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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夫人,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匕首、短刀留在家裡不雅觀,女子擺弄針頭線腦的剪刀鋥光瓦亮,放在身邊更為妥帖。
巴掌大小的剪刀雖然小巧玲瓏,但要用來傷人可是輕而易舉,尖利的鋒刃劃破黑暗,已經嚇壞的馮夫人心中有了魚死網破的想法,出手尤為狠厲。
“啊!”
幾名流氓趁著夜色忽然發現了情況不對。
看清楚是要命的利刃,滿腦子的淫念化成冷汗,身子硬生生後退一步半。
“嗯?”
馮夫人用盡全力的前刺,並沒有感受到阻礙,知道肯定是撲空了。乾脆睜開眼睛,朝著黑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劃右揮。
“哎呦!!!”
“我!走!快走!!!”
流氓們死裡逃生,腦瓜子傳遞出疼痛,鮮血嘩啦啦的順著眼眶直流,幾招過後,全都掛了彩。
大哥腦門豁開了一道血槽,糊住眼睛看不清路。
二弟右側臉頰傷口深可見骨,舌頭試探著舔舐,好像透了風,縱然養好了也得留下疤瘌。
老三最為悽慘,前兩下沒傷到他,反手收招時剪刀卻和他的嘴唇來了個親密接觸,原地成了三瓣子嘴。以至於後來的幾十年,村頭的頑童都給他起了個“蔣兔子”的綽號。
馮大猷的兒子,也就是前文書說過十二歲七品校尉,雖然他出生時就瘦弱多病,但勇敢的性格卻繼承了老爹。
躺在床榻裡朦朧中,聽到孃親的叫聲,便知道有歹人作祟。
操持起手邊老爹親手為他雕刻的狹長木刀,照著黑影就是迎頭蓋臉的痛劈。
木刀砍不死人,但傷人不費力氣,硬木的材質砸正了就是一道血淋子。
鳳雛走了落鳳坡,拿破崙進了滑鐵盧。三位橫行鄉里的流氓兄弟,吃了此生未見的大虧。
撒開丫子,慘叫著闖門而出,直到逃至村口的大柳樹下,才簇擁著癱倒作罷。
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啊!虧大了!
還沒嚐到牡丹花的滋味,就差點把小命給丟了。
引以為傲的俊俏面容,全部毀了容。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兄弟,一驚一嚇過後,蔫頭耷拉腦,萎縮的宛如蠶豆大小,後半生不知道還能不能立起來。
那個外鄉人交代的事沒辦成,榮華富貴成了夢幻泡影!預付給三兄弟的十兩紋銀,掂量著算怕是連治病養傷都不夠用。
“大、大哥!咋辦,陰溝裡翻船了,事沒辦成,真讓同行知道咱們三個爺們連個孤兒寡母都對付不了,咱們還不得被鄰村的賴三給擠兌死?”
二弟捂住受傷的嘴臉,說話都有些漏風。
三瓣子嘴老三搖了搖頭,眼淚嘩嘩的流,張嘴就撕心裂肺的疼。也不願意再摻和這些亂八七糟的事。氣鼓鼓的當了逃兵,回到破廟裡暗自神傷。
跟著大哥混,一天餓三頓,沒事挨點小鋼棍!便宜沒占上,反受一身傷,沒意思,真他奶奶的沒意思!
“哼!廢物!廢物!成大事者,受了點皮肉傷就打退堂鼓?”
“哎呦!疼~疼~”
橫眉立目的大哥,剛說了一句硬話,就牽扯到的額頭傷口,就地打回原形。
“嘶~呼呼~”
“老二,這事對誰也不能提!臉上的傷,就說是遇到土匪,被打的!”
“先回家養傷治病,我想出一計,裡子、面子保準都丟不了,明天就看我的了!”
流氓老大在少年時期,家境優渥,讀過幾年私塾,先賢的箴言沒少聽,流落成今天的樣子,也是因為結交了損友,誤入歧途。因此他是這個隊伍中的主心骨,出謀劃策的事全靠他的來。
轉頭風和日麗,馮夫人帶著兒子照常去草市採買糧食蔬菜。
繞過三條街,穿過兩條巷子,沿路之中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對著她緊盯著看,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平時和藹樸實的大叔大嬸都神色古怪,眼神中透露出鄙夷。
十來歲的稚童反應更加誇張,隔著半條街看到馮夫人就吱哇亂叫,彷彿大白天撞鬼一般。
馮夫人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穩住心性大步往前走,越過古老的貞潔牌坊,嘈雜的人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父老鄉親們!我實在是沒臉跟大家說,我們先祖的臉都被丟光了!”
流氓老大和老二齊齊跪在高臺上,雙手用繩索縛住,帶刺的荊棘扎的兩人膝蓋滲血。
“我們兄弟二人雖然是個閒漢,但為人知道忠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