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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傳說中的武當梯雲縱、草上飛、水上飛。更有甚者,日行千里堪比駿馬的恐怖輕功,真的存在嗎?
周文胤沒見過,他的武狀元師父也沒見過。老爺子曾酒後言自己年輕時可以旱地拔蔥五米高。
不好分辨是不是酒醉吹牛,但範圍就擺在這了,可見一斑。
又是一招鷂子翻身,周文胤剛一落地,只聽得周圍“唰唰唰~”
寶刀出鞘聲。
高空墜落,震盪的腹部傷口吃痛,腳跟也前後打哆嗦。
“撲騰~”周文胤跌坐地上,齜牙咧嘴。
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輕輕踱步靠近幾步,蹙了蹙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鏗鏗鏗~”齊刷刷收歸刀鞘,腳步輕的如鬼魅,隱匿於黑暗。
周文胤知道倉促打擾,已是私闖之罪。單腿半跪在地,雙手抱拳,態度誠懇:“一時情急,被人追殺,誤入府邸,別無他意,還請您海涵!”
“哦?”瘦弱的黑影舉起燈籠,看模樣約摸著不過十七八十歲。美譽清秀,頭戴錦緞文生公子帽,大袖飄搖。左配容臭、玉佩;右側斜掛三尺青鋒,劍未出鞘,也知並非花架子。
沒有多言,一隊人影齊刷刷翻過高牆,落地聲沒比丟石子大出多少。
話分兩頭,追丟了人影的肖四,直衝到硃紅大門,殺氣騰騰的氣勢驟然消失了大半。眼珠滴溜溜的亂轉,好幾次鼓起勇氣要敲響大門,還是硬生生縮回了手。
“他奶奶的,怎麼就偏偏跑到這來了!”肖四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
幾道黑影不由分說從天而降,彈指間已將其團團包圍。
“那什麼,我,我,我是過路的。你們要幹嘛?”肖四左右環顧,結結巴巴,要是平日裡的街坊見了一定得把眼珠子瞪出來,這還是那個為禍多年的惡霸無賴?
“哦,舉著刀逛街?”黑影平靜的質問,手中的森寒長刀已經出鞘。
“你們想幹什麼!我是肖四,這黑道白道我都有關係,你們別胡來。”肖四舉起匕首,左搖右晃,試圖拉關係。
“不認識。你敢持刀來這,已是死罪。”黑影言語冰冷,彷彿面對的是一隻螻蟻。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要殺跑進去那小子,不敢冒犯你家主人。”肖四欲哭無淚,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是真塞牙!
“我知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一道黑影上前一步,用手掌輕輕摩擦刀柄。
“別殺我,我是奉命行事,我是......”
肖四話還停留在嘴邊,腦袋已經滴溜溜滾落到了自己的腳邊。
“別說,我可不敢聽。我也是奉命行事。”黑影甩了甩刀上的血,其中兩人手腳麻利的打掃屍體,半柱香的功夫,好像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菜油反覆清洗了三四遍,棉布小心擦拭,周文胤重見光明。
人靠衣裝馬靠鞍,剛才還灰頭土臉的周文胤,此時換好了乾淨的外衣,金瘡藥外敷,層層棉布包紮好傷口,雖是疲累,但精神不少。
再看眼前的富家公子,文文弱弱,比自己還要小上一些。
“感謝仗義相助,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周文胤毫不拖泥帶水,救命之恩大過天,別說是比自己年幼,就算是五六歲的孩童,也當得自己俯身叩拜。
“不必如此,言重了。你能闖入這間府邸,是咱來的緣分!”富公子扶起周文胤,眼神閃爍,嘴角含笑。
“我姓朱,名軒亦。你要是不嫌棄叫我軒亦就行。”富公子搖晃紙扇,瀟灑落座。
恍然一世,紅顏易得,知己難求。兩人簡單幾句交談,脾氣相投,加之患難之情作祟,周文胤只覺得遭逢大難,得一傾心良友,值得!
“文胤兄,不瞞你說。吾雖家世顯赫,但家父看守甚嚴,周圍府兵日夜追隨,說是保護,對我而言,更如囚籠之鳥,不得自由。”朱軒亦吐露心聲,面露苦澀無奈。
“唉,這人不就是這樣,你得到了保護,也無形中多了一層禁錮。我自小生在鄉野,白水青山,逍遙無憂,身旁還有大哥與情深義重的薛瀟湘,現在想想,實在是太幸福了。”周文胤邊寬慰朱軒亦,邊回憶著自己的孩童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