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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守城話鋒一轉,又將話題轉到後宮問題,毫不顧忌聖人的顏面。
“聖人,俺是個粗人,搞不清楚禮儀規矩,但立後是國家大事哪能如此草率?”
“忘了跟我說的?納妾可以憑自己的心意來,花枝招展的擺起來瞧了就歡喜。但娶媳婦一定得找嫻淑溫良的,日子才能過得安穩。”
“洛皇后國色天香,青春無限,論容貌罕有對手,但也正因如此,能否擔得起後宮的重擔?”
“現在朝堂中很多大臣心懷不滿,敢怒不敢言。越是壓制,反噬的會愈厲害啊!”
“還有雍和親王那老賊,把持朝政多年,其黨羽遍佈天下,聖人為何無動於衷?”
“依我看,東南倭寇也跟他少不了干係,再任其發展,恐怕這太玄殿內都會安插眼線黨羽!”
馬守城越罵越激動,他跟雍和親王那個裝腔作勢的老賊天生不對付,罵起來能一個時辰不帶重樣。
再聰明的武人也比不上文官,性情所致只顧自己痛快,根本沒在意聖人溫和臉已經變得青一陣,紫色一陣。
“大膽!馬守城你是吃多了酒昏頭了?”
“膽敢妄議朝堂,辱罵親王?越界插手後宮之事,指責君上也能治你大不敬之罪!”
聖人氣的眼圈發紅,七彩琉璃酒樽無辜成了暗器,落在地上砸的粉碎。
“哼!”
“俺沒醉!就是再喝十碗八碗也行動如常。”
“這些話我憋在肚子裡早就想說了,不怕聖人發怒,更不怕被奸臣聽見。”
“請聖人及時自檢,懸崖勒馬,革除積弊,還百姓個朗朗乾坤!”
馬守城其實已經有點飄飄然,藉著酒勁猛然起身,腰板挺的筆直,渾身傲骨刀斬不斷,棍砸不折。
“反了!反了!”
“禁軍聽令!把這個不忠不孝的狂徒給我叉出大殿!孤命你滾回的西北,未經允許終身不得回京!”
聖人暴跳如雷,鬍子根根立起,發了從未有過的大怒。
“呼啦啦”數十位武裝到牙齒的禁軍聞訊入殿,看到要捉拿的物件竟是西北軍鎮統帥馬守城,立馬僵在原地,誰也不敢動手。
本朝武將天花板有兩人,一個是變成文官的睿和親王。另一個碩果僅存的就是馬守城。
禁軍的舊班底便是馬守城親手調教出來的親軍,這群人耳朵裡灌滿了老上司的豐功偉績。
敢跟他動手,回到營房肯定得挨長官的鞭子抽,但禁軍服從聖人令,又不能不辦。
“去去去!你們這群混小子也配綁我?惹怒了老子,給你卵蛋都擠出來!”
“俺老馬不是不識趣的人。我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自己走,不用人趕!”
“躲、躲一邊去!擱老子面前礙眼~”
馬守城拎著形影不離的佩刀,說話都有些結巴。用刀鞘不輕不重的敲打攔路禁軍的腦袋,打著酒嗝走出太玄殿。
歪斜著身子邁出大殿前還不忘口出狂言:“臣犯了死罪!剛剛就算吃了斷頭飯。我的命隨時都是聖上的~”
聖人癱坐在龍椅上,起伏不定的胸膛蘊含著無法化解的怒氣。身邊的小太監聽到了聖人從牙縫擠出來的話。
“狂,妄!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既然非要找死,當朋友的便讓你如意!”
......
京都城郊,一架馬車飛馳過繁華的街巷,趕車的馬伕緊繃韁繩,快馬加鞭一刻不敢鬆懈。
隨行的軍師幕僚聽聞了馬大將軍的大膽舉動,差點就嚇得尿褲子,下巴沒人扶著都要掉到腳面上。
幹嘛?這樣胡鬧都沒被當場砍頭,還不是祖上燒高香?
趁著聖人沒改主意,麻利點撒丫子跑吧!只要回了西北,天高皇帝遠,還能有斡旋的餘地。
偌大的馬車搖搖晃晃,馬守城酒勁發作,趴在軟榻上鼾聲如雷,口水都洇溼了錦墊。
十幾騎精卒隨行,人馬緊跟護佑,這些忠心的將士也很無奈。昨天清晨才抵達京都,聲名遠播的特色小吃還沒放到嘴裡,統帥就闖下彌天大禍,被迫又要上路。
屁股底下的馬兒更難受,真正不得歇息的是自己才對,做牲口實在太難了。
一口氣跑了兩個時辰,太陽從正東移向西方。走了幾十里路,才敢停歇喘氣。給戰馬鬆快韁繩,餵食清水,酒醉的馬守城慢慢恢復了神識。
“誒~誰讓你們帶我跑的?”
“我和聖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