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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沈廷昭幽深的眸子沉沉的望著顧婉姝，食指勾起她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嗯？姝兒怎麼不說話？”
男人力道看著不重，可卻讓顧婉姝感覺下巴疼的厲害。
她眼裡冒出生理性淚花。
“臣妾……”顧婉姝下意識的抬頭想要反駁什麼，可對上男人溫柔不達眼底的雙眸，腦海裡閃過掛在蘇時延腰間的紅色香囊，一時卻說不上話。
她不知該從何開始解釋。
又覺得無論如何解釋都是徒勞。
一切的遮羞布早早就被扯下，眼前人也好似和她記憶中的人再也無法重合。
御書房的門再次被敲響，李公公低頭進來稟報。
“皇上，麗嬪如今在外頭頂著雪跪著，說是要見您一面。”
沈廷昭拉著顧婉姝的手反覆揉搓著，對麗嬪絲毫不感興趣，開口冷淡道：“她想跪著就跪著。”
顧婉姝心裡發寒，卻忍下不開口。
她身體繃的很緊很僵硬，能感受到男人的大手不斷的在她的後背遊走，卻完全放鬆不下來。
彷彿抱著自己的是一個陌生人般。
沈廷昭顯然發覺了她的不對，眼神立即冷下。
在顧婉姝不知所措時，他無趣的收回了手，扭頭吩咐道：“外頭落雪紛飛，鳳梧宮沒人及時燒火，自然比不上這裡，與其趕路匆忙，不如顧貴妃就在這休息吧。”
顧婉姝垂下眼，“是……”
沈廷昭專門在側旁放置了一張床榻，再以屏風為擋，便是一供人簡單休息的地方了。
一夜未睡，顧婉姝的精神繃到了極限。
才剛沾染上柔和的棉被與床榻，強大的睏意瞬間佔據了她整個大腦，也沒顧沈廷昭就坐在床邊幽幽地盯著自己，雙眼一閉，側躺著睡熟了。
睡熟後的顧婉姝變得更加溫婉可人，徹底的將防備卸下來，與她之間的距離也莫名拉近了許多。
沈廷昭目光驀然溫柔下來，手指輕勾著她臉蛋旁髮捲的碎髮，動作輕柔，時不時用手指輕碰著她溫熱的臉蛋，只為聽她嚶吟哼聲。
“皇上。”
屏風上顯露出一瘦弱矮小的身形，李公公放輕聲音：“有人求見。”
沈廷昭動作一頓，淡淡應了聲。
他為顧婉姝簡單的掖了下被褥，足足又盯看了半晌才站起來坐了回去。
長時間未曾入睡讓沈廷昭的步伐變得有些許虛浮，寬厚的身形稍微一晃，嚇得一旁的李公公上前想要攙扶。
“奴才給您倒一杯冷酒？”
沈廷昭點頭，重重的坐回龍椅上。
不知睡了多久，等顧婉姝再次睜眼時，從旁側開啟的紙窗看去，已經是晚上了。
她驚呼起身，料沒想到自己竟睡了一天！
但很快，屏風外的談話聲將她給吸引，顧婉姝捏著被褥不由得停下了動作，豎起耳朵傾聽著。
“禹城那邊一批難民湧入京都，現如今京都人口猛漲，數人擁擠在一塊地方，舒適施展不開！”男人無奈分析，“更別說這樣的情況還在日漸增長！”
“朕會安排人去安頓難民的，”沈廷昭話鋒一頓轉，皺眉道：“朕可記得禹城城主乃是丞相的人……”
話還未說完，屏風後忽然響起一陣蟀動聲，本在商議的兩人瞬間噤了聲。
沈廷昭遞給男人一個眼神讓其迅速下去，自己起身走至屏風後快步朝著顧婉姝靠去聲調溫柔：“可是朕吵到你了？”
顧婉姝輕微搖頭，聲音混合著剛起床後的沙啞嬌嗔沉聲：“臣妾睡了一日，皇上竟不叫臣妾。”
“睏乏就多睡會，在這也不必守太多的規矩。”
顧婉姝輕哼著，眨眼想起方才瞧見的男人，不由多嘴：“那是……”
“新上任的京兆府尹。”
沈廷昭轉了話題，揉著顧婉姝的手指道：“顧貴妃餓不餓？朕讓人去準備一桌……”
纖細白嫩的手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上，顧婉姝拒絕：“臣妾如今沒什麼胃口，只想回鳳梧宮。”
“在這待著陪朕不好？”
自然不好。
顧婉姝垂下眼，沒有直白的回應。
自古後宮不涉朝廷，方才她醒時兩人就停止的話語也是有她存在而不方便，她便不願做這麻煩他人的事情。
再者，顧婉姝心裡十分清楚一個道理。
知道的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