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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咱酒館裡還有發甜的酒?”田九一言一行看的清楚,疑惑的小聲問酒肆老闆娘。
“唉,那不是普通的酒。那是老崔由陳年酒膏調配成的底酒。底酒和新釀混合,味道更濃郁、香醇。這可是老崔的心頭肉,從爺爺輩傳下來,能不香甜嗎!”
“這兩個遭瘟的蠻子,乾脆喝死你們算了!”老闆娘瞪著眼睛小聲咒罵。
“陳年老酒?”
“嬸子,那他們喝這麼多,會不會醉?”田九心裡有了打算,趕忙向老闆娘求教。
“當然,那一小罈老酒足夠兌十壇新酒。直接喝一小杯就能把老黃牛醉暈。”老闆娘信誓旦旦回答。
“啊?那他們喝了這麼多,怎麼還沒事?我看還挺清醒!”
“老酒都是這樣,後勁大,又叫迎風倒。不信再等一盞茶的時間,看他們得醉成什麼鬼德行。”
田九眼睛提溜轉,在鳳鳴堡第一次接觸酒,就明白了這東西的厲害。自己年紀小,酒量差。二兩水酒就保管整宿呼呼大睡,任憑這兩人是酒場老手,今天也得交代在這!
又過了兩個彈指的功夫,田九再也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早一分鐘出去就有可能挽救一條生命,雖然亂世人命不如草芥。
猛的掀開酒塞,旱地拔蔥躍出半人高的酒罈,田九左手持刀,右手扶住腰間的弓弩,待時而動準備出擊。完全沒預料的酒館老闆娘嘴上兇狠,酒塞開啟的一瞬間“嗷嘮”尖叫,全身瑟縮成一團。
兩個北羌士兵竟全然沒聽到聲響,耷拉著眼皮,睡眼惺忪。盾牌兵挺著肚腩,滿是酒水,就屬他喝得最兇。手中的酒杯早就滑落,卻還虛空作捏杯狀往嘴裡倒。
田九大喜,沒想到這酒這麼好用。直接大著膽子靠近,約莫隔著一米距離,也不多話反手就是果斷一刀。
“噗~”圓滾滾的人頭軲轆到地上,滿腔子鮮血四射。
“嗯?”長槍兵呆楞一秒,隨即反應過來,驚恐壓制酒勁連連後退幾步。
田九一擊得手,並不給他逃走的機會,單腳將彎刀兵屍體踢飛,揮刀便砍。
長槍兵腦袋還算清醒,腳下卻不聽使喚,左腳與右腳打了個麻花,重重摔倒在地,面對迎面一刀,顧不得形象,在地上左右打滾,藉助慣性閃避。
三滾兩滾正巧碰到了倒在地上的長槍。兵刃在手,心中踏實不少,兵刃講究一寸長一寸強,長槍兵半坐在地上,單手長槍甩了個槍花,就要回馬槍決生死!
“噗呲~”
弩箭洞穿喉嚨,汩汩的血水順著箭矢滴滴答答。
田九左手舉著弓弩,挑了挑眉。
“標長說了,能用弓箭解決的事,就別靠刀劍拼命!”
丹泉鎮入口,其中兩個士兵在割耳朵爭軍工時發生口角,其中一個人撞破了鼻子,另一個擦傷了手背的油皮,被氣惱的將軍直接當場賞了兩軍棍。
清點人數,除了去西側的彎刀兵赫魯和長槍兵阿良遲遲未歸,其餘三十九人集結完畢。
北羌將軍前後活動僵直的脖子,揮動馬鞭示意八人去把那兩個不爭氣的帶回來。剩下的人先行一步,前方陸續匯合。
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中原境內,附近百里內駐紮著數萬軍隊,因為那些蠅頭小利出現變故,可就得不償失了。
三十一人,三十一匹戰馬揮鞭出發。剛一溜煙奔出三里,就發生了件令北羌將軍啼笑皆非的事。
丹泉鎮北行兩裡就是烏頭山,東邊有一大片沙棘林。也是多年前商隊路過時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結果。
“嗖~”“嗖~”
兩支羽箭破空,一支正中打頭的北羌斥候,一箭封喉;另一支更是詭異刁鑽,斜插如重甲兵的眼睛。兩人直挺挺的摔落馬背,生命消逝。這份眼力和準頭,不會是什麼妖孽吧?
“有埋伏!”僅剩的斥候高聲呼喊。
戰馬嘶吼,腳步戛然而止。北羌騎軍躬身趴在馬背上,盾牌兵高舉厚實的盾牌,護在最外側,空隙中探出弓弩手的利箭,團團保護身份不凡的北羌將軍。
“此山是我在栽,此山是我開!但凡從這過,留下買路財~”四盞燈籠在風中搖晃,兩高兩低,四個身影。
“土匪?”
“打劫北羌騎軍的土匪?”北羌將軍半天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應了中原的一句歇後語,虎口裡探頭——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