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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被選了,馬曉鵬就只能去找完顏洪烈。
路上胖子憤憤不平的說:“憑什麼讓我們去找完顏洪烈,朱八張三他們就能去皇宮。”
“去皇宮是要防止歐陽鋒刺殺花刺子模皇帝,張三就是刺客,朱八還是交涉專家,比我們更容易說服摩訶末。而且皇宮裡面防衛力量很雄厚,光是全身披甲的御前侍衛就有好幾百。可以借力打力。”老毒物說,“另一邊完顏洪烈那裡,我們是要防止完顏洪烈被歐陽鋒抓住,需要更多的人手,這麼分配是沒錯的。”
“其實我覺得我們應該匯合在一起,選一個地方賭一把。”馬曉鵬說。
“是啊,分開還是太危險了。”這話誰都不能說,只有湯姆自己能說。
侍衛們都走光了,只剩下自己人,湯姆也終於可以說話了。
“歐陽鋒並沒有一定要和我們作對的理由,也許我們可以說服他。”馬曉鵬說。
老毒物對歐陽鋒言語不敬,歐陽鋒也懲罰過老毒物了,問題應該不大。不過馬曉鵬說服了侍衛總管全城通緝歐陽鋒,導致歐陽鋒沒法子在城裡渾水摸魚,這個仇可就大了。
他們一路走到完顏洪烈的住所,馬曉鵬拿出權杖,立即就見到了完顏洪烈。
“請喝茶。”完顏洪烈倒是沉得住氣,先不問他們的來意,而是請喝茶。
這時候中原的喝茶方式是團茶,把茶葉磨成粉末,做成老大一個糰子,要喝茶的時候再把茶葉破開,放進茶碗裡面,用沸水衝開。這時候茶粉會上下飛舞,形成各種奇妙的圖案。
完顏洪烈拿著茶棍,在茶碗中輕輕攪動,茶粉一會兒像是雲彩聚散無常,一會兒像是森林樹木綠意森森,一會兒又像是銀河星光閃閃。
完顏洪烈面露微笑,臉上散發著淡淡的光,顯然是真心喜歡茶道,不是裝的。
如果是太平年月,他的富貴可以說享受不盡。問題這是大爭之世,到處都在打仗,金國很快就要滅亡,完顏洪烈四處奔波,卻是毫無作用,還被圍在撒馬爾罕。
“我們沒有空喝茶。”馬曉鵬說,“郭靖很快就要殺進城了,王爺打算怎麼辦?”
“我能有什麼辦法,要是撒馬爾罕守住了,我就作為使者與摩訶末聯合一起打蒙古。要是守不住城破,我就喬裝打扮,趁著混亂逃走。要是花刺子模把我抓了獻給郭靖和鐵木真,我就去把他們痛斥一番,從容就義。”完顏洪烈說。
“郭靖和你有殺父之仇,殺你天經地義,你要怎麼痛斥他?”芸姐忍不住問。
“大金與大宋百年盟約,皇帝互相稱呼叔侄,也算是一家人了,已經和平相處了這麼久,互相都知根知底,蒙古那可是外人!退一萬步說,金宋都是華夏,蒙古人可太野蠻了,無文章,無詩詞,無衣服,如同野獸一樣,殺人盈野,所過之處片草不留。”完顏洪烈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本來他要報仇,這也沒有不對。但是郭靖明明是個漢人,卻去做蒙古人的金刀駙馬,率領蒙古人攻打大金,這不是率獸食人嗎!”
馬曉鵬呆了呆,看歷史書覺得金朝的女真人和蒙古人差不多,都是邊境的野蠻部落強盛起來以後征服了中原。只不過女真人武力差一點,沒有徵服南宋。而蒙古人武力天下第一,前所未有,征服了中原之外,還向西征服了廣大的土地,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大帝國。
但其實在金朝滅亡的時候,女真人已經漢化很久了,把自己當做文明世界的成員,看蒙古那就是野蠻人。所以完顏洪烈看郭靖,那可真是豈有此理,雖然我殺了你爸,殺了你叔叔,搶了你嬸嬸,害得你流落到蒙古,可你怎麼能加入蒙古人來打我呢?
“啊……就是那個……難道你不想活下去嗎?”馬曉鵬硬生生把話題扯回來。
“那當然想活,可要是摩訶末要用我的頭討好蒙古人,我也沒有辦法。”完顏洪烈說。
“你認識歐陽鋒嗎?”芸姐問。
“我當然認識。”完顏洪烈說。
完顏洪烈拉攏過歐陽鋒,想讓歐陽鋒給他做事。可楊康為了做歐陽鋒的徒弟,殺掉了歐陽鋒的兒子歐陽克,被黃蓉揭露,完顏洪烈和歐陽鋒就此翻臉成仇。
“他就在城裡。”芸姐說。
“我知道。”完顏洪烈說。
“他正要把你抓起來,獻給郭靖。”馬曉鵬說。
“鼠輩!”完顏洪烈大怒,“安敢如此!我寧願死,也不會落到郭靖這鳥人手裡!”
馬曉鵬心想你剛剛明明說要英勇就義當面把郭靖罵一頓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