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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命公主回家,與駙馬和好。

郭子儀回府,得知實情,怒將郭曖關起來,自向皇帝請罪。

武宗攙起老帥,笑道:“俗話說不痴不聾,不做阿家阿翁,子女夫妻間的事,不用理他。”

郭子儀回府後,將郭曖杖打數十,令其反省。

朝廷任命郭子儀兼河中副元帥,並進封尚書令。郭子儀三次上表朝廷,懇辭尚書令,武宗為他的高風亮節所感動,特令將此事記入國史。

郭子儀統率河南道節度行營,再次出鎮河中府。僕固懷恩遊說白狼、黑狼、蛇族、妖族等,聚集三十萬軍隊,擄掠涇州、邠州、鳳翔,進犯醴泉、奉天。

武宗命李忠臣屯兵渭橋,李光進屯兵雲陽,馬璘、郝廷玉屯兵便橋,駱奉先、李日越屯兵厔盩,李抱玉屯兵鳳翔,周智光屯兵同州,杜冕屯兵坊州,代宗親自率兵駐守苑中,並命郭子儀率軍一萬駐守涇陽,兵力一萬人。

郭子儀到涇陽時,敵軍已經圍城。郭子儀命部將李國臣、高升、魏楚玉等各當一面,而自己率甲騎二千,出入於陣中。

黑毛狼兵奇怪地問:“這個人是誰?”

得知是郭令公後,王子拓吃驚問道:“郭令公還在嗎?僕固懷恩說大唐天子度劫不成,一夜駕崩,郭令公也已含冤去世。唐國無人主持,所以才敢入侵。郭令公如今健在,大唐天子還在嗎?”

郭子儀冷笑道:“軒轅皇帝度劫成功,萬壽無疆。”

王子拓得知皇帝健在,嘆道:“黑毛狼部被僕固懷恩給騙了。”於是稟報給黑毛狼王。

黑毛狼王原以為武宗駕崩,郭子儀去世,才與白狼軍聯合進犯。而今聽說郭子儀健在,方知上了僕固懷恩的當。

黑毛狼王派王子拓來唐營,要求賞賜,便可退兵。他們也不希望,被白狼王和僕固懷恩利用。

郭子儀囚禁王子拓,將兵權暫交給副帥唐臺,囑咐他便宜行事。然後單騎去見黑狼首領,責以大義。

郭子儀派人對黑毛狼王道:“過去你們不遠萬里,幫助我們平定叛賊,收復長安、洛陽,唐國和你們共過患難。現今你們都拋棄舊友,幫助叛變臣子,對你們有甚麼好處?”

回紇人回答道:“我們本來以為郭令公去世了,不然怎麼會來這裡。如果令公活著,我們能見他一面嗎?”

郭子儀便要出城相見,部下紛紛勸阻。

郭子儀道:“狼軍是唐國的數倍,咱們無法抵敵,本帥要用誠意感動他們。”命人喊道:“郭令公來了!”

郭子儀率幾十名騎兵出城,面見黑狼首領,笑道:“咱們曾一起共患難,如今怎把這交情給忘了?”

狼王笑道:“崽子們放下武器,郭令公是爾等的父輩。”

狼族兵丁都放下兵器,下馬跪拜,嘻嘻笑道:“果然是狼崽們的父輩。”

郭子儀就喊他們一起喝酒,送綢緞結交,發誓和以前一樣友好,接著說道:“百穀白狼本是與大唐和親的國家,無端侵略,是不認親人。白狼國的馬牛佈滿幾百裡地,諸位如果反戈,攻擊白狼,就如同拾取一樣,這是上天的恩賜,不能失去良機。況且逐走異族獲取實利,和唐國繼續友好,不是一舉兩得嗎?”

黑狼王自忖,若殺郭子儀,必然不能身退,於是跟郭子儀和好如初。這時,僕固懷恩已被唐門隱者用計毒死,敵軍沒有了首領,於是黑毛狼王答應立即退兵。

白狼軍見郭子儀,與黑狼部有來往,且把酒親密,心中猜疑,連夜退走。

郭子儀派唐臺與唐雄,聯合黑狼軍追擊,自己率大軍跟隨其後,在靈臺西原大破白狼軍隊,斬首級五萬,生擒萬人,俘獲士女牛馬多不勝數。

郭子儀曾答應,事成後,所得戰果跟黑毛狼王平分。黑毛狼王仍不知足,請求賣給唐國一萬匹馬,而朝廷因開支不足,準備只買一千匹。

郭子儀進言道:“黑毛狼王立有大功,應報答他們的支援,而且國內也需要馬。老臣請求繳納一年的俸祿,幫助朝廷出馬錢。”

武宗厭惡黑毛狼王,見利棄義,且開價過高,擔心狼王用劣馬使詐,就沒有同意。太監在皇帝面前,盡說郭子儀壞話。皇帝不聽,安撫郭子儀安心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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