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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頭山的戰役還在繼續,不到二十名北羌餘孽衝破包圍圈,自以為是的走進薛瀟湘故意設下的陷阱。
先賢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鳳鳴堡聚集的這十幾號人,來自五湖四海、曾經從事各行各業。有莊稼地的把式,例如力量過人的馮大。也有專業的草原獵戶,天生夜瞳、聽力超群的的關舟子。
以牛旦為代表的更多是出身底層的窮人家孩子,在這個並不太平的世道里討生活,習得一身能屈能伸、八面玲瓏的事故本領。薛瀟湘從來一視同仁,天生我才必有用嘛。
這次烏頭山陷阱的佈置事宜就順理成章交給了兩名叢林打獵的好手,二人都是從小隨父輩進山,絆索、深坑、跳箭樣樣精通。閒話時總聽他們醉酒後吹牛,什麼抓到過成年野豬、什麼家裡掛著虎皮。
這回可真到了一探究竟的時候了。
薛瀟湘看似兒戲,實則經過步步精心算計。北羌騎兵經歷過戰火,而軍營裡對於陷阱佈置的功課都差不多,完全按照軍隊規矩下套兒,多半會被發現。
又是主打一招出其不意,看看有多少北羌倒黴蛋上鉤。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遣散前來幫忙的赤安鎮倖存,十三名鳳鳴堡士兵牢牢堵住烏頭山入口,這一回合要打的是攻守戰。
翻開地圖一看便知,烏頭山這個地理位置很值得玩味。烏頭山以前只是一片山林,隨著通商和軍事用途,才人為的開出通往鳳鳴堡的山道。
北羌騎兵上山後無法從另一邊透過,首要原因就是距離鳳鳴堡太近,薛瀟湘為何要執意假扮成土匪相救?
名堂就在這,先是斷了北羌騎軍的後路,畢竟沒人願意遭受兩股勢力的前後夾擊,其次,鳳鳴堡守城將士按照軍令不得離城,兄弟要救,也不能落得旁人口實。
魚貫而入的北羌騎兵進入烏頭山剛喘了兩口踏實氣,偵查的兩名彎刀輕騎就中了招。埋在草裡的繩套拴住了馬腿,巨大的彈力直接將戰馬掀翻倒掉,摔得彎刀兵七葷八素,差點沒慌亂中抹了脖子。
北羌將軍怒目圓睜,一刀砍在樹幹上發洩情緒。
怎麼跟鳳鳴堡沾上邊就沒好事,自己在草原上哪受過這份捏氣。
中原王朝的邊疆走過也不止一遭,往往都是無往而不利,守城將衛要不就是嚇得躲到碉堡不敢出來,真有反抗也不值一提,帶著北羌騎兵衝鋒兩次,殺他個人仰馬翻就是了。
回到王帳一定得問問國師,好好占卜卦象,這座小小的鳳鳴堡讓他連番敗北,是不是有什麼命理說法,天生相剋?
“原地紮營修整,統計人數,長矛兵四方清理陷阱!”
“弓弩手何在?把守好來時的山道,防止賊人突襲!”
北羌將軍發出一連串指令,側身下馬解開戰甲,捏著酒囊神情變得落寞。
盾牌兵僅剩一人、長槍兵、長矛兵共計十人、弓弩手餘下四人,有兩人受了輕傷、彎刀兵剩下四人、戰馬只剩十五匹。這就是全部家當。
兩名斥候率先陣亡,北羌騎軍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成了睜眼瞎。兩名重騎要是還在該有多好啊~
北羌部落由數十個小氏族和四個大氏族組成,三十年前阿律烈統領渤海部,效仿史書來了一場鴻門宴,會盟大小氏族。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以雷霆手段迅速歸攏了部族,立國名為北羌。草原騎兵的特點是以遊獵的戰法、輕裝上陣且戰且退。阿律烈志氣不止於此,草原風沙漫天、食物單一匱乏、漫長的冬季更是讓人和動物都難熬。
北羌五年,剛剛入秋,自北席捲的一場冷風颳了整整七天,草原各個部落受到致命打擊。牛羊死傷不計其數,滿草原隨處可見帳篷碎片和凍僵的死屍。
阿律烈大病一場,集合殘餘部眾發起破釜沉舟的死戰。為了生存一連攻破邊塞七座城鎮,憑藉繳獲的布匹和糧食成功熬過了這場天災。
上了年紀的人最怕大喜、大悲,得勝歸鄉的途中,阿律烈病死車駕。草原不懂中原的道道,搞不清為什麼都是自己孩子要分親疏、更不會遵照嫡長子繼承製完成權利更迭。
誰的威望高、誰能帶領北羌各部過上好日子、誰能讓各部落的勇士心服口服,那誰就是北羌下一任可汗。
十二子阿耶德經過長達半年的過關斬將,繼承汗位。不負眾望,提出了以漢制漢的戰略手段。仿製中原組成斥候、機弩手、重甲兵、攻城戰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