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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呼~”
不識趣的鎮英打了個酒嗝,踉蹌著起身,徑直走到了正中的舞臺上,拉起舞伎的裙襬講解起不足之處,那嚴肅的表情就像論證學問時一絲不苟。
貴為萬金之軀的雍和親王看著兒子的行為實在忍無可忍,要不是礙於如此重要的場合,他會直接一巴掌扇死這個逆子。
強擠出笑臉,對左右幾位結好的大臣做出了示意的表情,老親王親自起身走向舞臺,擋住兒子的醜態,邊斡旋解釋。
“傻孩子,喝糊塗了是不是?”
“這衣服沒什麼好看的,不適合給你媳婦穿。”
受到暗示的大臣們,立即藉著臺階說好話。
“誒,今天是聖人的大日子,鎮英這孩子也是從心底裡高興,吃醉酒了~”
“不然不然,醉酒表露出的情誼才更真。藉著一件衣服都能惦記自家妻子,鎮英是個好孩子啊!”
“是啊~是啊~”
這些喜歡玩文字遊戲的主兒,個個是詭辯的高手,從他們的口中,煤球都能說成是白的。
純粹的一件昏事,三言兩語就此化解,還能落下個真摯、憨厚的好名聲。
可是該巧不巧,好言還真難救該死的鬼。
鎮英酒醉到深處,仍完全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突然踉踉蹌蹌的轉到雍和親王前面,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大殿正中的聖人,又轉眼看了看老爹。
用略帶憤怒的語氣說出了震驚在場所有人一輩子的話。
“嗯?沒大沒小,正中間的位置該你坐嗎?那是我爹的座位!”
“來來來,爹。孩兒不用您扶,快回去歇著、歇著。”
偌大的殿閣霎時鴉雀無聲,時間都彷彿凝滯。
這話是什麼意思?與謀反無異啊!敢當著聖人的面說這種話,管你是裝傻還是真糊塗,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文臣們放緩了呼吸,頭低的要埋進褲襠裡。剛才還為其解圍的兩名官員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偏偏多那句嘴幹嘛!
武將們心跳的不行,也暗暗為這位傻少爺挑大拇指。牛人啊!就是殺人如麻的三軍統帥,借他十八個膽子,誰敢說這句狂話?
外國使節精通中原官話,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悄悄歡喜:這次真來值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別說這事發生在一國之君身上,聖人的脾氣再好,再能隱忍,臉面上根本掛不住。
“嘭!”龍案上的菜餚與金樽全部被龍袍撣落在地上。
“該死!來人!給我把他......”
聖人的話還沒說完,身邊一道身影“嗖”躥了出去。
二皇子手持尖利的黃金燭臺蓄力猛砸,尖刺朝下,快如疾風,勢如閃電。
雍和親王長子鎮英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命喪當場。
可憐的倒黴鬼,他臨死都以為是在自己家中飲酒,那坐主位的不是他爹,該是何人?
聖人口中的“該死”是氣話,僅憑酒後失德,口出狂言是沒理由治實權親王嫡長子死罪的。後半句沒說出來的話,只是要禁衛將鎮英給丟大殿,平息風波。
二皇子利用了另一句話:“君無戲言”。凡聖人口中所說,就是律法鐵條、就是聖旨命令。兒臣不過是奉命行事,快一步誅殺了逆賊,何罪之有?
所以十年前的這場萬壽節,以血腥的結局告終,卻側面上起到了震懾外族的作用。
以後誰再說中原人文弱好欺負,我第一個用鞭子抽他的腦袋!
這樣的心狠手辣,自己人都是說殺就殺,對咱們外族就更沒什麼好顧忌了,還是在自家好好放牧、養馬為妙。
一國儲君懿文太子殞命沙場,雍和親王的繼承人,朱鎮英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二皇子如願以償為皇兄報仇,只不過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與雍和親王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朝廷是再無立足之地,將聖人都算計在其中,枉為人子。
事後二皇子連續遭不明賊人襲擊,茶樓喝茶時會突然有刺客圖窮匕見。上朝時的途中,十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將其打殺,要不是右驍衛巡防值守,非得橫死在街頭。
朝廷上不斷有奏摺矛頭直指二皇子,什麼結黨營私、貪汙受賄、豢養娼妓、品行不端等等,一盆又一盆的髒水不停的潑灑。
聖人不厭其煩,只能忍痛割愛,將二皇子圈禁宗人府,並在太玄殿上公之於眾,永不許二皇子繼承大統。
十年了,萬壽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