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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和親王老臉頓時掛不住了,看了看嘴角含笑的女兒,又瞅向跪拜在地的周文雍,這到底是誰把誰給算計了?
當父親的只會付出,即使再需要女兒的幫助也不好直說。拐彎抹角、循循善誘的說了一通,只等著看女兒接不接茬。
朱軒亦是京都能數得上的聰明女兒,豈會不知父親的心思。
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要自己大出血,那怎麼也得收回點利息,幫著自己的如意郎君謀求個位置,以後晉升也名正言順。
周文胤更有謀劃,周家蒙塵,父母雙亡,大哥周文雍銷聲匿跡,自己現在是戴罪之身。
前幾天得到了朱軒亦的訊息,心愛的薛瀟湘稀裡糊塗的捲入了行伍之中,跟隨著徵兵隊伍,調到了最危險的西北邊塞,現在可以保證的是依舊平安無恙。
女子混入軍營本就是大罪,他得做出自己的努力。以軍功為籌碼,透過睿和親王的關係將薛瀟湘調回來。
三個聰明人匯聚一堂,八百個心眼子,各有各的目的。
睿和親王被女兒算計,轉瞬而逝的失落。老人總盼著自己的子孫後代能過得好,也不再計較,滿足了女兒的意願。
“任命周文胤為新建平倭軍都督,領一萬兵馬趕赴舟山郡,特賜親王令牌,閩州地區府、縣的衙差可隨意調配。”
睿和親王說到這頓了頓,轉頭看了看朱軒亦,見到女兒小臉發黑,輕輕咳嗽兩聲,又補充道:“軒亦擔任名義上的水師總督,輔助文胤平叛賊人。”
“不分官職大小,打仗的事你們小兩口自己商量。”
睿和親王遠遠的丟下最後一句話,腳底抹油逃回寢室,剩下被戳破心思的朱軒亦臉頰通紅。
仁善閣是朱軒亦手中的底牌之一,明面上由富七代孫天打理。
落馬驛解救大哥周文雍,收拾昌興會。當然也是朱軒亦的授意,京都事務繁雜,她不便抽身,便吩咐無所事事的孫天前往解決。
昌興會金五爺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那支神出鬼沒的“滅”字小隊,前身還真是出自禁軍。
睿和親王有聖人特許,可以有萬人私兵。大多數都是年輕時南征北戰帶回來的老底子。這群人資歷老、戰功卓越,除了睿和親王的命令什麼也不認。
朱軒亦收復孫大少後,銀兩就不再是問題,手下的生意也不必親自管理。
錢鋪路、權開門,一路勢如破竹。
掛著睿和親王府的名頭,宮中退役的禁軍都被她收攏到自己麾下。
京都火器營和軍械局常年得到仁善堂的資金支援,很多研發的新式武器都悄悄送到了朱軒亦手中。
幾年的茁壯成長,“滅”字小隊總人數超過一萬,內含禁軍、退役老兵,水兵和少數民族的戰士也佔了很大比重。
別管你是什麼種族,見了黃澄澄的金子,也沒不俯首稱臣的。
京都郊外駐紮五千人,其餘人都分散在全國各地,混藏於各行各業。朱軒亦一聲令下,萬人齊動,匯入舟山。
......
“背一世罵名,利百代春秋。”英俊公子周文胤羽扇綸巾,望著綿延不絕的河流感慨道。
一旁的朱軒亦笑靨如花,天生質麗難自棄,不施加粉黛卻光鮮照人。
“怎麼,還得整出這份傷春悲秋的意味才算是合格的讀書人?”
周文胤笑了笑,吐露內心的五味雜陳。
“半年前坐船還是去京都救大哥,那時怎麼會想到有今天這番奇遇,總覺得和小妹只是短暫分離,誰料想天各一方。”
害,又犯了老毛病。當著女人的面思念另一個女人,這作死行為讓幾步外的孫天都跟著捏了把汗。
他此時穿著皺巴的管家服,給人一種極其不符合的彆扭感覺。天生讓人伺候的主兒,扮演伺候人的下人總不會太像。
見氣氛尷尬,孫天諂媚的靠向周文胤轉移話題。但一張口便把土豪的氣質暴露無遺,逗得兩人開懷大笑。
“公子,您這句詩提的好!發人深省,蘊含深刻的哲理!”
“回頭我讓他們找最好的書法家題字,做成大大的牌匾,立在渡口處,供後人參考學習。”
周文胤瞬間臉黑,趕緊以“有礙觀瞻,太過惹眼”等藉口推脫。
孫天摸著大光頭雲淡風輕道:“沒事,公子!整個南北內河航線都是咱自家的產業,想怎麼搞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