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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調轉,一直默默無聞擔任謀士身份的薛瀟湘提韁上陣對戰北羌重甲騎兵。
馮大上陣,兵法來說那是輕敵之策,扮豬伺機吃老虎。
賈仲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關舟子不是戰鬥人才,特殊的眼力可以偵查敵情,逃跑時也有大用處。
敵人吃了兩場大虧,已經宛如驚弓之鳥,再上陣的定是百戰老兵,一舉一動很難再矇騙住他們。
這場最艱難的仗,薛瀟湘只能自己打。
重甲兵在什麼地方都是絕對殺器,武裝到牙齒的防禦刀砍不壞,槍刺不開,生死之間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聽老周提起過,中原曾經也有一支重甲騎軍,全軍有八千人,其中三百重甲騎兵,已經做到了馬匹覆甲的誇張地步,老牌的軍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三百人中又有最頂尖的三十六人,均來自幽州。
敵人稱之為幽雲三十六騎,這三十六人曾對戰一支五百人的北羌騎軍,恐怖的是敵人死傷殆盡,三十六人毫髮無損,自此一戰成名。
北羌王帳大受震動,那位一呼百應的草原共主大手一揮,也開始不惜代價的組建重騎。
北羌冶鐵技術並不成熟,物資也緊俏,打造十分費力。二三十年的沉澱打磨,幾十萬人的軍隊,如今才勉強湊出來一支五百人的重甲騎軍。
剛才的暗箭能正中重甲兵的眼眶,一是關舟子的夜瞳看的真切,二是北羌騎軍毫無防備鑽了空子,第三那得是上天垂青,運氣爆棚,純屬偶然。
薛瀟湘表面平靜,腦海還在搜尋應敵之策。翻遍周老爺留下的兵書,唯獨對於重甲騎兵的記錄少之又少,潦草的寫了一句籠統的話:“近則失態、遠則失勢。靜以定心,憑巧取勝。”
薛瀟湘細細的咂摸著滋味,對戰的重甲騎軍可沒那麼大耐心,韁繩一緊,直接橫衝直撞頂過來。
薛瀟湘潛意識下連連後撤,風聲裹挾著重刀勢氣逼人,速度卻半點不慢。刀尖約莫距離腦門只有三寸距離,死亡的氣息從腳跟升到頭頂。
北羌重騎兵不是笨拙的人形戰車,能身覆重甲計程車兵,身高不能低於九尺,體重不能輕於兩百斤,只有這樣才能撐得起精鐵打造的盔甲。
每年士兵中的佼佼者集中在一起,再度過關斬將,只留下全軍中最精銳的兩百人。再經過半年的磨礪,兩百人中最終活下五十人,進入重甲騎軍效力。
薛瀟湘身形纖細,喬裝土匪時故意塞滿了棉花和布條改變身形,左半邊髮髻解開,披頭散髮。右半邊保持男子髮髻,整齊利索。嘴唇半邊煞白,半邊塗抹著鮮紅的胭脂。
這副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詭異妝容。嚇得傻大膽馮大都遍體生寒,策馬同行時坐在後面的關舟子更是嚇得眼睛都不敢睜。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
薛瀟湘不是天兵天將轉世臨凡,更沒有撒豆成兵的玄門秘術。十幾個人要打贏四十名北羌騎軍,能怎麼搞?
形象不重要,尊嚴面子更是扯淡。能讓這群沙場老兵恐懼的也就剩了怪力亂神的勞什子。
期盼著還未開戰先讓你心慌,剛一動手就讓你手抖,最好能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百個人總會生出百般心思,聖人為人不為己,小人為己不為人。薛瀟湘只是個小女子,正在兩者之間。她要為那些死傷的百姓報仇、要為一生壯志難酬的周老爺證明,他的兵書有大用處、要把自己的兵帶回去。
男子習武勢大力沉,尋求剛猛破敵,正契合陽剛之氣。女子天性陰柔,身子靈活,練武也多為纏綿的耗敵之法。
面對著重甲騎兵的一波又一波猛攻,薛瀟湘拉開距離,靈巧的左右閃避,心境波瀾不驚沉穩應對。
“叮~”
“鐺~”
長劍連番急刺重甲騎兵兩肋、腋下、小腹三處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但毫無作用,只傳出叮噹的聲響。
薛瀟湘擅長的射箭功夫完全使不上力,首先是太近,敵人的攻擊綿延不絕,其次北羌騎軍已經被打急了眼,弓弩手五六隻箭早就鎖死了他們的頭顱。
重甲兵隱藏在鐵甲面具內的嘴角上揚,強壯的手臂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天生的力大無窮,再加上後天數十年如一日的苦練,就算是馮大這種力量型士兵對壘,也撐不過三個回合。
這場貓抓耗子的荒唐戰爭,就要在他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