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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年懿聲音嘶啞,終於肯動了。
“那就一個月。”陸澤扶了他一把,他把醫生給的叮囑都寫下來了,整整一大頁:“好好遵醫囑,你現在的情況動手術確實不合適,好好養著,一個月後我再來煩你。”說著便把那一大頁輕輕拍他懷裡。
“該回去了。”年懿接著那頁紙,看了許久,認命地在陸澤班主任似的威壓下塞進口袋。
“走吧,送你回去。”陸澤看他沒什麼精神,開玩笑道:“怎麼,來一趟醫院被抽魂,蔫了?”
“去你的吧。”年懿苦笑一聲,直起身下樓。
到了基地外,陸澤也不打算進去,跟關楓裕在門口送他,像極了父母送兒砸上學,慈愛濾鏡拉滿。
關楓裕最後還不忘叮囑:“菸酒這兩樣,絕不要碰了。”
好,年懿幾乎都能唱兩句:爸爸媽媽去上班,我去幼兒園。
“嫂子,有話細談?”年懿嘆了口氣,陸澤在邊上幸災樂禍,這高低得給他整點無妄之災。
“嗯,你說。”關楓裕點點頭,微微別過頭隨他輕聲咬耳朵。
“嫂子,你在家也這樣管著哥的嗎?”
“什麼?”
“我哥曾經大學那會煙不離嘴,癮可大了,嫂子你可管的嚴,現在都沒見他抽過了。”年懿壓著嘴角的笑意,透露了點天機便深藏功與名,揮揮衣袖不帶走一句陸澤的謾罵。
“……去吧。”關楓裕聽了,便也點點頭,一手將陸澤拎了丟進車裡。
“關,關先生……”陸澤心裡發麻,年懿那個鬼崽子說了點什麼給他媳婦氣的,就差掄他一棒槌然後擰巴擰巴埋了。
“叫什麼?”關楓裕淺淡的眸子一眯,他取了眼鏡隨手丟開,薄唇輕抿,隨即又漏了點粉嫩的舌尖。
陸澤看得心跳,伸手攬住關楓裕聲音顫道:“老婆……那崽子講什麼了?”
“大學,我不在的那些年,學會抽菸了?”關楓裕推開他,兩根手指架著他的下巴:“我有教過你抽菸麼?”
“……”陸澤聽得心頭一痛,密密麻麻的針刺感席捲全身,後背發涼,他不明白,明明人在跟前,怎麼還會沒有安全感呢?
“你不肯說。”這不是問題,關楓裕下了結論。
“過去了,老婆。”陸澤現在看見煙盒就想吐,發病的時候,關楓裕不在,他又想得慌,菸酒麻痺了神經,這才能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關楓裕離開了三年,他就瘋了三年。
他只是生了一場病,然後所有人棄他如敝履,避他如洪水猛獸。
他是瘋子,難怪關先生也不要他。
頭疼得撞牆,他蜷縮著躲進剩著寥寥幾件關楓裕衣服的衣櫃裡,聞著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狂躁想死的慾望被那點思念的味道澆滅。
直到後來他的藥回到身邊。
他病好了。
他不再是瘋子了,沒有人對他評頭論足,沒有人再對他避之不及,所以他終於厭棄了用來麻醉自己的菸酒。
“陸澤,我要是沒回來怎麼辦?”關楓裕終於漏了些人前不存在的溫柔,他輕輕捧著陸澤的臉,一雙淡色的眸子盛滿了心疼。
“那我會瘋,但我還是會一直等。”陸澤將他失而復得的愛人緊緊抱住:“我那時候以為我瘋了,但是怕……怕你回心轉意回來,看見我的瘋樣又厭棄我。”
“我挺怕的,也知道怕死了。”陸澤低著眸子,輕聲細語:“對不起,老婆,我以後都不抽菸喝酒了。”
“不要怕。”關楓裕重重地鬆了口氣,心裡的痛陣陣的,疼得窒息:“對不起,對不起。”他以為對兩個人都好,自作主張的決定,對陸澤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他從來沒有問過陸澤好不好,要不要。
陸澤從來不怪他,只是默默全盤接受了他強迫給予的一切。
“我回來了。”年懿進了基地,正好趕上飯點。
“真會挑時候,吃過沒,沒吃過就去洗手拿碗。”趙沉見他,手上盛湯的手一頓。
“吃過了。”年懿擺擺手,他根本沒吃過,往醫院走了一遭哪裡還吃得下東西,身上一股醫院裡的味道,現在他就想上去洗個澡,搓掉幾層皮免得留味。
狄野目光跟著他往樓上走了一段,然後不著痕跡收了回來。
年懿洗完澡,身上就鬆鬆垮垮披著件浴袍,溼漉漉的腦袋上還頂著條毛巾,赤著腳從浴室出來。
他沒鎖門的習慣,以至於狄野端著碗飯輕輕鬆鬆就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