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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左樂賢強吞嚥下逆血,身中兩刀,身形微微一晃,站的更加筆直。
舌頭一翻,一根銀芒刺出。
“啊!”蓄力一掙。
左樂賢上半身的重枷鎖散落在地。
翻身左右兩記重拳,砸斷了一人脊椎,另一個人更慘右臉頰變形,兩個身影如斷了線的風箏飛向牆面,非死即殘。
幾經衝擊的其餘犯人,大腦理智了不少,一擁上前,鎖鏈、布鞋、勺子,是抄起來就招呼!
“都別動!抱頭蹲好!”
“誰敢鬧事!”聲音尖利悠長、韻調十足。
一夥凶神惡煞的兵丁匆匆趕來,時間拿捏的一分不差。
“呸!”為首的獄卒朝著死屍啐了一口唾沫。
“敢來老子的地盤劫獄?真是不知道死字幾筆了!”
計劃周密的刺殺,一句話就變成了裡外勾結的劫獄。
這矛盾轉移法,絕!擺脫了自己失職之罪,反而還成了一樁功勞。黑的、白的就是這麼容易顛倒。
周文雍面色鐵青,從瑟瑟發抖到憤怒,讀書人的風骨使其立刻就要站出來爭論,討個公道。
衣襟感受到阻力,回頭看到左樂賢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文雍只得將到了嘴邊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好歹,這位拼死救下自己的老伯不會害自己。
風骨可以有,但不能連累別人。
“哎呦!老左,你這是受傷了?大膽匪徒!大膽匪徒!你看把你的枷鎖都搞壞了,來人給老左換上新枷!”
“規矩咱還是得照搬,對吧!”
“你們幾個把這些腌臢之物都抬出去餵狗,給這間牢房再送些湯水,讓老左好好休息~”
獄卒話說的滴水不漏。
燈籠閃爍,那兩張變形的面孔,竟是幾天前送入牢房受盡欺負的花案犯人。
無邊的寒意自腳底板傳到後腦勺,左樂賢和周文雍細思極恐,大腦忍不住的一陣眩暈。
原本擁擠的牢房,突然變得空曠,一個時辰前還活靈活現,會呼吸、會喘氣的活人,變成了五具屍體。
其餘犯人們睡意全無,面面相覷。經過這種場面的驚嚇,還能睡得下才怪。
百無一用未必是書生,貫通經史,其中包含幾本醫書並不稀奇。自先帝起,科舉內容更加雜糅,在奉儒家為長的同時行百家之言,注重經世之學。
周文雍憑藉著書中的義理,雖第一次上手,但井井有序,為受了重傷的左樂賢止血、包紮。
“嘶~”
左樂賢輕聲呼氣,示意周文雍不用忙活了,坐到自己身邊休息會。
“不好意思左老伯,我也是第一次為人處理傷口,下手沒輕重。”周文雍理虧的低下頭。
“江湖兒女,刀尖上舔血度日,這點傷不礙事。”左樂賢嘿嘿一笑。
周文雍後撤兩步,撲通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救命大恩,此生難報。還連累您身中刀傷,文雍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了!”周文雍眼含熱淚,字字說的情真意切。
“唉,小夥子,你起身說話。”左樂賢長嘆一口氣,心中大感寬慰。
彼此夜聊,互訴心事。周文雍簡略的所述了自從離開家門,一路求學直至被捕入獄的事......
“左老伯,我看得出您是個高人,怎麼也會受難困身在此呢?”周文雍暗中早就將左樂賢當成至親長輩,說話也不再顧忌。
生死時刻,左樂賢一手開鎖脫身的功夫歷歷在目。
“我這個故事,說來可就話長了,痴長了五十多歲,見到的、經歷的奇聞怪談就是跟你說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左樂賢捋了捋頭髮,興致頗濃。
周文雍性格沉穩,少年時就與其餘閒不住的孩子不同,最喜盤坐長輩膝下傾聽祖輩的往事。
“我祖籍琅琊,祖輩也是江湖人士,後來因為避禍到了薊州。三代家傳橫練功夫,只為了強身健體,不輕易在外人面前顯示。都成了莊稼人,也沒什麼機會耍。”左樂賢自嘲一笑,輕輕扭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