狄野主打的就是一個反骨,兩手一刻不肯鬆開,回頭看了倆人一眼又重新把頭埋進了年懿頸窩,打算當年懿專屬掛件。
這不知死活的話,現場一眾人瞬間沉默了。
連帶著年懿都有些頭疼,今天就不該過來,現在可好,跟人家父母搶人,這算個什麼事,雖然狄野再三跟他說過家裡人已經同意了,但是現在——狄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自家爛白菜突然被豬拱了的氣氛,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
雖然是顆爛白菜,但不妨礙狄野是狄聞唯一的孩子,突然被豬拱了,還是當面拱的,這就更生氣了。
年懿這麼多年在電競圈跟主持人極限拉扯,頂級對線,不可能看不懂他眼裡的警告意味,畢竟懂點人情世故還是有好處的。
“狄野,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就別怪我插手。”狄聞真是恨不得把倆人分開埋了,一個個看著都礙眼。
自家的爛白菜埋進馬裡亞納海溝,年懿這小子給他往珠穆朗瑪峰頂端找個坑埋了,多看一眼都得犯高血壓。
“算了,狄聞。”周歡輕嘆了一口氣,一隻手拽住了狄聞:“當初都答應了兒子,別讓他恨你。”
狄聞沒動了,只是臉色陰沉得可怕。
“還不回去,看你爹不打斷你的腿。”年懿使勁把他往外推,心裡驚歎這小子,怎麼反骨這麼重,真是一點不聽勸。
“……算了,年懿,你幫忙帶一帶狄野吧,他願意我們也是沒辦法的,從小他也不愛聽我們囉嗦,現在看他在你身邊這麼乖……今天只好給你添麻煩了。”周歡斟酌了一會,又開口道:“今晚上……狄野的爺爺過來,還有外公外婆,你願意的話一起過來吃頓飯吧。”
狄聞冷哼一聲上了車。
車門被他摔得震天響。
“……不麻煩。”年懿沒辦法,見周歡都這麼說了,也只好抱著狄野又敷衍地哄了兩句,站在原地看著那輛奧迪掉頭走遠。
“今晚上可以跟我回去嗎?”狄野抬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