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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有！”狄野忙著解釋，但又實在找不到話來反駁他，物證齊全，他百口莫辯，解釋多了反而顯得他在摘乾淨自己置身事外。
“沒有？”年懿簡直不想多看那一櫃子情書一眼，那麼大一沓！哪個親了狄野的嘴，又有哪個牽了狄野的狗爪子！
“真的！”狄野著急忙慌地拾起櫃子上的信封，人急起來果真是笨手笨腳的，薄薄的信封愣是拆了好一會才開，裡面的信紙帶著一片乾花滑了出來，紙張泛黃，確實是放了好些年頭了。
他把信紙展開，遞過去給年懿看：“初中的！你看日期！我沒有回應她！”
“你沒有回應她？”年懿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指著信紙末尾那幾個狗爬得沒眼看的字，“這是誰寫的？”
“……”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狄野瞳孔地震，好一陣發懵後，“撲通”給他跪下了，他嚥了口唾沫，眼淚汪汪：“我就是寫了，沒有給她看過的。”
“你寫的什麼鬼字？”
“……對不起，我配不上你。”狄野表情裂開，盯著信紙上的那一行鬼畫符，好一會才敢認。
“什麼？”
“上面寫的……是，對不起，我配不上你。”狄野頓了一會，想給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找塊遮羞布，但剛一抬眼對上年懿，小腿肚一抖，認栽了。
現在不全盤托出，以後要是給年懿知道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為什麼寫這種話？”年懿逼問道，眼睛一眯，顯然不是很相信，誰他媽好人會在情書上寫這種鬼話？
狄野湊近了他，抱住他的腰：“我那個時候……成績不好，經常打架，被老師說是壞學生……我也不喜歡她們，但是一定要拒絕我又不知道怎麼辦……萬一話說不好給人家女孩子弄哭了我又不知道哄。”
年懿一時不知該怒還是該笑：“然後你就把情書帶回來塞在櫃子裡？”
“不回應，當做不知道不就好了……就是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因為這個生氣……我等會就拿下去丟掉。”狄野真是怕極了他甩手走人，死死攔住他：“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目光躲閃，一觸碰到桌上的信封就像是被燙著了似的收回手來，生怕在年懿眼裡起了一點曖昧的可能。
“……嘶，他媽這麼多？”年懿目光一掃，那滿滿一櫃子的信件，看得實在糟心。
這小王八蛋市場這麼好？這小子除了臉蛋，全身上下還有哪點吸引人？
年懿憤憤然地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說跪就跪！骨頭是軟的嗎？！”
“……這不是怕你生氣嘛。”狄野委屈巴巴地拽著他的衣袖，長長的睫毛還掛著點水珠，眼角微紅，他眼睛生得很大，總是水汪汪的，盛著一潭秋水似的，稍有情緒，便漫漫地起著波瀾。
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你，帶著幾分委屈，任憑年懿剛剛心裡閃過多少無傷刀了他的心思，現在都如同雨過天晴，風一吹，雲都消散了。
草，這小王八蛋確實長得勾人，別人也不是瞎的，沒人喜歡就出鬼了。
年懿都不敢想，狄野這小子但凡玩得花一點，都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當然，他也是慶幸的，這小子不開竅，直到自己遇見了他，這才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
年懿低頭回望著他的眼睛，即便狄野不開口，他也能透過狄野的眼睛看懂小狗兒的情緒。
現在是委屈的，還有點患得患失。
狄野紅著眼睛，默默盯著他，突然覺得口渴難耐，只好一個勁地吞嚥唾沫，唇角那點微微勾起的笑意也沒有了，無精打采地撇著。
他似乎有點理解狄野想要公開的心情了。
這種純純又蠢蠢的小笨蛋，落在他手裡任欺負任擺佈，毫無怨言，他怎麼可能捨得讓別人覬覦，更何況——他媽在他之前就有整整一櫃子的情書，若是放任狄野這個小王八蛋再長上兩年，在他不知曉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著。
“……不要哭了。”年懿伸手抹掉他的眼淚，跟他約法三章：“你要公開是吧，第一保證不被外界影響，第二給老子處理乾淨你以前的蠢事，我既往不咎，第三，不要動不動就哭，到處丟我的臉。”
“我哪有丟你的臉！”狄野一愣，聽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這才把頭埋進他懷裡，哭得更難過了：“我沒有在別人面前哭過，因為只有你欺負我我才會委屈！”
“煩死了你。”年懿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耐煩地親了口他的眼角：“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