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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和親王手中的這塊黃金令牌大有來頭,兩顆紅寶石,九顆藍寶石作為配飾鑲嵌其中,乃是聖人登基時佩戴的私物。
正面浮雕令字,威嚴霸氣的雄獅頭分佈在上方,其餘以祥雲紋填補空白。
反面刻有篆字“琅琊親王朱茂瞻”,這是聖人潛邸時入京的令牌。
登基大典完成後,聖人將其賞賜給了睿和親王。這種帶有明顯寓意的物件,就是類似於免死金牌、兵符、聖旨的集合體。
只要手持此物,見令牌如見君。號令所有地方的長官,莫敢不從,違者以叛國罪論處。
孫天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肥臉。
“糊塗啊!糊塗!”
“制霸商海幾十年,讓小地方的黑店給戲耍了!我真是昏頭了!”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即使把胖臉扇成瘦臉,令牌也不會張腿走回來。
急紅眼的孫天身板較勁,一個鯉魚打挺的翻身站立。抄起腳邊的半塊青磚殺氣騰騰的轉出小巷。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孫天口口聲聲的不會武功,是相對於自小習武的周文胤來比較。
京都鼎盛家族的闊少們有幾個是文弱公子?文采可以稀鬆,沒有個身強力壯的好身體,怎麼指望傳承家業?
孫天十歲練武,雖然是秉承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要旨,但架不住家族裡的看家護院都是重金聘請的武林高手,教授的都是實戰派的殺招。
公子習武就是應急,遇見歹人能應付兩手。下一刻幾十個家奴護院一擁而上,有什麼惡仗還需要少爺們親自動手?
走至“永豐財”典當行後門,孫天以門環急促叩門。不知何人的雜役,剛劃楞開門閂,孫天側身猛揣。
實木門板與雜役的面門來了個無死角的親密接觸。躺槍的雜役帶著弧線飛出一丈,慘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昏厥當場。
“嘿嘿,年輕人就是好,倒頭就睡。”孫天取笑道,腳步不停進入後院的正廳。
天色不早,典當行內依舊熱鬧,幕後策劃一切的掌櫃出了心中的惡氣,這個出名的鐵公雞放了血,二十兩銀子一封的布包發出去五個。
見到了真金白銀,兩名第一次作惡的小夥計也不再哭喪個臉,將銀子包開啟又合上,合上又開啟。
同樣被矇在鼓裡的頭櫃吳先生並不知情,只當是掌櫃的想看看寶物的全貌。
在事後的爭搶中遭到毒手,混混打手用起來從不含糊,一巴掌將老先生扇的原地轉了三圈,窩心一腳踢的過力。腦袋不偏不倚撞上了桌角,當場死亡,屍體沒來得及收拾,仍癱在地上。
封口銀兩混混拿的最多,畢竟他乾的髒事最多,手上沾了人命,官府那邊的運作銷戶,家屬的打發料理都得應付。
孫天捅破窗戶紙,屋內的情況看在眼裡。沒有複雜的陰謀手段,報仇雪恨這種事,就是簡單直接才解氣。
寂靜的上倉縣街道上,孤獨的身影漸行漸遠。
身嬌體貴的孫天靠自己打贏了這場硬仗,混混夥計被他的板磚砸成了廢物,聽清脆的聲音頭顱碎了一大塊,下半輩子不會為非作歹。
主謀掌櫃也沒被輕饒,孫天近兩百斤的體重坐折了他四根肋骨,滿口的牙被砸的一顆不剩,舌頭血肉模糊,很可能也被砸爛,永遠不會再說是非,罵夥計。
兩個小夥計嚇得抱頭鼠竄,孫天沒與其置氣,放走了兩個不懂事的半大孩子。
誰料,昏倒在地的混混又迴光返照,用匕首捅傷了孫天的大腿根,又捱了兩磚頭才安心睡死。
沾著別人的血和自己的血,孫天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上倉縣。
他沒心思去管“永豐財”的殘局,雖然名義上他現在應該被稱為逃犯。
但那些都是小事,打傷幾個人而已,不用依靠主子出手,只要他與家族取得聯絡,花上幾千兩銀子就會有大把的人願意替他定罪。
真正令他感到心灰意冷的是手中的半截黃金令牌。鑲嵌的紅藍寶石已經被撬走,不知所蹤,金龍丟了眼珠變得毫無生氣。
最該死的典當行掌櫃,明白此物的重要性,反覆權衡後做了自以為聰明的事,欲毀滅證物。
以高溫將令牌融化成金水,再拆分鍛打成其他金貨,即使上了公堂也奈何不了他。
令牌夠厚夠寬,大頭朝下與火焰充分接觸,雄獅的腦袋最先融成金水,幸虧孫天出手及時才奪回半塊。
憑此殘物想調兵遣將是完全不可能了,孫天掩飾不住的失落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