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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無力咒罵兩句。幸好天空冥幣不停地撒下來。武宗得到冥幣後,去藥店買藥,來到藥店門前,只見櫥窗上,掛一大橫幅,用醒目字型寫著:買十贈五,多買多贈,購藥滿248元贈送土雞蛋20個。

軒轅勃佇立良久,不禁想到當日在神醫館,看到藥王店對聯:但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橫批是:天下平安。鬼族醫師缺乏孫思邈這樣的道心。

有熊氏在藥店,購買兩把幽靈草根,回到巷子,自行煎服。屍斑沒有減弱,反倒加重了。

有熊氏在申訴牆上,看到密密麻麻的帖子。許多鬼族在此圍觀。這些帖子都是被侵害的弱勢者。苦主沒有地方申冤,只好在巡撫衙門的牆壁上申冤。

一隻大手按在有熊氏肩膀。軒轅勃猛然回頭,看到老熟人,竟然是已死的李隆基。當日,在馬嵬驛,軒轅勃為了美人,斬殺李隆基。兩人算是仇人,冤家路窄,竟然在地下城重逢。

有熊氏後退數步,緊扣暗器在手,警惕道:“你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李隆基沙沙怪笑,道:“本王過奈何橋時,沒有喝孟婆湯,儲存前世的完整記憶,後來借屍還魂,最多隻能算半個死人。”

李隆基死後,來到枉死城,憑藉非凡身手,很快在陰間崛起,成為枉死城主。

“我已經是半個死人。彼此在塵世的恩怨,便已結束。”

李隆基簡要回首了過去。他被殺死後,就被拒魂師拘押,經過鄷都,來到冥界。因為身份特殊,戰功赫赫,被冥尊閻西山封為枉死城主。

“你為甚麼不肯投胎?”軒轅勃好生奇怪,問出心中疑惑。

李隆基笑道:“若要投胎,就必須過奈何橋,喝孟婆湯,而我不想丟失前世的記憶。另外,我奮鬥了多年,才擁有這個地位,投胎就會失去這一切。只有底層的鬼奴,才夢想著投胎。”

有熊氏在城門口,遇到兩個鬼族大將,面孔似乎見過。他們脖子上都有疤痕,顯然前世是被斬首。面容枯槁,肌膚幽暗完全萎縮,宛如黑屍。眼神有些熟悉,卻不知道是誰。

兩名大將看到武宗,也是一楞,下馬走過來施禮。“微臣高仙芝叩見陛下。”“微臣封常清叩見陛下。”

武宗大驚,難怪兩位將軍有些面善,卻想不起來,竟是高仙芝和封常清兩員大將。當日,他們抵抗燕國不力,涉嫌侵吞物資,被邊令誠舉報,軒轅勃怒而將其斬首。

武宗很快後悔,勝敗乃兵家常事,燕國鐵騎和范陽胡兵並非容易對付。兵敗真的不能怪兩位將軍。至於侵吞物資,剋扣兵士餉銀,並不完全屬實,存在誇大嫌疑。

高封兩位將軍於是拉著武宗,一起往“醉生夢死”酒館裡喝酒。君臣分賓主落座,叫來店小二,點了烤鴨,油爆花生米,麻辣蛇羹,還有美味的羊肉串。

這道菜主料是猴王頭顱,加入草藥烹製,可以治病,可以長壽,有個名目叫“君王頭顱”,原來出自雪國。當日,軒轅牧晉入“神人境”,曾去過雪國遊覽,發現當地的王族,每逢大宴必然上這道秘方奇特的名餚,在《軒轅牧周遊列國記》中有記載。雪國軍士殺死敵人後,會將酋長或君王的頭顱烤熟,抹上辣椒,用滾油淋著吃,味道倍倍香。

店小二端來一個黑色的平底方形鐵盆,盛放著一個麻辣的碩大頭顱。頭顱是用金絲猴的雄性猴頭製作而成,說是猴王,未必是猴王。金絲猴為獵命師從石林中捕獲,用籠子裝著,拿到枉死城來賣。他們有固定的銷售渠道。

店小二又端來三杯美人乳,介紹道:“這是新鮮的乳汁。也是咱們雪國人的最愛。”

雪國王族喜歡吸血養命。他們認為乳汁是血之精華,含有元生力量,可以滋補,可以養顏,可助修練。

猴頭瞪著眼睛,用仇視的眼睛望著食客。軒轅勃有些駭然,心道:雪族人暴殄天物,可惡可惡!

酒店老闆名叫克里雲旦,是一個金髮碧眼,高鼻子雪國人。廚師也是雪國人,是老闆的堂弟。

這兩道菜都在雪國《天父經》與《血經》有記載,古代專門用來祭祀天父,後世也用來招待王室貴族。普通百姓自然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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